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想爷了没有?”谢成泽伸手搂着一个美妾,笑的邪肆。

在他的院子里,没有人敢多嘴。

“爷,您这几日做什么去了,妾想您想的紧呢。”美妾撒娇的靠了过去。

谢成泽却是猛地将她一把甩在了地上:“爷的事儿,你少打听。”

那美妾也不敢吭声,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谢成泽的喜怒无常是人尽皆知的。

宠你的时候,恨不得把你当眼珠子似的。

可若是瞧不上你了,便把你甩的远远的。碰一下都嫌脏了手。

“滚吧。”谢成泽看都不看她一眼。

“喊一号过来。”谢成泽淡淡出声。

“是。”黑暗中一个声音应声。

“爷,一号来了。”一个黑衣人跪在了谢成泽的面前。

“之前的事情办得不错。”谢成泽勾唇邪气一笑:“可是老头子对我还不放心呢。”

“不过今儿个瞧着老头子和谢子安那个该死的当真是隔阂深厚,一号,你便在娘那里再添一把火吧。哈哈哈哈哈……”

“为了娘,老头子也一定会发疯的——若是他能手刃谢子安,那可是最好不过了。”

谢成泽的眼中满是冷冰:“谢子安没了,便相当于卸了晟王的一条手臂。丧家之犬,不足为据。殿下绝对会高兴的。”

在他眼里,从没有什么亲情。

一切都只是利益罢了。

演戏很累,但若是演戏能够让他得到想要的,他也无所谓一试。

像是这样看着他们父子相残,也真是有意思的很呢。

“是,爷。”一号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

曾凝梦失魂落魄的跑到了陆家。

也幸好陆家的管家见过曾凝梦,便赶忙把她请了进来。

曾凝梦定了定神问:“子安可在家?”

管家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主子出去了,曾夫人,您下次再来吧。”

曾凝梦的神色黯淡了下来:“可是我……已经回不去家了。”

正当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时候,一个稳重却又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祖母。”

曾凝梦抬头一看,是谢梧。

她勉强一笑:“是阿梧啊。”

“祖母现在看起来很伤心。”谢梧主动上前握住了曾凝梦的手:“要和阿梧一起吃碗面吗?”

曾凝梦刚想拒绝,却听谢梧又继续道:“我饿了。”

“好。”曾凝梦一贯温柔的很,又怎么会拒绝阿梧呢?

虽然阿梧不是她的亲孙子,可毕竟阿梧的爹,也曾经救过子安的性命。

坐在饭桌前,曾凝梦看着两碗面发呆。

“祖母陪我一起吃吧。娘说,吃饱了才不会难过。”谢梧咧嘴一笑,把筷子放到了曾凝梦的手中。

曾凝梦把一直抱着的盒子放在了一边,拿着筷子,缓慢的吃了起来。

热气氤氲着。

她的眼前雾气一片,不知道是因为心里的难过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但因为小家伙在认真地吃,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安安静静的和他一起吃。

等到她一碗面,吃完,才觉得手脚都有了热度似的,额上微微出了汗。

再瞧谢梧,碗里的面不过只动了几口。

曾凝梦瞬间就明白了,这小家伙是想让她吃点东西缓解一下糟糕的心情。

“谢谢你,阿梧。”曾凝梦又想哭了。

养出来这样善良的好孩子,谢子安又怎么可能会是个弑父杀母的坏人呢?

她就知道……这中间有误会。

“祖母很伤心吗?因为什么?”谢梧歪着脑袋问。

曾凝梦只勉强笑笑:“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

“祖母,我不是个小孩子了。”谢梧微微抿唇:“是因为爹吧。和国公大人吵架了?”

曾凝梦没料到谢梧竟是个这么通透的孩子,一时间竟有些怔忪。

“书房里有一些爹写的东西,我拿来给祖母瞧瞧吧。”谢梧了然一笑。让曾凝梦在这里等着。

没多久,他便拿着几张纸回来了:“祖母这段时间就在我们家住下吧,我去给祖母安排院子。”

说罢,他行了个礼后离开了。

曾凝梦看着手中的纸,有些不明白谢梧这是什么意思。

但这孩子早慧,如此做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她便沉下了心来,看着纸上的字迹。

是一些简单的诗句,有不少都是谢子安的练字之作。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疾风知劲草”

喜爱这些诗的谢子安,又怎么会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呢?

曾凝梦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心中想法。

可是……阿梧给自己这纸,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诗么?

曾凝梦盯着那纸看了片刻,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从巷子里扒拉出来那封信。

不对!

不对!!

不对!!!

这信不是子安写的!

看得出来,这信是极力模仿了子安的字,甚至连勾画等一些细节点都模仿了出来——但笔触和用力,却和子安略有不同,除此之外,子安写东西的最后一个字都会有一点小小的微扬,在每一份上都有!

不管是短诗句还是长篇策论,都是只有全篇的最后一个字!

可这封信,却是通篇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都是微扬的,似乎要刻意做出来这种感觉似的。

谢梧拿来的纸里面,也有之前谢子安拿去交给书院的策论,这样的策论上面全部都是板板正正的字体,是最符合如今考试的方正字体,而非谢子安私下里写的这略带些个人色彩的字迹。

想来是模仿之人只弄来了那些短诗句,但谢子安交上的长篇策论不带任何个人色彩,无法模仿。

所以模仿之人便按照短诗句的习惯,每一句话后面都做了处理。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信,是他人仿制而成!

曾凝梦醍醐灌顶似的看着手上的两张纸,眼泪差点打在了纸上。

她怕泪水会把字迹模糊,赶忙把信收起来了,慌乱间却是把纸张掉在了地上,她赶忙弯腰去捡,鼻端却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

存放了这么久的纸张,怎的还会有香气?而且这香气有几分熟悉……

曾凝梦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想起来这是什么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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