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二选一
东方昊没想到东方博这么轻易就被东方御阳收买了且对他死心塌地，那是他之前用尽各种手段都得不到的最佳效果。
东方御阳，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不行，他现在只是失踪而已，还没有找到他的尸首。他还不能掉以轻心，这次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他们已无共存的可能。
待东方博出去后，东方昊忙掏出自己的手机：“你现在扮成水鬼混进搜救人员中，一有发现，马上动手。”
“是。”对方没有迟疑，立即接受了任务。
时间如常穿梭，并没有因为东方御阳的失踪而变化。只是，东方集团成了全沪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幸灾乐祸，也有愁眉不展。
毕竟，执行长莫名失踪对任何一家公司来讲都是致命的打击。
东方集团是沪城商界的支柱，一旦它有任何闪失，整个商界都会动荡不安。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一晃到了下午，距离东方御阳掉水已经过了整整五个钟头，搜救的范围一再扩大，仍是一无所获。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生存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东方庆独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茶水点心都没动过的痕迹。
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然，跟了他半生的殷伯却知道，这一次他所受到的打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
小少爷是他的愧疚，也是他的希望。
他费尽苦心才将他劝回沪城，万没料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老爷，你就算吃不下，也要喝点水啊。”将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端到他面前。
东方庆没有伸手去接，目光仍望着窗外，却视线飘移，望着不知名的某处。
殷伯担心极了，却不敢再劝他。
他太了解东方庆的个性了，他一生刚强，在生意场上顺风顺水，家庭是他最看中的一部分，却总不能让他省心。
这或许得与失吧。
他得到事业，得到了众人的敬重和景仰，却未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一辈子都为子女操碎了心。
眼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东方庆突然开口：“还是没有小羽的消息吗？”
殷伯心神一凝，自从东方御阳出事后，他们的关注点就放在他身上，都忽略了宁羽恬已经失踪了两天两夜的事了。
“没有。”殷伯垂下了头，为自己的疏忽忏悔。
东方庆沉默良久，眉心一跳一跳，似陷入极度的纠结之中，解不开。
突然“霍”一下站了起来：“去公司。”
“是，老爷。”殷伯匆匆去备车。
快下班时东方庆的突然到来，在公司引起轩然大波。
近几年来，他出现的次数很少，每次都是大事。
现在正值敏感期，他的出现更令所有员工猜测纷纷。
每个人心都悬了起来，他们的梦想和未来都寄托在这里。
“爸爸，你怎么来了？”殷伯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正在开会的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东方昊蹙着眉，急忙迎了上去。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声音因惊讶而高低不齐，纷纷唤着“董事长”。
一身威严的东方庆在主位坐下，抬手示意：“大家都坐吧。”
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一脸迷惑的样子。众人依言坐下，东方庆脸色凝重开口：“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御阳落江的事了吧？你们都是公司的骨干，应该和公司共度难关。御阳下落不明，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如果明天他还没找，警方也会公布他的身份。到时对公司的声誉必是一大影响，希望各位能和集团同心协力，共进退。”
“御阳自接手集团短短时间，做了很多大的举措。至于是对是错，还得等时间，等市场去证明。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想法很超前，是个不可多得的领导型人才。但他太年轻了，心浮气躁，做事莽撞不顾后果，也得罪了不少人。是我考虑不周，对他期望太高，没有让他从基层做起，一来就委以重任。我现在宣布重新启用东方昊，就算御阳平安归来，他也不适合再坐在这个执行长的位置上了。”撤掉了执行长，总经理就是一人之下。
