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人正是市丸银。不过,我们也只是刚来不久罢了。如果单独只有我的话,自然可以赶在隐秘机动精锐前面,但因为要带一个市丸银,自然也就落后了许多。

只是,我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往战场中央望去。

此时,战场最吸引注意的自然是打斗声势浩大的更木剑八与那只瓦史托德,其次灵压算得上最强的,却是那只人形母蜘蛛多洛.巴蒙德。当然,真正决定这次战争胜败的还是要看更木那边,而很显然,从他们的战斗来看,更木的胜利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如果去帮忙,很可能被更木厌恶,甚至很可能出现这家伙连带我一起打的尴尬场面。就算是更木劣势的话,别人帮忙也会被他打吧?

我是这么认为的。

情况如此,我更好的选择,当然是将那些杂兵以及亚丘卡斯弄死了。这样既可以完成五番队救援任务,也能让三番队的人减少更多的伤亡。

“啧啧啧……真是强得可怕呀!这样怪物般的力量,真的是死神吗?”当市丸银随着我的视线往战场望去,感受着更木与瓦虚的力量后,做出很吃惊的表情。至少,对现在的他来,那两者都强过头了。

“虽然不想这么,但那的确是死神,而且还是十一番队新任队长呢!”

终于听到了我的回话,市丸银好像占了什么便宜似的,紧跟着露出了狐狸笑后就继续道:“那个人就是十一番队的队长啊?有这样强势的队长,十一番队恐怕是要崛起了?”

我摇了摇头,对市丸银的话不置可否,然后继续往更木那边看去,这才开口道:“崛起与否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应该能恢复曾经的十一番队十之七八了。”

“十之七八?”市丸银顿时提起了精神,终究是成为死神不久,对于很久以前的秘辛总会有所好奇的。

不过,我并没有继续那个话题。怎么?那时候,我只是一只蚂蚱?甚至被算进华族里?只要我出自己还是华族的密探,我的下场就是被送去异空间,那里可不见得是个好地方。不然,为什么那里的人想出来,而不是让尸魂界的华族进去呢?

为了转移话题,我立刻拍了拍身上的尘埃,顺带开口道:“看到那个身着学员服的没?待会我们出去后,你将他和我们五番队救援组的人都保护好吧!”

虽然这边离战场有些远,哪怕是亚丘卡斯的虚闪都不一定能从那边冲到这来,但心无大错。谁也无法保证战斗不会波及到这,保不住下一秒,更木就把那只瓦史托德打到这边来。

做好决定后,正准备出击时,莫名其妙的,我突然想试试市丸银对灵压的感知,也算是对市丸银的试探,于是便对着市丸银问道:“银,之前我们在灵廷见到的那位二番队副队长,你现在能感受到他的灵压吗?”

“嗯?”市丸银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下意识地问道:“就是那个看起来不像话的死胖子吗?”

“别瞧任何人,而且对方好歹也是和你一般,都是副队长。甚至对方算是副队长中尖的死神了,可惜他的天赋仅仅到此,但身为隐秘机动,真的战斗起来,刚刚成为队长的人,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听我完,市丸银一脸惊讶地伸出手,指向尚在与瓦史托德对战的更木剑八道:“比如那样的吗?”

如果真的按市丸银的想法来算,真的能暗杀掉更木剑八,那大前田希之进又会强到什么地步啊!

结果自然不可能是那样。

我擦了擦那不存在的汗水,然后做出一脸淡然地否决了他的话语:“那个男人,名为更木剑八,他属于规格外的存在,这从他能压着瓦史托德打就可以看出来了。”

“更木……剑八吗?”市丸银嘟啷着,眯着的双眼却再度往更木那望去。更木有多强,他不知道,但他却知道瓦史托德的恐怖,准确地,哪怕亚丘卡斯都已经是难见的了,如果是普通的副队长,搞不好都不一定是亚丘卡斯的对手,当然,这是排除了这个副队长始解恰好克制对方。

但,可以确定的是,瓦史托德对他来,依然是个神话般可怕的存在。

这次到这里来,市丸银算是不虚此行了。

而此时,在救援队那边,则是被一道人影所吸引。倒不是那个人特别厉害,确切地来,那个人对比他们这些死神来,只是弱鸡罢了。但是,对方却是穿着真央灵术院的学生服跑到这来了,而且……那瞬步真的很蹩脚。

与救援队的惊讶不同,那位身着学员服的男子也许也会怕自己被发现偷偷溜出真央灵术院,也许面对战场那近乎一直存在,那好像要碾碎一切的灵压,他也会颤抖,离得越近的话,甚至他会被压制到动弹不得,连正常地爬行都做不到。

但是,事实上,他更多的只是不停地用瞬步赶着路,满脸好像魔怔般地专注着,如果有人能够在他旁边紧跟的话,还能从他的嘴中听到这么些话语:“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娘,老娘是不会有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

