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宣武军的十人长以后,司马错对着手下士兵使了一个眼色,手下马上就反应过来。

接着两千骑兵快速下马,朝着西门城楼上面杀了上去。

西门城门平时就松懈惯了,司马错又是带着两千精锐,所以西门的城门,很快就让司马错给拿了下来。

司马错拿下西门城门以后,朝着天空发了一个信号,隐藏在不远处解决五万骑兵,快速朝着汴梁城杀了过来。

刘从厚离开西门没有多久的时间,他正朝着自己城卫大营走的时候,突然看到北门升起来一个信号弹,心中瞬间升起来一个不详预感。

毕竟大白天天空出现信号弹是意见很诡异的事情,还有就是刚才的时候,北门正好经过两千人的骑兵。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起很不好的事情。

刘从厚停住了脚步,思考了几秒钟的时间以后,对着后面一个亲卫说道。

“你去城卫军大营,调五千大军过来。”

接着对着另外几个亲卫说道。

“你们和我去前面看看,北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刘从厚心中已经基本判断出来,北门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作为一个聪明人,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被骗了。

唯上智和下愚不移。

这是古人告诉我们的事情,这个事情,越是聪明和愚蠢的人,就越是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不会轻易改变。

就在刘从厚还没有前进多长时间,他突然看到一队败兵狼狈朝着他这里跑了过来,为首的人正是北门守将李北奇。

刘从厚看到李北奇,带着几个亲卫跑到前面,拦住逃命的李北奇,大声呵斥说道。

“李北奇,你这个时候不在北门守卫城门,跑出来干什么?”

李北奇看到刘从厚,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慌乱的说到。

“刘将军,不好了,北门哪里进来的宣武军骑兵造反了,他们杀了北门守卫,占据了城楼,末将带着手下拼死抵抗,可是他们实在太厉害了,末将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只好带着人去城卫大营求援。”

刘从厚看着李北奇说道。

“我看你不是想要去求援,你是临阵脱逃。”

刘从厚看着李北奇,心中确实十分的愤怒,现在的李北奇,身上穿着盔甲乱七八糟,头盔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了。

简直是一幅狼狈的不能再狼狈的样子。

这时他算算时间,现在距离那队骑兵进入北城门,时间才过去一会的时间,短短一会的时间,李北奇竟然就把城门给丢了。

要知道北城门可是有接近二千守军,城墙和城楼上面守城武器更是一大堆,虽然敌人是突然出现,前期会打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只要后面反应过来,凭借城墙的优势,还有守城器械优势,守一段时间应该没有问题。

现在才过去多长时间,李北奇竟然和他碰面了。

这个充分说明了,李北奇守都没有守,看到情况不对劲,直接就丢下士兵给逃跑了,把北门拱手让给敌人。

刘从厚想到这里,忍不住握住直接腰间长剑,想要抽出来长剑,把面前的李北奇给活活砍死。

不过想到了李北奇背后的背景,他还是忍住了,李北奇虽然纨绔,虽然让人恨不得砍死,可是毕竟背景深厚,不是他能够处置。

虽然不能杀了李北奇,可是对于李北奇来说,死罪可免,可是活罪难逃。

刘从厚对着后面亲卫说道。

“你们两个人,把李北奇给我押回城卫大营。”

李北奇听到刘从厚的话,脸一下子有些更白了,从刘从厚脸色中,他能够看出来,刘从厚恨死了他。

尤其是刚才的时候,刘从厚甚至已经想要抽出来长剑砍死他,如果不是他背景深厚,可能刘从厚早就砍死他了。

现在刘从厚虽然没有砍死他,可是却想要把他押回去城卫军大营,显然打的主意应该就是先把他关押起来,接着在禀告给节度使处置他。

想到他丢失城门,哪怕他背景深厚,节度使知道了,也肯定不会饶恕他。

李北奇赶快对着刘从厚喊道。

“刘将军,你不能这样对待末将,末将是去求援,又不是临阵脱逃,你不能这样对待末将。”

李北奇之所以要死咬住他是去求援,而不是临阵逃脱,是因为求援和临阵脱逃,完全是两种罪。

如果他被定义为临阵脱逃,在军法中,那就是死罪。

如果定义成为求援,事情就很简单,处罚可以模棱两可,尤其是后面城卫军能够把占领北门敌人击败,那么他甚至不用处罚,可以说成功劳。

可是现在刘从厚,已经不想要听李北奇在哪里瞎比比,他现在想北城现在究竟怎么样了,那队骑兵敢夺门,后面肯定还有其他军队。

他现在想要知道,敌人后面军队有多少,敌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刘从厚在让手下亲卫带走了李北奇以后,去到了北城附近,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敌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到了北城以后,他发现两千骑兵已经完全占据了北门,北门附近,基本上没有守军在反抗了。

接着他看到北门守军,在北门上面放了一千左右士兵防守城门,还有在城门下面放了一千骑兵。

如果城楼上面士兵是为了控制北门,那么城楼下面士兵,就很好解释了,就是为了控制城门的进出。

敌人是为了防御他们城卫军。

敌人摆出来这样阵型,很明显对方不是一支孤军,而是后面还有其他大军。

现在两千骑兵,很有可能只是夺取城门小部队,很快对方大军就会过来。

刘从厚知道,他必须在对方大军到来之前,把北门给夺回来,只有这样,才能守护汴梁,不然等到对方大军到了,就完蛋了。

对方既然敢夺门,可以肯定,后面大军数量,肯定是多余汴梁城守军。

城墙上面,司马错放出去信号以后,就等到几十里外大军前来,为了防止五万骑兵被汴梁发现,他手下骑兵距离汴梁城有些距离。

那怕他们是骑兵,想要冲到北门,都需要一些时间。

司马错算算时间,最少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也就是说,他必须带着两千骑兵,守住北门半个时辰时间,等到大军到了以后,他们这两千都是危险。

