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去找灵山寺的住持大师给自己的狐尾超度了。

在她的屡屡坚持下,粉团子答应帮她问问天道等任务完成之后能不能还她一条更大更软更艳丽夺目的狐尾。

收到天道回复说他无能为力的时候,苏烟冷笑三声:【呵,行。】

心疼,苏烟当然是心疼的,毕竟那是她最喜爱的尾巴,从前在修真界的时候,一天没事要拿梳子打理八百遍的尾巴。

现在少了一条,苏烟整个人都病蔫蔫的。

“皇上。”

马车之中,慕容渊坐在她对面,犹豫了许久,开口问道。

“容护卫的伤势如何了?可还有什么大碍?”

苏烟磕着瓜子,懒洋洋地说:“他倒是没什么事了。”现在有事的是她。

几万年来,苏烟都不曾承受过堪比断尾的痛楚。

苏烟不管,这条尾巴的账,她一定要算到段鹤轩的头上。

要不是他派出那些黑衣人,容宴能和她们打斗起争执从而差点流产嘛!

慕容渊松了一口气。

虽说他心里嫉恨容宴占据了皇上的所有喜爱,但若是真因为他致使容宴受了重伤,他心里又实在是过意不去。

“皇上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心里烦。”

苏烟抓起一把瓜子,掀开马车的帘子,随意地说道:“朕去看看容宴去。”

容宴来时是自己骑马,现下有了身孕苏烟当然不会再让他骑马,特意让小侍给他配了辆马车,怕他闷,苏烟还让容勉陪着他。

苏烟大咧咧地坐进容宴的马车里,把瓜子放到他面前,容宴会意,给她尽职尽力地嗑起瓜子来。

“腰疼。”

苏烟噘嘴,委屈得不行。

头落在容宴的肩膀上,苏烟控诉:“都怪你,快给我揉揉。”

容勉震惊得瞪大了眼:我,我都听到了什么!完了完了皇上不会杀我灭口吧?天,平常没看出来,容宴竟然私底下这么厉害的吗!怪不得皇上选他不选我qwq

容宴把剥好的一小盘瓜子仁递给她,又温柔乖顺地给她按摩起腰来。

苏烟惬意舒适地眯起眼,“还没问你,怎么突然跑去小竹林了?还和慕容渊呆一块。他刚刚还突然和我提起你,你们是说了什么吗?”

“只是与他恰巧碰见罢了。”

苏烟语调慵懒地应了一声,并未多想。

她俯下身,把耳朵贴到他的肚子上:“让我听听她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

容宴无奈地说:“皇上,太医说她才只有三周。”

苏烟振振有词:“三周怎么了?我的孩子天赋异禀,更何况她...就注定与旁的孩子不同,说不定三周就能有胎动了呢?”

容勉惊呼:“容宴你真的怀孕了?哇,恭喜恭喜!灵山寺也太灵了吧,你早晨抽到上上签,下午就诊断出来怀孕了。那我岂不是也快了?”

提到孩子,苏烟眉眼含笑,心情也好了许多。

“等回宫之后,朕寻些适龄女子的画像来,你挑挑看有没有中意的。”

容勉激动得都要哭了。

“微臣多谢皇上!”

“对了。”苏烟叮嘱容宴道,“你怀孕的事要好好保密,朕已经叮嘱过今日那些太医。段鹤轩私底下与西秦密谋想借兵造反,届时我会亲自带兵御驾亲征,你就呆在乾清宫内哪都别去,玉风卫都会在暗中保护你。”

容宴抓紧了苏烟的手,摇头想说些什么,苏烟嫣然一笑:“你安全,朕在战场上也会放心。难不成你想看到朕寝食难安,带兵打仗的时候还魂不守舍牵挂你的安危?”

容宴眸光闪了闪,最终化成一句话:“微臣知晓。”

为了在朝堂上站稳脚跟,苏烟已经接连一个月每天只睡三个时辰了。

原本还想着拿回朝权之后把早朝改到中午,现下看看,这件事还遥遥无期,连个影子都没有。

苏烟叹气,认命地处理着面前堆成山的奏折。

这都是段鹤轩为了刁难她,故意塞给她的。

段鹤轩想着苏烟多年未曾掌管过朝政,初次时必定会出乱子,没想到苏烟不仅处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比他在位时更令百姓满意。

原本段鹤轩还准备在百姓中散播当今圣上不好的名声,可那些刚刚派出去的人,没说几句话,就被百姓们拿着扫帚骂跑了。

“谁说俺们皇上不好了?她前段时间,看俺今年收成不好还减免了俺的赋税。”

“是啊是啊,要不是皇上突然下令多开医药堂,还给年收入不够的平民百姓补贴药钱,我母亲生了重病还没钱治呢!”

“我们镇上的人啊,都感谢皇上呢!多亏皇上换掉了原本贪污受贿和欺压百姓的地头蛇联合的知府,现在我们有冤屈,都可以去找知府大人了。”

段鹤轩黑着脸。

他不仅要听百姓对皇上的赞颂,还要听他们踩一捧一,话里话外都是原先的摄政王管理不善,是现在的皇上将他们救于水火之中。

“滚!都给本王滚!废物,一群废物!本王让你们杀了慕容渊都做不到。咳咳,明德,本王的药呢?把本王的药拿来。”

浅碧色的茶水上漂浮着一层污浊的黑血。

段鹤轩也不知为何,明明每天都在照着太医的吩咐吃药,可身子却越来越差,现下一动怒,更是要在床上躺三天才能下床。

可每次他养好身体,就听闻自己的几个大臣又被苏烟找各种借口弹劾的消息,气不打一出来,又病倒了。

段鹤轩生无可恋地躺在床榻上。

手里却死死地抓着苏烟先前送他的香囊。

每每头晕目眩,锥心刺骨的疼痛时,闻着那香囊上残余的点点芳香,疼痛便会减轻不少。

“明德...”

段鹤轩喃喃道。

“陛下真的不喜欢我了,她说她恨我,不想见到我,说我恶心。”

伤病之痛不及心脏上的疼痛半分。

段鹤轩执着地问道:“明德,你说我该怎么做,怎么做她才会重新喜欢我?重新爱我?”

明德垂着头:“陛下,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段鹤轩一把将药碗掀翻在地,“本王不喝!”

他踉跄着从床上爬起。

阴翳狠毒地喃喃道:“没关系,只要本王当上皇上,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本王就把陛下封为皇后,锁在本王的乾清宫内,日日夜夜,日日夜夜都陪在本王身边。她会喜欢上本王的,她会永远陪在本王身边的。”

段鹤轩徐徐地勾起一抹阴冷偏执的笑容。

“明德,你觉得如何?”

明德不敢多言,只敢附和:“殿下所言甚是,皇上一定会明白殿下的心意的。”

“西秦那边回信了吗?”

“回了,五十万大军,后日便会启程。”

“很好。”

段鹤轩痴迷地望着手里的香囊。

“陛下,你马上...就是臣一个人的了。”

章节目录

推荐阅读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