他好像是在问自己,又好像是在问那根本不存在给他答案的人,但是,却在瞬间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好像是在麻痹自己,催眠自己,接着,又是周而复始。

当他越来越接近战场的时候,当他来到救援组面前的时候,当他迈过救援组的时候,当他更接近战场的时候……原本专注的神情开始减缓,这显然是他开始离开自己内心构建的世界,因为他需要得到一个证实,他开始寻找,那明显消失掉的灵压,还有灵压的主人。

每一次回眸,他一路而来所构建的欢喜表情就在逐渐退散,不久,失望……绝望开始在他的脸上产生。

直到有几个三番队的队员,发觉到他的存在,立刻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喂!鬼!这里不是你这样的学生应该来的,快给老子离开这里。”

虽然这位大叔凶神恶煞,甚至有些疤痕的脸上再度产生了几条因为战场震荡产生的碎石划破的血痕,但是,那份熟悉的感觉,那份温馨的感觉,只有被那位母亲大人熏陶的队伍才会出现这样的人。

如果未来十一番队的人都是流氓的话,此时在这个战场中,所有三番队的人就是拿着执法执照的黑颜色社会。

他没有被这几个仿佛是坏蛋的人所吓到,反而立刻急忙问道:“我的母亲……射场千铁女士呢?这样重大的战斗,为什么她不在?”

也许,他已经发觉到了,但他依然在寻求一个可能,那个百分之九十九九九九的不可能。

“你是?”

“铁左卫门吗?”没等那个人问出他的名字,另一个留着平头的男子露出了怀念的表情,然后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果然是你吧!你时候……”

“铁左卫门?莫非是副队长大人的?太子爷吗?哦嘶!这里是加藤……加藤……”还未等他完,之前询问射场的人立刻打断了这位第三个发话者的话语。

“时候个毛!副队长可是宝贝着太子呢!我们根本没见到好不好。”

面对这位疤脸的揭短,平头男一脸尴尬地怒吼道:“你走,你快走!在话之前,把你那一脸的血擦干净,免得别人我们三番队丢人!”

“切!你比我干净不到哪去!”

那位加藤什么的男子一脸委屈,活像受欺负的媳妇一般,明明是可以向太子报名以及露个脸的机会,却被自己这两个白痴队员毁了。

只不过,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这种模样真丑……

在这样宛如一场大型战场的地方,这几个人那明显满是友情的互动倒是让满是黑色的世界添加了别的色彩。

但是,射场铁左卫门冒着可能被真央灵术院开除的风险,跑到这来可不是为了看这帮人秀弟兄情的!

当下,他再度急切地问道:“那些事情都不重要,关键是我的母亲呢?射场千铁,你们应该认识吧?就是……”

到这,射场却发现这三个人原本还算拥有色彩的脸上突然凝固了。甚至那个疤脸男子突然扭头不去看射场,但射场明显看到那个哪怕是脸上身上都是伤势,却依然没有动摇的男人,他的眼中好像有着某种液体。

再看那个平头男子,完全黑了下来,头都已经快低到脚下了。而那个加藤什么的,眼神不自觉地往战场中心靠后,同时也是离这有些距离的地方飘去。

“啊!”这一刻,仿佛懂了什么,射场的脸瞬间灰暗了起来。这时,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出现在四人不远处,爆炸声产生后,许多碎石和树枝被炸飞,并向四人冲击了过来。

面对这一幕,那三个队员仿佛习以为常,尽管好几个砸到他们身上的碎石砸破了肌肤,但他们依然没有去阻挡,反而纷纷往战场望去。

原来是一个被波及,结果被蜘蛛丝捆绑的基利安开始胡乱释放自己的虚闪了,这可算得上是无妄之灾了。不过,这也算是三人不够谨慎的缘故,可惜,却没有人再来训导他们了。

也许是在逃避,也许是帮射场逃避,也许两者都有,疤脸男突然开口道:“该死的基利安,草泥马,哪里走?”

完,他居然直接往基利安冲了过去,加入了包围那只基利安的队伍中。接着,平头男一声不吭地紧跟其后。

“我……我也去。战斗还没结束,你早走吧!这里太危险了。”加藤什么的觉得面对副队长的儿子,还不如去厮杀来得快活,他选择也随着那两人过去。

也许,是看射场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太没有出息了,原本打算就此离去的加藤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在迟疑了两秒后,这才回头开口道:“副队长大人的话……你去那边看看吧!太子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完,加藤立刻再度迈出步伐,却比之前更加地快速了。

“老娘?”似乎依然抱着一丝希望,当听到射场大娘所在后,射场铁左卫门立刻往加藤所指出的地方冲去,在那里似乎还有两个队员看守着什么,值得一提的是,两位似乎都戴着墨镜。

