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两人连忙叩谢道:“谢皇上圣恩,只是小人们的作品还未完成,请皇上稍候。”

所有人再度惊住,不明所以。

不一会,众人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紧接着便看到一群彩色的小飞蝶直奔那画而去。

不一会功夫,众人再度看向那画,却又不一样了,本来皆是黑白之色的画上,此时瞬间布满了色彩,金黄色的巨龙,黛色的青山,那彩蝶竟然依附在画上,形成了一副比之前更加神奇的画作。

台上那两人对着皇甫北冥俯身道:“愿我太极国国运昌隆,人民安泰。”

皇甫北冥的震惊难以言喻,但是更加震惊的是还是席中的大臣,他们什么样的名画没见过,可唯独这样的奇作,生平未见,全都目瞪口等,不能言语。

皇甫北冥不禁看向皇甫北辰,他以为如此奇妙的构思,必定是他的主意,不禁道:“阿辰,真有你的!”

皇甫北辰连忙澄清道:“皇兄,这可不是臣弟的想法,这都是皇后娘娘以及阿梧和阿翔的主意。”

皇甫北冥将目光转向凤氏姐弟妹三人,情不自禁道:“倒是朕小看你们三个了,没想到竟能想出这样的奇招。”

听了方才的对话,在座的大臣不禁又开始窃窃私语了,或许前不久当他们听到那些有关凤氏的传言时,虽然也有议论,但是多数是不相信的,混迹官场的人,自然明白,这不过是官场一种形式的争斗罢了。

可是看了今天的表演,听了方才的对话,他们不禁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如若那些传言非真,那今天这出以彩蝶为画的戏码从何而来?若非凤氏三人真的会妖法,如何能驱使彩蝶为其所用?

凤清姿虽听不清台下的闲言碎语,但是但看那些大臣眸中躲闪的神色,以及略微的敌意,她似乎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而坐在她身后的陆綄,看她的神色一惊不能刻意维持平静了,她的眸子里喷射着怨恨的火焰,她长长的指甲几乎都陷进了肉里,她却毫无所觉,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采取行动了,否则,今天岂不让凤清姿出尽了风头!

她神色一凛,望向对面的父亲,父亲依旧闭目端坐,似乎毫不所动,虽然父亲曾经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毁了陆氏大业,但是她才不管什么陆氏大业呢!她只知道,只有她当上太极国的皇后,陆氏一族才能光宗耀祖。

继而她将视线越过父亲,而投向不远处的鈡原,鈡原其实一直偷偷盯着綄贵妃,万分紧张的等着贵妃娘娘给他的指示,如今看到陆綄的目光朝他投来,他立刻会望了过去。

陆綄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行动了。

而接收到陆綄讯息的鈡原,猛然起身,跪倒在地,大声道:“皇上,微臣有话说。”

皇甫北冥的心情极好,不禁喜笑颜开的道:“鈡爱卿有话请说吧!”

鈡原缓缓抬起头来,神色略显不安的望了望对面的綄贵妃,这才道:“皇上,臣刚才听到,刚才的奇妙之举,乃是凤氏姐弟妹三人所为,不禁想起了几日前的流言……”

“闭嘴!朕说过,不准在宫内再散播这些谣言,怎么?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吗?”皇甫北冥生怕在此处再重提旧题,会惹恼阿姿,怕她受委屈,连忙打断了鈡原的话。

鈡原虽然被打断,但是他停了停,似乎是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毅然决然道:“皇上,臣没忘,但是为了太极国的安宁,臣只好忠言逆耳!”

皇甫北冥不禁真的动了气,他不知道这个平日里十分低调的鈡原,今日怎么突然高调起来?但是他决不能让阿姿受到委屈。

皇甫北冥刚要动怒,却被凤清姿不动声色的拉住了,她庄重而不失优雅的缓缓站起,对鈡原微笑以对,缓缓问道:“不知道鈡大人何出此言啊?”

鈡原有些哑口,但是为了强迫自己淡定,他不禁故作镇定道:“相信皇后已经听说了最近宫中的流言,本来微臣并不相信,但是今日亲眼所见,你们姐弟妹三人竟然能操控其他生灵,来为自己所用,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鈡原说完,故意环顾四周的大臣问道:“众位大人,你们说说如何?”

席间顿时传来一片附和之声:“对呀!”

“是!”

“的确如此啊!”

“……”

凤清姿微愣,本来她是打算要彰显自己的能力,才托阿翔跟阿梧帮这个忙,没想到这竟成了别人来印证流言的证据,他不禁一时有些失口,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毕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凤天翔不禁从席上站起,对皇甫北冥微微躬身道:“启禀皇上,这根本不足为怪,只是人为而已,根本没有什么怪力乱说。想必刚才众人大人也曾闻到这空气中淡淡的香气,而这香气正是吸引这些天蝶聚集的原因。”

凤栖梧不禁也起身道:“没错,我们事先在画师的墨水中,加了天蝶最喜欢的香味,一开始香味被墨香掩盖,自然没有天蝶被吸引,但是当墨迹渐干,那隐藏在墨香中的能吸引天蝶的香味自然便显露了出来。”

有些大臣恍然大悟,不禁低声赞叹,好方法。

鈡原见本来还与自己有利的局势,瞬间在凤氏兄妹的三言两语下形势急转,一想到此事若是不能办成,将来自己的处境恐怕比现在还要艰难,他情不自禁道:“定国将军与北辰王妃好会自圆其说,刚才众位大人也都听见了,他们兄妹二人称这些彩色的蝴蝶天蝶,但是试问,有谁曾见过这样的蝴蝶?又有谁知道它的名字是天蝶?”

凤栖梧本来就有备而来,岂会被他几句话便唬住了,她不禁轻笑出声,略带鄙视道:“都说无知者无畏,本王妃本来还不相信,如今却不得不信了,竟真有人蠢到自己不知道,便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把不知道当做理所当然的事。”

鈡原面上一红,他从来不知道,那个传闻中极少露面又极为北辰王宠爱的王妃,嘴上功夫如此了得,他不禁突然生出一股临阵脱逃的惧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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