圣经十诫第八条【不可偷盗】作者君已举起大刀了哟~

见蒋双宜问起,魏弈便回忆着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给她娓娓道来。

事情回溯到十三日前,魏弈和蒋双宜分别之后,便到了钱锐身边,看他收到那封名为“我知道你和魏弈的秘密”的匿名邮件时,皱眉打开,而后下载附件,看着上面的一条条或几十或几百字的心情记录,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00年10月11日:今天老妈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对舒舒有什么看法,我知道他们都想撮合我和舒舒,可我只当她是妹妹啊,但是直接这么跟老妈说,好像对她的一番好意十分不给面子一样,我能怎么答,只能说舒舒挺好的,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老妈子说知道了,希望她能懂我的想法,改变撮合我和舒舒的念头好,不然娶一个妹妹回家,好像还挺奇怪的。”

“00年10月15日:舒舒最近心情不错,说有惊喜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别说是要成为我的新娘,我可受不起,还有,我其实喜欢大胸妹,kekeke……”

“00年10月17日:今天钱锐抽的烟特别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大概第一次导演的作品压力比较大吧,我只好舍命陪君子约他喝酒排忧了……钱锐说了好多我们还有舒舒小时候的事情,说舒舒现在越来越漂亮了,我笑了,是啊,小姑娘小的时候还说长大了要嫁给我呢,真是眼光独到,不过看着她现在这么漂亮,本帅好像也不亏,哈哈!只是吧,我还是比较喜欢大胸妹,舒舒不是我的菜,不过钱锐还是不知道的好,要不然他肯定要跟舒舒打小报告了。”

“00年10月1日:今天钱锐也不知道怎么了,对我特别关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我在络上替他说话,回应那些质疑他富二代玩票的事,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为兄弟,两肋插刀,是让我让出心的大胸妹我也是义无反顾的。”

……

论对魏弈的熟悉,恐怕钱锐比魏父魏母都要清楚他内里话唠精分的本质,因而看到这些絮絮叨叨的牢骚,钱锐很明白,这不是谁的恶作剧,而是非常可能确有其事。他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些片言只语,从字里行间能够看得出来,魏弈对舒雅仅存的兄妹之情,还有对和舒雅凑成一对的不赞成,对钱锐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情谊……越是真实,越是让钱锐感觉到无地自容,反复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直到请来的黑客黑掉了魏弈的微博小号,将里头隐藏着的所有真实展露于钱锐面前,他才恍然回过神来,颓倒在地,不得不正视自个偏激地谋害了视自己为兄弟的发小的行为。他发疯地开车超速闯过无数个红灯赶到了医院,看着病房里头动也不动的魏弈,瞬间懊恼、后悔、自责……各种负面思绪涌上心头,再一次听到魏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这辈子也醒不过来了的消息,他的心情却是完全不同,若之前是沉重中带点窃喜,那么如今则是悔恨交杂,痛不欲生。

他颓然地回到了家中,把工作啊、家人啊、舒雅啊都丢在一边,静静地一个人在黑暗中等待腐朽……直到魏弈的父母也打电话来关心他的情况,他才重新打起精神来,他害了魏弈,魏弈醒不过来了,他的父母却不能没人照顾,他得肩负起这责任来,在这之前,他要向他们忏悔他所犯的过错。

魏家,当钱锐到达时,发现舒雅也在,此时的钱锐因了魏弈的事,再次面对她时,虽仍旧着她,却再无颜面对她了。当着舒雅的面,钱锐向魏父和魏母坦诚了自己所犯的过错,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原谅。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我也不奢求伯父伯母的原谅,如果魏叔和魏姨想要让我去监狱里赎罪,我也没有意见,只是,小奕他现在这样,是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们,我希望能够代替他照顾你们,以弥补我的过错。”钱锐说着对着魏父和魏母跪了下来。

一旁的舒雅早已因为钱锐所说的话,还有他为了她而做的事,而脸色苍白,魏母一阵晕阙,舒雅忙扶住了她,想要安慰她,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到底,这事也是因为她而起,她魏弈,这本没有错,只是悲剧发生了,她的心里也是堵得慌,她开始问自己,她这样魏弈是不是对的。

魏父的脸色也不好,他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岁,看着钱锐张着嘴巴,嘴唇颤抖着,许久才摆了摆手,“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舒舒,你也是。”

钱锐的脸色一白,魏叔他们这是不肯原谅他了吗?可看他不再看自己,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在这只会碍他们的眼,徒增他们的伤心,只好沉默着离开。

舒雅未曾料到魏叔对她也下了逐客令,她看向魏姨,希望她能挽留自己,对方却不看她,无奈,她只好叮嘱了一句不要太难过了,注意身体的话后也离开了。

在魏家门口,舒雅和钱锐相顾无言,钱锐对自己做的事不辩解,更不会因此把舒雅拖下水,因而他歉意地看着她,“抱歉,似乎连累你了。”