刚刚迈出几步,射场立刻停了下来,紧跟着他抹去眼角似乎存在的液体,但似乎感觉到全身空空感觉,直到他发现一副有些破损的墨镜……和那些三番队队员一般的墨镜。

“可不能让老娘再笑话我了,射场家的儿郎可是不能哭的……”射场喃喃着,俯下身体将那副墨镜捡了起来,然后戴在了自己的脸上,将那早已经红了一片的眼睛遮住了。

不久,两位负责看护副队长尸首的队员发现了一个衣服残破,同样有些伤势,和他们一般略显狼狈的家伙正在接近中,明明和他们三番队很多人那般,戴着一副墨镜装逼,身上却穿着明显是学员服,看起来很是怪异。

不过,因为看起来灵压很普通,他们倒是没有太过紧张,在如今这样的战场上,应该不会有哪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傻逼突然转头砍自己人吧?

只是……

“学员服?那是学员服吧?”其中一个队员诧异地望着即将到达这里的身影,疑惑地着。在这种算得上离战场有些远的地方,本该无人会过来,感受绝望的地方,居然会有人不去与虚战斗反而跑到这来,莫非是逃兵?

“额……我没上过真央灵术院,不怎么清楚……”另一个队员尴尬地着,为了摆脱这份尴尬,他选择转移话题:“不管是谁,我们都要守护好副队长的尸……身体,守一兄,如果敌人是增援来的大虚,就让我们在尸魂界的每片角落再会吧!”

虽然他得很热血,甚至之前的队员也跟着举起了手中的斩魄刀,但是,那个身影怎么看,怎么去感受,那也只是死神的灵压吧?而且那种实力,他们真的需要放在心上吗?

还未等两人拦住射场,铁左卫门已经减缓了步伐,随着他的移动,被两位三番队队员挡住的尸体也渐渐浮现……

虽然血肉模糊,甚至被分成了两半,但哪怕如此,铁左卫门也认出了这具尸体的身份……

……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名为射场铁左卫门的男人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在两位三番队队员以为他要袭击的时候转身冲向战场。

“杂种!!!”

男人也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虽然母亲对他的鞭策,他都在尽力做好,奈何谁也不是白痴,谁也不是天生就是战斗狂人,同样,铁左卫门也不是。也许,之前的他还是个犹豫,不喜战斗的学生仔;也许,之前的他哪怕拥有那样的家庭,却让他倍感厌恶那样的生活。但这一刻,全部化为了一个事实。

一个单身母亲为了让儿子成材,独自撑起了整个家,撑起了整个世界。也许,今天带队的本不应该是这位母亲,但为了儿子的将来,她依然站立在名为副队长,实则与队长无异的位置上努力着。

“左卫门,射场家的男人就应该要混出个样子来。男人不能没权,且一定要成为人上人。老娘也不求你个兔崽子多光荣,至少也要成为副队长,这都做不到,就当老娘tm没生过你。”

话语虽然严厉,但论起来,大娘对他的付出哪怕是孩童时期也能明显感觉得出来。可以,母亲是她,父亲也是她。无数次出任务,无数次受伤,无数次磨炼,那个坚守自己道路的女人依然站在他的面前。

只是如今,她终于倒下了。

“畜生!!!”

怀着满腔的悲愤,射场笔直地往更木剑八所在的地方冲去,他并不知道是哪一只虚杀死了他的母亲,但他却本能地冲向了最强的存在。只是,没等射场冲出去,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的行动。

“谁?”虽然看不清墨镜下的眼睛在表达什么样的心情,但射场的怒吼已经明了一切。

面对一般人都会被吓一跳的音量,我笑了笑,这才一脸歉意地道:“诸位,实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你是?”

未等射场疑惑,另外那两个三番队队员倒是认出了我:“蓝染队长!!!你终于来了,副队长她……”

“杀死射场副队长的,是那个人形蜘蛛,还是正和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战斗的大虚?”毕竟,事实如何,我并没有参与,所以,还是要问清楚的,更何况,这也算我招揽人心的机会。

果不其然,当听到我的问题后,射场立刻对我露出了感激的表情。很快,两位三番队队员带着哭腔出了凶手,正是那只瓦史托德。

虽然多少有些猜出,但听到对方是瓦史托德的时候,我还是愣了一下。

莫非是拜勒岗同学想找事?但就算是如此,哪怕没有更木剑八,但一旦惹得总队长出手,这种实力的瓦虚还是不够看的吧?这不是摆明了送菜吗?

也许,自二十三位领主那一次袭击灵廷后,再加上虚圈大变,导致很多大虚都开始以为尸魂界很容易对付了吧?也可能是曾经威震远征区域的那位死后,那边有些压不住了?

无论是何种答案,自然不可能对我造成影响。不过,再经营一下尸魂界这边后,也是时候该去虚圈转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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