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想对临谌说些什么,但临谌略过他,直直地往苏烟的方向走去。

沉正卿见状也想跟上。

沧溟赶忙把他拦了下来:“我能拦老临一次可保不准能拦下他第二次,你要真的想去送死,那我也没有办法。”

刚才临谌的反应确实让沉正卿暗自心惊。

但他心里也不想放弃苏烟。

毕竟这样相貌性格都合他胃口的女孩子并不多。

沉正卿摸了一把脖子上黏腻的鲜血,不死心地说:“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沧溟耸肩说:“随你。不过我可提醒你,上一个和老临抢苏烟的人,坟头的草都比你高了。”

苏舟之后问他:“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啊,我随口编来唬他的罢了。”

远离硝烟战场的苏烟回到了之前的山洞里,在洞外立下结界后,正准备拉下衣裳查看胸口处的伤口。

“我可以进来吗?”

临谌的声音在山洞外响起。

苏烟顿了顿,给结界开出一道口:“进吧。”

临谌手里拿着药膏,走到苏烟身边坐下,“我来看看你的伤。”

苏烟挑眉,轻笑道:“在我胸口处,你也要看吗?”

原以为会吓退临谌,却不料他微愣一秒,轻声问道:“可以吗?”

差点忘了面前这人之前可是一张口就问她要不要双修的临谌。

“笨蛋,当然不可以。这种私密的部位只有伴侣才能看。”

苏烟见临谌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遗憾。

“一点点小伤罢了,不打紧。”

也就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疼,苏烟现在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临谌澄净好看的眼眸里泛起冷意。

他极力抑制住心中痛苦哀嚎的困兽,多想问苏烟就如此喜欢沉正卿吗?

可他怕听到让自己绝望的答桉。

临谌只能许诺道:“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我也不是轻易就会受伤之人。”苏烟接过临谌手里的药膏,“好了,你转过身去,我要涂药了。”

临谌听话地转身。

山洞是密闭的空间,很安静,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更不用说是苏烟解衣裳的声音。

临谌闭上眼,听着那轻纱划过细腻的肌肤,听着药膏落在伤口上时女人娇媚动人的呻.吟声。

空气突然变得燥热,暧昧。

尽管周身寒气阵阵,但临谌的心,依旧烫得吓人。

他回忆起那日在客栈里的吻。

回忆起女子的手攀在他的身上,他紧张得身体僵硬,不知所措的模样。

刹那间,苏烟柔软白皙的手似乎又如从前一般抱住了他,撒娇般地唤他夫君。

“喂,小笨蛋,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

抹好药已经穿戴整齐的苏烟见临谌还坐在原地,闭着眼,一动不动,忍不住上前捏了捏他的脸。

冷冰冰的。

冻手。

很熟悉的触感。

似乎她从前也触碰过。

正欲起身缩回手,却被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睁眼的临谌一把握住了手。

苏烟一个没有站稳,跌落在临谌的怀里。

“唔?”

腰身被大掌死死地扣住,苏烟抬起错愕的眼眸,撞上了临谌欲.念沉浮的双眸。

“是我错了...”

他的嗓音不如之前冰冷,沙哑之中流露出几分悔意。

“夫妻,确实不应该分房睡。”

苏烟迷茫地问他:“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做错什么了?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让我生气的事?”

临谌点头,实话实说:“从前你嚷嚷着要与我睡一间房,我不同意,你就生气了。”

苏烟:……

她红着脸说:“胡说八道,我不信,你在撒谎,小笨蛋,我劝你不要编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话来唬我,我怎么可能是这种孟.浪之人!”

说罢,她瞪了一眼临谌。

“要不就是你说反了,肯定是你吵着要和我睡,我不同意,然后你霸王硬上弓,我就生气了。”

临谌浅浅地勾起唇角。

“那你会气多久?”

苏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盯着临谌的脸,忍不住伸手摸过他清冷精致的眉眼,小声说:“如果是你的话,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我大概会气个三到七年。”

“太长了。”

临谌揽住她腰身的手一点点收紧。

“我一刻都不想与你分开。”

湛蓝色的双眸里满满都是她。

苏烟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哼哼唧唧地问:“怎么,难道我说气得短一点,你还真准备霸王硬上弓了?”

临谌并未回答她。

但他炽热的眼神告诉了苏烟,他真的有考虑过这件事。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苏烟眯起眼,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我就把你……”

说着,她的视线逐渐下移,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临谌忽觉下体生寒。

他无奈地说:“我不可能做伤害你的事情。”

苏烟趴在他的身上,懒洋洋地说:“姑且信你这一回。”

她并未注意到临谌的眼神在某一瞬间里,充满了阴沉的偏执。

没了巨兽困扰的水鸟仙境确实是休养生息的好去处。

尤其是当苏烟发现临谌不仅捕猎的能力一绝,起火烤出的食物味道更是一绝时。

沉正卿本来铆足了劲想在苏烟面前胜过临谌,但他烤出来的烤串要么太焦,要么根本就咬不动。

他合理怀疑是临谌暗中在他的火上动了手脚,但他没有证据。

不远处,沧溟眼巴巴地盯着苏烟手里一大捧的香喷喷的烤串嗷嗷叫:“老临老临,给蛇几串给蛇几串!”

临谌并未先答应他。

而是侧身问苏烟:“够吃吗?”

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的苏烟点了点头。

临谌这才分出五串来递给了沧溟。

沧溟数了数自己的,又粗略地数了数苏烟手里的。

甚至都比不上苏烟的零头。

沧溟:“蛇委屈,我是蛇,是一口气能吞下五只水鸟的蛇,不是吃个鸡翅膀都得吭哧吭哧啃半天的小骨。”

小骨指的自然是苏舟。

苏舟现在还小,吃东西自然慢上许多。

苏舟从鸡翅膀里探出口头,怒瞪了一眼沧溟:“不许叫我小骨。”

沧溟:“好的小骨。诶诶诶好好说话别咬蛇!”

临谌看了眼所剩不多的猎物,“你去捕猎,捕到的猎物我分三成给你。”

沧溟一口吃掉了手里的烤串,像打了鸡血一样美滋滋地去捕水鸟了。

临谌:这样就可以省下捕猎的时间多陪烟烟了。

苏舟:傻子,被人卖了还给人家傻呵呵地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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