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月是真没想到这林书和还能继续蹦跶。

但开门做生意的,来者便是客,她也断然没有赶客人的道理,便笑着喊道:“崔松,来迎客!”

“得嘞!”崔松刚把自己的客人送进了包厢里,立马迎了过来。

“客人里面请。”

林书和的脚步却是动都不动:“乔夏月,你什么意思?叫一个小二来敷衍我?我要你来给我服务!”

她扬起下巴,嫌弃的瞥了崔松一眼。

虽然穿的人模狗样的,可当真是没品味的很。

“就这样一个打扮这么丑,花花绿,绿的小二,你们也好意思请,也不怕把客人吓到!就这样的货色,和该送到楚风馆里去!”

她这话一出,崔松的脸色便变了,他气的直跺脚:“你懂什么?你这个丑女人!这可是京中最时新的料子!好看着呢!”

崔松是家里最小的,又是嫡子,本身就是奔着做一番大事业才以东家之身在这儿客客气气的待客,但这不代表他对随便什么人都卑躬屈膝。

便是这女人的关系能够到京城,他们崔家的关系也顶得住!

乔夏月按下了暴躁的崔松,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道:“第一,这位不是小二,这位也是我们药膳馆的东家之一,崔家的少东家崔松。我不觉得由他来给您服务是对您的怠慢。”

“第二,林小姐,虽然您是郡守家的小姐,但也越不过长公主殿下吧?你没瞧见殿下还在这里,我正要领着殿下进去?还是说,您觉得我就该撇下长公主殿下去服务你?”

赫连蓉闻言,不满的看了一眼林书和:“林小姐可真是好大的架子,要不要本公主给你腾地方啊?”

刚才因为角度关系,乔夏月的身形正好把赫连蓉挡住,而赫连蓉身边的方志毅等人林书和并不熟悉,这会儿瞧见赫连蓉了,她吓得赶忙跪下行礼:“书和见过殿下,请殿下原谅,书和绝没有这个意思。书和是没瞧见殿下才会如此……”

“行了,书和来书和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说的是旁人呢。”赫连蓉有些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本公主今儿个倒是见识了郡守府的好教养呢!”

林书和吓得脸都发白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听旁边一个男声道:“殿下见谅,书和她本是和善性子,之前是被乔夏月欺负的太厉害了才会……”

“牧言,看在你家老太爷的份上,本公主饶过你这次打断本公主说话。”赫连蓉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牧言:“若是再有下次,本公主可谁的面子都不看了。”

牧言被噎了一下,低头乖乖应是。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当年在群狼环伺的情况下,保护住了尚且年幼的今上,趟出了一条血路的长公主殿下。

莫说在郡上,便是在京城里都没有半个人敢忤逆她。便是今上都对这位长公主又敬又爱又怕,对着她说话的时候都不会大声。

他还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面子。

“行了,夏月,带我进去吧。”赫连蓉在和乔夏月说话的时候,却是并没有自称本公主,甚至没有带任何上位者的自称的。

由此也足以看出赫连蓉对乔夏月的亲近。

“是。”乔夏月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将长公主一行引入了包厢,至于林书和和牧言等人,便由最好脾气的金思年接手了。

但金思年脾气虽好,却有逆鳞。

不巧,他的逆鳞便是——乔夏月。

“众位是要坐包厢还是大厅?”金思年面上端着客气的笑,那副金丝边眼镜的镜片下,隐藏着锋芒毕露的眼神,却被眼镜给遮挡住了。

林书和只觉得这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舒服,便缩了缩脖子道:“自然是包厢的,像我们这样身份的还能坐大厅?多丢面子!”

“就是!”牧言附和道。

他之前有好一阵没出现在林书和面前了,林书和之前脸毁了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出现在社交场合了,后面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恢复了,这才又出来走动,他也才又黏在了林书和的身边。

不过如今他也不是全部心思都在林书和身上,至少……他有一点点介意刚才的温意蕴。

他记得之前看到过不少次,邵小楚和这个温意蕴在一起?

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

他正胡思乱想呢,就见金思年推了推眼镜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会员制,所以需要先充值再消费的,您几位既然选择了包厢,那我就把咱们会员制的不同充值金额和您几位介绍一下。”

“一楼大厅,充值金额为一千两可用,一楼小包厢,充值金额两千两可用,二楼包厢,充值五千两可用,二楼精致包厢,八千两起充,三楼包厢最低一万两,有创始会员专用的三个包厢,五万两起充,不知道您几位想要哪个档位的呢?”

金思年介绍完,林书和和牧言两人都愣住了。

“多少?”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金思年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样的充值制,其实是每个包厢和大厅的客户都会介绍的。

只不过今日邀请来的客人都非富即贵,像是长公主这样的都会直接送会员卡,不同身份的人送的卡等级不同。这样的人也敞亮,虽然他们送了卡,可该充值的也没少充。这样的情况乔夏月几人之前也有预料,所以都给这些捧场的朋友们打了很大的折扣。

但这样的折扣,金思年却是根本没和眼前这几位说。

他刚才就瞧出来了,这几人颇为针对乔夏月,之前的一些传闻他也听说过,既然和乔夏月不对付,那就得狠狠的敲一笔。

林书和下意识的看向了牧言。

牧言脸色也有些难堪了起来。

他们在郡上都是有一定的名头的,出门会带几百两银子在身上,就这都已经是不少了。可没想到这一家看起来不起眼的药膳馆,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起充最低价就是一千两,还是大厅!

他们刚才张嘴就说要包厢,现在身上却是怎么都掏不出这两千两银子的。

“二位……不会是没钱吧。”金思年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却像是水滴进了沸油锅一样,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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