舒雅其实对钱锐于自己的感情并非毫无所觉,只是没料到他能做到这份上,如今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留下一句“我回去了”便上车离开。

看着舒雅的车子驶出视线,转角不见,钱锐的眼中一阵痛苦,兄弟、女人、世交叔伯,都被他给搞砸了,他们或许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魏弈的魂魄一直注视着这一幕幕的发生,看着舒雅和钱锐离开后,妈妈拿着他的照片一阵哭泣,父亲则是一根接着一根烟的抽着,因为工作的关系,其实他的烟早戒了的……他因为真相的揭开让父母再一次伤心难过而自责,想要回魂的愿望从未有过的急迫。

可是,直到钱锐被得知消息的钱老爷子打了个半死,送进医院里,每日到他床前忏悔,说着以前两人是多么要好的时光,他能感觉到他的悔意,心头似乎也有一道枷锁解开,却一直未能回到那近在咫尺的肉身之中。

等了好几日,魏弈不得不沮丧地承认自己仍旧回不了魂的事实,颓然地回到了蒋双宜的住所。

听了魏弈大略地讲述事情的经过,特别是他所说的能够真切地感觉到钱锐的悔意,并且心头似有枷锁解开般轻松时,蒋双宜挑了挑眉头,这状况和那些沉冤得雪的鬼魂一样,如此一来,按理说他应该能够回魂才对啊!

蒋双宜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头凝思。

见此,魏弈也不敢打扰她,可过了许久见她还是没有动静,只好略带着急的出言问道,“你说,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到身体里去啊?”

蒋双宜看着比之先前更没有耐心,或者说更加急迫的魏弈,也明白他这么急切的原因,倒是不好说打击他的话,“记得之前我曾与你说过,一个灵魂,若是滞留人世间,没有到地府去报到,要么是有冤屈,要么是有心愿未了……你如今可算是沉冤得雪,得到了想要的心灵解放了,却仍旧没有回魂,依我的猜测,或许你灵魂不能回体的原因有二,一则是因了冤,一则是因了愿,如今冤已申,那只剩下愿未了了。你仔细想想,你临死时,额,我是说你身体坠落、灵魂离体时想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是身体坠落、灵魂离体之时的想法?”魏弈不解。

“临死都要想着的事情,自然是最为重要急迫,最为放不下的了,若能实现你此时的愿望,说不定你能回魂了。”蒋双宜如今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也是让魏弈回魂的唯一法子了,若此路仍旧不通,或许她得考虑一下找得道高僧或者道行高的道士来帮忙了。

虽然蒋双宜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可长久以来,她所表现在外的淡然、智珠在握的样子,让魏弈对她很是信赖,听了她的话不由重新升起了希望来。

记忆回笼,他回想着当时威压断裂,他在几十米的高空中坠落下来时,除了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外,脑海中想到的是他的父母,他若是出事了,他的父母可要老无所依了,他不能死!眼看着快要砸到的蒋双宜,他当时想的什么来着?啊,好像是,我不能死,我还有父母,我还没有……结婚!

魏弈愣愣地张大嘴巴看着蒋双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蒋双宜皱眉,都这个时候了,还给她犯蠢!“快说,我耐心有限。”

魏弈不自在地右手挠了挠耳鬓,扭捏着开口,“我当时想的是我的父母亲,还有,还有……”

蒋双宜直勾勾地盯着不自在的魏弈,让他更加难以启齿,最终迫于她越来越有压迫性的目光,闭上了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吼了出来,“还有,我还没有结婚!”

说完了,蒋双宜眨了眨眼睛,看魏弈仍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的模样,才确认自己真的没有听错,这货临“死”时想的居然是,女、人!

魏弈悄悄地睁开一丝眼缝来偷看蒋双宜的神情,见她双手抱胸,一副看着不懂事孩子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炸毛,“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这样子有什么错,活到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尝过女人滋味,只能用我勤劳的右手来慰藉我空虚的兄弟,我这么想有什么不对!”

蒋双宜听他这么一说,先是尴尬地脸一热,即便上辈子经历过人伦之事,且已经是活到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了,面对着一个不算熟悉的“年轻”男子说起那起子事,蒋太妃仍旧会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很快她发现对方似乎比她更不好意思。

转眼,想到上辈子以魏弈的年纪,快的话说不定孙子辈都能有了,如今这二十一世纪的地球,虽然成婚晚一些,可接近三十岁的老处男,还是这么个相貌不错,出身地位收入俱佳的,还真的让人难以相信呢,莫不是有什么毛病?(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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