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慕容驭的剑尖已经刺破凤栖梧的肌肤时,突然两把飞刀射向自己的胸口,他连忙翻身躲过。

凤栖梧来不及顾及其他,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留血的胸口,翻身远离慕容驭。

慕容驭没有想到到嘴的肥肉,竟然跑了,当真是气极,不禁四下张望,寻找那个飞刀的主人。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凤栖梧与慕容驭不约而同的向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枣红色的骏马上,一个青灰色的影子在暴雨中起伏。

凤栖梧与慕容驭不禁都戒备的望着来人,因为谁也不能确定,来着是敌是友。

说时迟,那时快,那青色的影子瞬间已经来到两人面前,跃下宝马,落在凤栖梧面前,长臂一伸,扶住了凤栖梧颤抖的身子,见她一身的素衣被雨水浸湿,勾勒出美妙的曲线,不禁脸上一红。

然而当他看到凤栖梧胸前一处的颜色暗深时,隐隐还有些红色,不禁惊道:“王妃,你受伤了?!”

毕竟与慕容驭的实力有悬殊,凤栖梧本就是在强力支撑,如今又收了伤,只觉得浑身竟像是散了架子一般,但是当她看清来人时,只无奈的说了句:“燕流风,你还是来了。”

燕流风的容貌被外袍遮挡,慕容驭看不真切,但是眼前的这个身影,他是熟悉的,是那样熟悉,以至于脱口而出的喃喃念叨了一句“燕子飞”?

见到凤栖梧如此虚弱的一面,燕流风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幸亏自己来了,否则后果真不敢想象。

他愤怒的抬头,对上慕容驭的一双鹰眼,眸中是噬骨的仇恨。

慕容驭被盯得心中一愣,他可以确定从来没有见过面前的这个年轻人,那是一张英俊而年轻的脸,他不认识,但是他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燕流风望着眼前的慕容驭,这个他恨了二十年,却又不得不委身在他身边十年的仇人,他没有一刻不想抽他的筋,拨他的骨。

慕容驭望着那双神色多变的眸子,突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良久,他几乎肯定了一间事情,一间想起来让他无比后怕的事,他沉声问道:“我竟不知,燕子飞原来竟是你假扮的!难怪这么多年,你敢背着我阳奉阴违,因为你体内根本没有种死魂蛊!”

“慕容驭,若不是我隐身在天魔宫,我又怎么知道当年的真相,你利用我父亲,陷害宸皇后,我今天就为他们报仇!”燕流风突然变得异常愤怒,提剑冲了过去。

凤栖梧也听皇甫北辰提起过燕流风父亲燕子飞的事情,所以她完全理解燕流风不理智的行径,怕他冲动,不禁提醒道:“流风,他右臂不能动了!”

慕容驭大惊,本身因为大意已经使得一条手臂不能动了,如今凤栖梧这边又来了个实力强劲的燕流风,别人他不知道,但是燕流风在他身边十年,他的武功什么样,他是最清楚的,绝对不会比燕子飞差,否则他也不会让他骗了十年都没发现,自己这边的情况发生了逆转,恐怕不是两人的对手。

他一边应对着燕流风,一边盘算着想要找个机会溜走,否则即便他勉力应战,恐怕也要两败俱伤,而且他还要去边关协助云谨的大军,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

凤栖梧连忙调息,再撕下衣裙一角将伤口胡乱一裹,也拎着软鞭来到颤抖的两人面前,如今加上流风,他们即便不能杀了慕容驭,也绝对能够重创他。

慕容驭见大事不好,凤栖梧若是再出手,他恐怕想逃脱就难了,这次都怪自己一时大意,着了她的道,以致于右手受伤,否则,别说是她自己,就是两人联手,他也不惧。

但是目前的形势于己不利,慕容驭在硬抗下燕流风的一招后,从腰间发出两枚暗器,直奔燕流风与凤栖梧,而慕容驭却不管那暗器有没有击中目标,而是转身迅速隐没在丛林之中。

燕流风躲过暗器,见慕容驭想要逃走,连忙要追上去,凤栖梧连忙阻拦道:“流风,不必追了!”

燕流风虽然不解,但仍旧停下了追逐的脚步。

“快走,慕容驭一定是想赶在我们之前去青云城,我们要速度赶到那里,否则阿辰会有危险。”凤栖梧连忙道。

燕流风一惊,是啊,刚才他只顾着一心想要杀了慕容驭,却忘了王爷还在危难之中,想到这里,他连忙回到凤栖梧面前,道:“王妃,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凤栖梧一手捂着胸口的伤处,一边道:“扶我上马,我们必须赶在慕容驭之前,到达青云城。”

“是!”燕流风连忙扶着凤栖梧上了马,但是他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王妃的马受伤惊窜,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一匹马他们两个人怎么走?

正犹豫间,却听凤栖梧道:“流风,我受了伤,驾不了马,你来帮我驾马。”

燕流风一愣,情不自禁道:“王妃,属下不敢!”

凤栖梧柳眉倒竖,怒道:“燕流风,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再这么多顾忌,恐怕我们只来得及给阿辰收尸了!”

燕流风忍不住一惊,暗道:王妃说的对,此时此刻,他不能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

想到这里,燕流风暗暗下定决心,纵身一跃,也上了马背,可是他毕竟有些拘谨,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了,或许这一刻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可是如今,那个仿佛只可远观的女子就坐在他的身前,被大雨浇头的身子,显得那样瘦弱,让他忍不住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凤栖梧却不知道燕流风这番复杂的心思,她一心只想着快点赶到青云城,越快越好!

凤栖梧主动将燕流风僵硬的双臂拉过,让他把自己圈进怀里,并低声命令道:“抱紧我,快走!”

凤栖梧离他那样近,她身上好闻的体香若隐若现,燕流风只觉得自己握着缰绳的手都是抖得,但是他知道时间宝贵,容不得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浪费,他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悸动,用力一夹马肚子,大喊一声:“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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