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东方懿身边的那名士兵,望着巡逻队伍渐远的身影,不禁低声问道:“太子,慕容将军会被困在那碉楼里吗?”

东方懿却没有回答,他凝神细思,眉头紧紧皱着,心里暗暗盘算,慕容驭会把外公关在什么地方,那碉楼看上去貌似是个不错的关押人质的好地方,但是慕容驭摆明了是诱他们深入,如果他们真的能攻上碉楼,势必会对他们的人造成困扰。

碉楼易守难攻,一旦被他们进去,一来对他们的人是个极大的威胁,二来易于他们自己人藏身,却不利于慕容驭等人的抓捕,所以慕容驭应该不会把外公放在碉楼上。

“未必。”良久,东方懿才低声回道。

那士兵满脸的疑惑,不禁问道:“可是太子,如果将军不在碉楼,这里视野开阔,毫无遮挡,慕容驭会把将军藏在哪里呢?难道是在北辰王爷那边吗?”

东方懿的目光一直定在碉楼视野最好的一块小突破,那里看上去像是个用于防御的土壕,十分的不起眼,却有至少十多个人把守在那里,直觉告诉东方懿,或许外公就被困在那里。

“你去放倒碉楼上的那个士兵,然后代替他在那边放哨,若是发现异常,你便发出三声虫鸣提醒我。”东方懿突然吩咐道。

那士兵轻轻掉头,答应一声,正待转身,却又有些疑惑的停住了动作,他不禁诧异道:“那太子您呢?”

东方懿指了指前面重兵把守的小土坡,神色冷厉道:“我去那里。”

那士兵虽然不知道东方懿为何要去那里,却十分担忧道:“不行,太子,您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太危险了,我替您去。”说着便要猫腰摸过去。

东方懿连忙将他扯住,不禁冷声道:“这是命令,快去!”

那士兵还有些犹豫,东方懿知道他担心自己的安慰,不禁道:“你不相信本太子的能力吗?”

那士兵忙垂下脑袋道:“属下不敢!”

“那还不快去,我自有主张!”

那士兵这才扭身小心翼翼的从碉楼的背面摸了过去。

慕容驭待那士兵纵身一跃,上了碉楼,干脆利索的收拾了那楼上的岗哨,这才慢慢的往那土坡处摸去,他的唇畔不自觉的扶起一抹冷艳的笑,就像摇曳的罂粟。

皇甫北辰去的这边,守卫却似乎格外的少,几乎几十米都见不到一个人影,所以他们一路前行,十分顺畅,直到他们走来走去,却发现无论如何,他们总是回到同一个地方时,皇甫北辰才意识到,他们似乎走进了慕容驭早就设计好的一个阵里。

“王爷,我们明明走了不同的方向,还留下了记号,怎么又回到远点了?”跟在皇甫北辰身边的士兵尤不自知的低声疑惑道。

皇甫北辰却已经停下了脚步,他不禁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慕容驭这只老狐狸果然狡猾!

那士兵被皇甫北辰笑蒙了,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不禁问道:“王爷,您是看出什么了吗?”

皇甫北辰摇头,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道:“慕容驭恐怕早就发现我们了,或者从我们一出现在慕容驭的营地,我们就已经被发现了,之所以没有抓我们,是为了把我们引进来想要一网打尽,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士兵不敢置信道:“不会吧?我们十分小心,不应该会有破绽啊?”

“我们现在深陷在五迷阵中,我敢说,慕容驭一定此刻正在默默的观察着我们。”皇甫北辰一边解释,一边寻找这破阵的方法。

“五迷阵?”那士兵不解的望着皇甫北辰,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五迷阵。

“这是一种上古迷阵,利用与自然浑然天成的五处阵眼,形成一个包围圈,简单的说,就是无论我们怎么走,只要处在五迷阵中,最终会被引向我们最初踏入大阵的地方。”

“啊?那王爷,我们岂不是被捆在这里了?”那士兵有些懊恼道。

“没错!”皇甫北辰气定神闲道,“不过,这更加肯定了我们的方向是对的,慕容将军一定被困在此处不远。”

淡紫色的水晶球后,慕容驭露出一个淡定的笑容,对着身后的慕容神泣道:“义父,这两个人的确聪明,只可惜,他们注定要丧命我手。”

慕容神泣望着淡紫色水晶球上呈现的画面,额前的皱纹深深的陷下去,他就是死,也决不能让皇甫北辰与懿儿出事,可恨他此刻失了内力,不是慕容驭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懿儿与皇甫北辰一步步走入慕容驭设下的陷阱。

“孽障,难道你造的孽还不够多吗?你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抚养和教导?”慕容神泣恨恨的道,“我真后悔当初放你一条生路,当初我就应该一剑杀了你这孽畜,省的你祸害世间。”

慕容驭的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冷冷道:“那您应该感激当初没有杀了我,才能亲眼看到,你培养的好儿子,今日是如何的睿智英明!”说罢他拂袖离去,竟像有些不能承受一般,匆匆逃离。

慕容神泣被气得呼吸急促,他忍不住一拳用力捶在床上,痛声道:“作孽啊!”

手下却突然传来一阵有些诡异的回音,慕容神泣一愣,抬头见房门紧紧关闭,他连忙爬下床,用手轻轻敲击着床板的不同地方,果然传来不同的声音,他将床上的被褥掀开,见那床板上有一条细缝。

慕容神泣小心翼翼的将可移动的床板推开,床下竟然连着旋梯,下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他连忙拿起桌上的桌台,沿着旋梯向下走去。

只是他还没有下到最低端,头顶却突然传来一阵机关合扣的声音,慕容神泣顿时觉得不好,连忙举着烛台向上走去,可是到了顶端无论他如何用力,头顶本来可以的移动的木板,此刻却扣得紧紧的,推不动一分。

房间内,慕容驭静静的望着被扣死的床板,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将床上的被褥铺盖整齐。

他的身后,慕容雪一身高贵华丽的服饰,优雅而冷漠的站着,她冷冷道:“阿驭,你这是何苦,难道你以为此时此刻,他还会念你的好?早在当年他逐你出家门时,你就应该明白,你不过是他从战场上捡回的一条狗,如果有可能,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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