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偏厅,她快步朝她和白靳寒所住的院子走去。

彭——

拐弯走的太急,撞上了一个人。

两人正对着走,骤然相撞力道不小,她后退了好几步才扶着墙没有摔倒。

“你没长眼……”另一边被她撞倒的白佑文还没看清人张口就要骂,抬头看见是白骆雪以后,原本怒气冲冲的面容立刻堆笑,想到刚才碰撞的时候柔软的触感,他的小腹一阵火热,“是堂妹啊,刚才没撞伤你吧?”

白骆雪的胸口被撞得隐隐作痛,强撑着露出了笑脸,“没事。”

白佑文还是不依不饶,走到了她的面前,“你看起来脸色很苍白啊,不会是我撞伤你了吧?要不要看医生?”

“真的没事。”白骆雪后退了半步,不想跟他纠缠。

“别逞强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关系,不然我带你回去我房间里涂点药吧。”白佑文眼睛眯成一道细缝,朝着白骆雪走了过去。

白骆雪脸色一变,饶是她脾气再好也能看出来白佑文哪里是好心想帮自己上药,分明是想借机揩油。

看着他越逼越近,她握紧了拳头。如果他真的敢对她动手动脚,即便是撕破了脸,她也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骆雪啊……”白佑文伸出了手。

白骆雪灵活的侧身避开了他的咸猪手,略微伸脚一绊,白佑文根本没有防备,立刻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哎幼……”

他捂着开花的屁股,不住地呻吟。

“堂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白骆雪睁着双眼无辜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想扶他起来的举动。

白佑文也有些奇怪,刚才自己站着好好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才摔倒的。他低头看了一眼地面,根本没有任何杂物。

真是活见鬼了。

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对白骆雪笑道:“没事没事,可能是地上太滑了。你小心点可别也摔了。”

“骆雪。”

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沉廷煦快步走到他们的面前。

白佑文眼看着沉廷煦走了过来,心里暗暗不爽,还不容易逮到机会居然被这小子破坏了。

他又不好直接得罪沉廷煦,只能继续陪着笑脸。“妹夫也在啊,刚好。骆雪刚才不小心被我撞了一下,我还说带她回去上点药呢。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沉廷煦看了一眼面色不佳的白骆雪,“你没事吧?”

白骆雪摇了摇头,眼里满是笑意。“看来堂哥比我摔得狠。”

要不是他来得及时,她还准备直接把白佑文踢进水池里给他一个教训。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自己要不一次性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只怕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畏惧。

“是吗?堂哥既然也受伤了,我先送他回去吧。”沉廷煦看着白佑文,脸上依旧挂着儒雅的微笑,眼眸里的温度却一分一分冷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关注到白佑文时不时盯着白骆雪看。

他们不是堂兄妹么?

他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白佑文再三的轻薄举动他却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

即便是骆雪的亲戚不能闹出人命,给他点教训总没有问题。

他刚才……竟然想用自己的脏手去碰她?

“不用了……”白佑文刚想开口推辞,就被沉廷煦一把搀扶了起来,说是搀扶,但是跟钳制也没有区别了。他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堂哥看来摔得不轻,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他转头看向白骆雪,声音温柔的如同三月的春风。“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很快。”

白骆雪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了,白佑文确实应该教训一下,她也相信沉廷煦应该有分寸,不会闹得很严重,于是她也没有阻止。

沉廷煦一路“搀扶”着白佑文来到他们暂居的院子里,刘桂兰和白佑怡住在另一件主房,透过半掩的窗户可以看见她们正坐在屋子里说话。

“妈……”白佑文觉得这个时候的沉廷煦十分吓人,自己被他钳制住的双手已经从疼痛变得麻木毫无知觉了,看见母亲和妹妹急忙想出声求救。

“闭嘴。”沉廷煦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地如同刀刃一样。

白佑文吓得立刻止住了声音。

他们村子里有个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老兵,有一次怒斥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带着蓬勃的杀意,这一刻他几乎是觉得沉廷煦是有可能立刻掏出刀子一刀刺进他心脏的。

沉廷煦打开了他所住的房间的大门,一脚把他踹了进去,而后走进来迅速地关上了门。

“妹夫,你是不是误会了……”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谄媚地看着眼前的人。

“误会?”沉廷煦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几分讥讽的弧度,随时抄起房间里的木凳按在白佑文的脖子上。一只脚十分痞气地架在了上面。

木凳四个角中间的空间刚好卡在他的咽喉处,他一动就觉得呼吸困难。

沉廷煦的右手支在右脚膝盖处,身子弯曲。眉眼间似乎都结起了冰霜,跟刚才温文儒雅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是觉得我瞎吗?”他的声音彷佛地狱传来的恶鬼哀嚎,带着阴风往人的耳朵里钻。

白佑文吓得想要挣扎,可是越挣扎越是容易撞到卡在喉咙的凳子腿,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脸涨的通红。

半晌后,他终于调整好了呼吸,带着哀求地说:“我……我不敢了。”

“呵。”沉廷煦脸上笑意更甚,眼里的温度却已经降至冰点。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像是漫不经心地在手里把玩起来。

阳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的光就在白佑文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头晕。

眼前的人越不说话,白佑文就越是恐惧。像是重刑犯在等待审判一样煎熬,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我求求你了,是我一时色谜心窍。可是我真的没有碰到她一根手指头啊。”

沉廷煦停下来手里的动作,表情也立刻严肃了起来。“你以为要是碰到了,现在还能有跟我说话的机会吗?”

“我……我真的不敢了。你放过我吧,我毕竟是骆雪的堂哥。你要是在白家动手伤害我,以后白家的人绝对不会让你跟骆雪在一起的。”白佑文觉得只是祈求并没有什么作用,于是话锋一转,开始说起了略带威胁的话。

沉廷煦摸了摸手里的小刀,轻轻一碰。指尖就渗出了丝丝血点。“我割了你的舌头,再砍了你的手脚。你还怎么告诉别人,是我伤害你的呢?”

“不……不要啊。救……”白佑文刚想大声求救,就被沉廷煦捂住了嘴巴。

“嘘!”沉廷煦用小刀代替手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还是留点力气吧,失血过多想要昏迷的话,可能会直接死掉。”

说完他举起了手里的小刀,白佑文吓得一激灵,一股尿意抵挡不住,直接尿在了裤子上,然后晕了过去。

沉廷煦看见他这副模样,嫌弃地皱了皱眉。把手里的小刀收好,又在房间里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刚才捂住他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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