他相信,敌人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他们也在等人,所以会在他们大军到来之前,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北门。

烈烈的风吹着司马错背后的斗篷,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一半的时间,司马错看到前面出现一支五千人的宣武军大军。

这个显然是来夺回北门的宣武军。

刘从厚带着五千汴梁的城卫军出现在司马错的前面,刘从厚有些复杂看着前面穿着宣武军铠甲的骑兵,表情有些复杂。

他原本以为,这些骑兵都是宣武军的人,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偷袭他们汴梁的贼人。

更让刘从厚有些愤怒的人,他之前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这些贼人破绽,竟然让这些贼人进入汴梁。

这个对于刘从厚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刘从厚带着五千大军,走到了距离司马错骑兵不足百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刘从厚从队伍中走出来,走到前面,看着同样也走到骑兵队伍前面的司马错喊道。

“年轻人,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就现在环境来说,我劝你最好还是投降,现在你手中能够用的人只有一千人,我现在手中可是有五千人。”

司马错看着刘从厚,说道。

“刘将军,你虽然有五千人,我现在能够用只有一千人,可是五千只羊不可能是一千只狼的对手。”

“刘将军,虽然我现在手中只有一千人,可是待会的时候,朝廷的百万大军就会兵临汴梁城下,为了你自己考虑,为了你的家族,我劝你最好还是投降。”

“如果你肯投降,我看在你做出表率的头上,可以和天子说好话,依然给你一个一官半职。”

刘从厚原本以为对方看到自己带着五千人大军过来,对方会害怕,或者心中会恐惧,谁知道对方心中没有丝毫担心,反而敢在那里挑衅自己。

刘从厚听着司马错的话,心中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朝廷,百万大军。

对于这些事情,他一个字都不相信,谁在都知道朝廷的十万精锐都去支援被突厥包围的灵州去了。

朝廷现在连自己的老巢都保不住了,那还有多余的军队,来偷袭他们宣武军核心汴梁。

刘从厚认为司马错背后的人,应该是其他节度使,兖州的曹操,江东的孙权,还有就是高欢或者宇文泰。

唯独不可能就是洛京朝廷。

听到司马错拒绝投降,刘从厚而已不打算和司马错在废话了,他打算派遣大军过去,直接灭了司马错一千骑兵,夺回来北门。

现在情况就是迟则生变,所以他需要兵贵神速。

刘从厚直接退回去后面军阵中,开始调遣起来兵马。

司马错开到对面刘从厚退回去军阵中,也知道对方打算,让手下的一千骑兵做好打算,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此时距离五万骑兵的到来,还有两刻钟左右的时间,不管如何,他必须守住北门前面的街道。

刘从厚看着前面的骑兵队伍,他直接让重步兵在前面前进,后面是长枪兵压阵,最后是弓箭手。

他打算按照这样阵型一步一步压上去,朝着对面骑兵压上去。

他之所以选择这样阵型,也是因为重步兵和长枪能够压制骑兵,让骑兵无法前进,只能后退,等到他们把对面骑兵压制到城墙下面时候,就是他们屠杀这些骑兵的时候。

司马错此时也在对面,看着对方的阵型,他自然也看出来,刘从厚选择这样阵型的缘故,重步兵克制骑兵还有骑兵的骑射,

长枪兵克制骑兵,最后弓箭手必要时候可以为前面重步兵还有长枪兵提供火力援助,打击骑兵。

加上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处在长街上面,两边都是房屋,骑兵根本没有办法发挥出来骑兵的机动能力。

这样情况下面,对面对面阵型,骑兵只能撤退,不能和对方硬打。

司马错看着缓缓压上来重步兵,先是对着身边一个军官吩咐了一下,接着对方后面骑兵说道。

“缓缓后退。”

刘从厚看到对面骑兵的后退,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没有想到我只是使用出来一点点的小手段,你们就打算后撤了,真是没有无聊。

刘从厚本来以为,对方敌人多少都会挣扎一下,或者反击一下。

最少让他感觉出来一点乐趣,没有想到对方敌军将军,连反抗都没有,直接就下令骑兵缓缓的撤退。

刘从厚心中想到。

真是无聊。

就这样,两只军队,一直军队缓缓的前进,另外一只军队缓缓的后撤。司马错一直带着他手下军队,撤退到了快接近城墙边距离有千米的地方,才停止了前进。

司马错看着前面的骑兵停止了撤退,心中有些好奇,对方敌军为什么停止了撤退,难道是到了撤无可撤的地步了。

准备和他们决一死战了。

可是现在对面骑兵已经快撤退到墙角了,骑兵就是想要反冲锋都不可能了,对方停下来难道是想要找死。

刘从厚看着前面司马错骑兵,对着手下将领吩咐说道。

“大军继续朝着前面压上去,击败对方骑兵,夺回来北门。”

下面汴梁城卫军听到刘从厚等到话以后,也是继续朝着前面前进,就现在情况,他们也看出来,前面的骑兵就是砧板上面的肉,跑是跑不了了。

只要他们按照刘将军的话,继续压上去,这一仗他们就输了。

看着对面骑兵,汴梁城卫军的人有些嘲笑对面的人,既然没有本事,还敢偷他们汴梁城门,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就在汴梁城卫军的人,已经在幻想他们如何畅快淋漓的屠杀对面骑兵的时候,突然看到对面骑兵,突然从两边分开,接着露出来骑兵后面藏着的东西。

刘从厚看到敌军骑兵后面藏着东西以后,眼睛都不由睁大,同时表情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对着手下士兵大声喊道。

“撤退,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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