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钢这边人也同时拔出枪对着马帮主,马帮主见状心里发毛,二眼瞪着胖子和矮子。

见到父亲凶狠的眼光,胖子往后退了几步,矮子不管,他不怕,站出来道:“是我和胖子亲自听瘦子说的,他说你们要把他送到日本鬼子那里去。”

马帮主听了气得大叫一声:“狗日的,你连老子都出卖,臭杂种,你坏了我的好事。”说完转过背朝身后的胖子抬手一枪。

就在马帮主转身的一瞬间,卢钢眼疾腿快,奋力飞腿一踢,将他握枪的手踢了个正着,马帮主的手不由自主往上一抬,手指一紧,“砰”的一声枪响,火光闪烁,在苇子上的夜空里显得格外震响和耀眼。铳里的枪子四散开去,然后又哗啦一下掉落在苇子里,惊动了更多的野鸭不安的飞扑和鸣叫。同时也让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马帮主,没想到你真这样歹毒,连你的儿子都要杀。”老者义愤填膺:“卢钢,把他给我拿下。”

“是,师父。”卢钢二话没说就向马帮主冲去,马帮主一见,也没退缩,迎面而上与卢钢你来我往在空阔的苇地里开展了搏击,但几个回合下来,他根本就不是卢钢的对手,就在他黔驴技穷的时候,他使出了狠招,佯装服输倒在了地上,全身松松垮垮地四肢张开着。

所有人都见了为卢钢叫着好。在整个过程中,美国飞行员看得直乐,不时地说着话,哪有人听得懂?都不理他,他也无奈,时不时又看着火光下的漂亮的卢苇,又说了一句:“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卢苇听不懂也懒得理他,见他们都不理会自己,无奈又专注地看卢钢和马帮主的角斗去了。

就在卢钢要将马帮主从地上拽起来时,只见马帮主猛然地从袖口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朝卢钢的胸口刺去。

谁也没料到马帮主会有这一招。而近在咫尺的卢钢看得清清楚楚,他闪身一躲,右手顺势用力擒住马帮主握刀的手,反手一扭,僵持一段时间后,马帮主手里的刀落地了。

这时,卢钢对着马帮主的头就是一拳,叫道:“谁叫你跟我玩阴的,上次较量,我就给了你面子,今天对于你这种小人,我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说完还有要打他,被老者制止了:“先把他关起来,看好,别让他跑了,还有,这个瘦子,李拐子,统统地都带到山上关起来。天昊,找几根绳子来。”

还是矮子快,听了马上跑到棚子里找了几根绳子,把他们结实地绑了起来。

这时,趁他们在绑马帮主,耿营长把卢钢和老者叫到了一边说要跟他们商量事。他说:“我这样想的,鬼子说不定今天或者明天就会过来,这个飞行员留在这里只怕会有危险,他伤势又重,我看还是让小麦把他送到杨老师那里去,他熟路。”

卢钢想想点点头:“好,只能这样,但小麦一人去,我不放心。是不是叫猴子跟着。”

老者不答应猴子去,他建议胖子和矮子去。他说:“胖子他爹给我们抓了,我想明天对他们进行公审,一来要把这里的人心都给拢回来,揭露马帮主的不义之事,二来是不让胖子和矮子看了那个场面受到刺激。”

“老先生真是用心良苦,不过,让他们去,要是在路上遇上鬼子怎么办?”耿营长有点担心。

“要走就趁现在走,天黑,鬼子不会在这段时间里来的,那天我们在林子里躲鬼子的时候,我看到没有多少鬼子。”卢钢说。

“你看到了?真没多少鬼子?有多少?”耿子堂问。

“二十来个。”卢钢答道。

“你能肯定上面就不会再派鬼子到这个城里来?你敢说今天晚上不会遇上鬼子?”耿子堂还是不放心。

“耿营长,你想啊,如果说城里有了增兵,今天来的就不是区区几个鬼子,而是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听杨老师说过,天上的鬼子飞行员要比地上的鬼子精贵得多,鬼子要都出来的话,城里岂不空了?我想他们才不会干呢。还有,肯定的是,城里的鬼子也不会将这个大鼻子放过,他们一定会向上面报告,即使上面会派鬼子也需要一段时间。”卢钢自信地说道。

“耿营长,我看卢钢说得有道理,要不这样,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再叫上几个人一起,坐二条船过去,让他们带上枪,就算是护送吧。天昊,快,去找些人过来。”老者叫着天昊嘱咐道。天昊答应着消失在黑夜里。

商定妥当。耿营长把小麦叫了过来,告诉了他这件事,小麦起先不肯,但耿营长发命令了,他只好答应。耿营长望着小麦,眼光里透有一丝不舍:“这个时候了,没有办法的事,我也不愿意你走,但这个任务非得你完成不可,你必须完成好,不得有闪失。”

“是。”小麦挺了挺身板。

“小麦,还有,见了杨老师,你就如实告诉他上次战斗的情况,西岛被我们打死了,我们还活着,让他放心,这几天我们准备进城,如果杨老师能够带部队来,赶在鬼子还没有来增兵的时候一起将城里的鬼子消灭掉那就更好。”

“小林、猴子,卢苇,把他们三个的绳索再检查一下,绑紧点,给我串在一起押到山上去。”卢钢说。

不一会,天昊叫来了四个山民。

老者对他们说了事情的原委,他们说愿意去。

胖子看着爹被绑,问卢钢不会把他爹给杀了吧。卢钢看着他没说话。老者说:“放心,没事,胖子,你过来,告诉你,我准备让你和小麦去送这个大鼻子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胖子问。

“去了就知道了,还有你,矮子,你们和小麦结个伴,你们年纪相仿,一路上有话说,互相也好照应。”老者笑笑说。

胖子不愿意,他说想跟爹在一起,哪里也不去。

“不后悔?胖子。”老者笑着问道。

“后悔什么啊,我不去难道不行啊。”胖子摸着头不知道老者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明白过来。

“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老先生。”矮子问道。

“是个好地方,去了就不想回的地方。不要老是问了,问得我来了火,烦了,我看你胖子哥想跟我学师的机会都没有了。”老者又笑道。

胖子一听老者要收他为徒,高兴死了,连忙答应着,拉着矮子就往船上去。

美国飞行员坐在船上反复地说着话,看上去很是焦虑,他不知道折腾了这么久,这些中国人到底是卖的哪壶药。

卢钢听不懂也懒得理他。

还是猴子活跃,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走上前对着美国飞行员又是笑又是说,还不断地用手比划着,弄得美国飞行员只是张着大嘴用眼看着他挥舞的手。

猴子怪模怪样地学着飞行员的语言,更加把美国人给听懵了。

卢苇听着猴子学的话,笑了,她对猴子说道:“你说的什么话啊,是不是说的猴话,他又不是猴子,是大鼻子,你说的猴话,他听得懂吗?”

“当然听不懂。呃,卢苇,我可说的不是猴话,我说的是正宗美国话。”猴子说完又学了美国飞行员说的一句话。

猴子的举止和话语把他们给逗笑了。

尽管听不懂他们的话,但看着这些中国人的脸上并没有恶意,都在他面前笑着乐着,看得出他们是为他好,也许是要把自己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美国飞行员的心轻松下来,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咧着大嘴笑了。

他在胸口上划着十字,口里念叨着。

小麦他们与卢钢告别后,分别上了二只船。卢钢他们见船消失在黑夜的江面上后便离开了芦苇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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