东方庆的决定让东方昊吃惊又欣喜，原以为还要等很久，东方庆才会把权利重新交给他。起码要等到东方御阳的尸体被发现，他万没料到老爷子的想法转变得这么快。
“大家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没有，没有……”声音稀稀落落并不整齐，这说明他们心中还是有顾虑的。
或许说，他们并不希望这么快就撤掉东方御阳执行长的职位。
不过，东方庆所持的股份比例很高，他的决定没人可以反驳得了。如同他两个月前执意任命东方御阳一样，虽有不同的声音，却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爸爸，你何必这么着急？还是等找到御阳再说吧。”尽管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他还是要推让一下。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必再拖了。御阳突然出事，誓必给集团带来许多负面影响。总经理，你要好好处理。”说完，撑着拐杖站起来，身影微晃了下。
“爸爸，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东方昊慌忙上前，扶住了他，一脸焦急，将一个孝顺儿子演绎得入木三分。
“不用了。家里有医生，而且，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们继续开会吧。”在殷伯的搀扶下，如同来时匆匆离开。
在下班之前得到了这份“大礼”，东方昊的心情异常激动。
幸好他有极强的自控能力，知道东方御阳是一枚*，随时会引爆毁了他苦心得到的一切。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他再说。
他的人从搜救队伍第一现场，不断传来最新的消息。
出动了数十艘搜救艇，直升飞机，从各特种部队也调来不少精英。上面下了命令，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落水之人，不论生死。
入冬，流水加急，恰逢天文大潮，给搜救队伍带来极大的考验。
跑车在傍晚时分被找到，除了堕落和水流的自然毁坏外，车门锁着，车窗玻璃也没有被砸的痕迹，东方御阳却不知所踪。
空车拉了上来，眼尖的记者拍了照，传回公司。
很快证实了这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是东方御阳最近才购买的爱车，一石激起千层浪。
无孔不入的记者再度将东方大厦围得水泄不通，纷纷要求总经理出来说明一下，连保安都有些拦不住了。
就在此时，东方昊和大部分高管一同出现。
镁光灯此起彼伏，闪得人眼睛快瞎了。
“东方总经理，据可靠消息警方刚刚打捞上来的车辆是东方执行长一个月前才购买的爱车。请问，早上落江的人是不是东方御阳本人？”有了证据，记者问得底气十足。
东方昊一改早上的从容不迫，斯文的脸上挂上愁容：“我向大家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警方打捞上来的车确实是御阳的。他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任何消息。”
“据目击者证，卡车一路追撞跑车，才其逼得落江。这是不是仇家所为？是东方执行长的个人恩怨，还是与集团有关？”记者又抛出犀利问题。
“诸位，请稍安勿躁。许多事我也不清楚，一切还是等警方有了结论再公布吧。谢谢大家对东方家的关心，也希望大家能体谅我们现在的心情，请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谢谢，谢谢大家。”双手合十，做出一个拜托的姿势。
记者仍要追问，东方昊在保安的保护下上了车，驶离东方大厦。
东方凌看到这则新闻分不清是喜还是忧，他知道东方御阳这次的事件是谁下的手。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和东方御阳来一场公平的较量，只是，他们一开始就起跑点不同，注定了会被比较，他也注定了必然失败。
东方庆将一切好的资源全给了他，更是力排众议，将他扶上执行长的宝座。而他呢？什么都没有，靠努力取得的成绩又被刻意忽略，抹杀。
脸色变化莫测盯着电视看，连东方昊进来也不知道。
“爸爸。”听到刻意的咳嗽声，他狠狠吓了一大跳。
东方昊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一伸，交叠放在茶几上，看似闲散的动作下却散发着迫人的压力：“你真的对宁羽恬动了心？”
不是这他第一次，却是口气最有柔和的一次。
东方凌心一紧，他知道再否认也瞒不了事实。
“是的，爸爸。”大方承认不是坦然，而是被迫无奈。
“你知不知道她是东方御阳的女人？是个出身卑微的孤女？”东方昊双目一瞪，射出寒光。
垂下头，做出恭顺的样子：“我知道。但感情向来不由人控制，爸爸，希望你能理解。”
“你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控制，这么没有自制力，将来怎么管理好这个公司？”收起双腿，坐直了身子，气势更加骇人。
东方凌不明白他的用意，不敢轻易回答。
只得垂下头，默默承受他所有的指责。
“我给你两个选择，公司或宁羽恬，你只能选一个。”二选一的题目对任何人都是艰难的考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