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修整并补充了食物之后,

三人结伴一起向对方指导的方向开始寻找大部队。

一路向西南,这很明显并不难,

因为在天上高高悬挂着的太阳告诉了他们应该往哪里走而不会迷路。

男孩因为得到了治疗和休息,在此时终于恢复了一点气色,于是向着大叔问道:“叔叔,你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大叔有点惊讶,按他的理解来说,

男孩应该还不到了解这种事情的年龄,但是今天男孩的表现十分的成熟,

似乎是在经历了这两天的遭遇后,变得,成熟了一点?

“啊……你妈妈啊,你妈妈的死因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妈妈叫我好好照顾你哦。”

大叔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微笑着回答道。

“真的吗?大叔你可不要骗我。”男孩有些怀疑的说道,

很明显是不太相信。

“这是你妈妈亲口和我讲的!”

大叔用略带一点哄骗的语气说道,

他每次看到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就会想起自己的儿子。

他的儿子也是这么的成熟和坚强的啊。

大叔的眼睛有些湿润,好像想到了什么。

“对了,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孩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我的名字啊,我姓楚,叫做楚叔乾。”大叔语气有一丝伤感,停顿片刻,缓缓说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灵,大家都说我和妈妈姓,全名叫灵南河!”小孩子的声音总是那么的活泼和善变,

倒是给了楚叔乾一些仅有的安慰。

“对了,老爷爷,还有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啊?”男孩看向旁边和他们一起前进的老者,再次出声问道。

“我啊,我叫许海峰。”老人摸着男孩的头,笑着说道,然后便不再开口,似乎心里再盘算些什么。

男孩和楚叔乾又聊了很多,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男孩在讲话,楚叔乾没怎么开口主动问话,

而且聊的大多都是和他与他妈妈发生的事情。

虽然无聊了一点,但是总好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

虽然楚叔乾也不是什么健谈的人,但是有个人和他聊天解闷还是挺好的。

又是翻过一座小山包,

终于,在眼前出现了一整只装甲车列队,但是规模并不大,大概也就几十辆装甲车和坦克。

就在这时,队伍里的老人许海峰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正在两人疑惑他为什么要停下脚步时,他说道:“你们两个去吧,我就陪你们到这里了。”

“爷爷您不去吗?”男孩有些疑惑,歪着脑袋问道。

“一名军人只能携带一名家属,我又不是医生,去了也留不下。”许海峰缓缓的开口,然后摸了摸男孩的头,笑了一下,转头和大叔点了下头,

转身就往北方走去了。

他怎么会知道一名军人只能携带一名家属?

楚叔乾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是加快了步伐,快速靠近着车队。

“砰!”

突然,一声枪响打断了他前进的步伐,在他身前三米远的地方溅起了一些泥土!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车队,

远处的车队上赫然贴着一整张庞大的横幅,

上面用加粗的字体写着,

“执行特殊任务,不得靠近。”

楚叔乾见状将男孩放到地上,一边举起手大喊,

“我是医生!”

拉起横幅的两个士兵似乎听到了楚叔乾的声音,

一个士兵钻进了装甲车内,只留下了一个士兵在继续在看着他。

不多一会,刚刚那个进入报告的士兵重新从装甲车钻出,并向着楚叔乾方向快步走来。

很快,那个士兵就走到了楚叔乾身前。

“请出示你的有关证件,证明你是医生。”士兵一脸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

“我的证件遗失了,但是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我可以用专业的技术来证明我是一名医生。”

楚叔乾急忙说道,生怕自己的被对方误会。

士兵拿起无线电传呼机向上级报告了情况,然后就开始搜起两个人的身。

“无异常,请求带回车队,完毕。”士兵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讲机那边则快速传来回复:“准许带回,完毕。”

“两位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士兵招招手,示意两人跟着他。

于是楚叔乾带着男孩,跟着士兵来到了装甲车队,并进入了其中的一辆装甲车,

而这辆装甲车里则是装着几乎是满满一整箱的医疗器材,以及一名身穿白袍的军医。

“先生,请准确念出这些器材的名字给这位军医听。”带他们来的士兵指着那一箱手术器材说道。

“好的,”楚叔乾随手拿起一把止血钳,说:“这是止血钳。”

没想到那名军医竟然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止血钳,这是一把持针器。”

“卡卡!”

霎时间,几把自动步枪就对准了楚叔乾,

大片冷汗瞬间从楚叔乾的额头上冒出,孩童吓得抓紧了大叔的衣袖。

“不是,这就是一把止血钳,持针器是直弯之分的,虽然这一把是直的,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止血钳的柄长度是比直型持针器要短一点的。”

楚叔乾看准器材箱的东西,另外拿出了一把几乎和他手上拿的东西一模一样的钳子,

“这才是直型持针器。”

没想到军医竟然点了点头,然后面带笑容的伸出了他的手,说:“你说的没错。”

几把自动步枪又瞬时间放了下来。

楚叔乾激动的伸出了手和那名军医握了一下,眼中的兴奋之意不言而喻。

“我叫刘大祝,你可以叫我刘军医,你的名字是?”刘军医收回了手,澹澹问道。

“我叫楚叔乾,灾变前是在市医院工作的。”楚叔乾说道。

“好的,”刘军医示意旁边的一个战友记下来,随即又指着男孩问道,

“这位是你的儿子?”

“是的,他是我的儿子,他叫……楚灵。”楚叔乾不敢说男孩不是自己的儿子,

不然等下要是对方来一个不是家属不得跟车就麻烦了,于是就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一旁的男孩看了看楚叔乾,好像明白了什么,乖巧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军医好像看出了一点什么,但是他没有开口去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是又伸出了手与楚叔乾握了握,说道:“那这一路上我们就是战友了!按照规定你可以携带一名家人随车一同出发。”

“好!战友!”楚叔乾此时十分庆幸自己的机灵,要不然带不上楚灵就麻烦了。

过了几个小时,队伍里装甲车和坦克组成的钢铁洪流向北一路碾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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