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魄来之前,仔细考虑过。

处理夏相武,到底还是要和夏相文说一句。

可是当夏相文知道之后,就非要跟过来,夏魄也没拦着。

他看着跪在地上,脸颊通红的夏相武,气的直打哆嗦。

“夏相武,从小父亲就喜欢你,我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哥,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只知道不断哀求的夏相武,夏相文紧皱着眉头。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夏相文转过头,表情复杂的看着夏魄。

“夏魄,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儿……”

他话才说到一半,夏魄就急忙打断。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袒护他?我告诉你,这次我非要弄死他不可。

要不是这次你跟来了,我卖你一个面子,他早就死了。”

“不是的,我是想借你的剑用用,我想亲手了结自家的孽种!”

夏相文的眼神变得狠戾,在夏魄的印象中,夏相文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眼神。

“这剑锋利的很,你小心点。”

夏魄将自己用气血滋养了四十年的剑交给夏相文。

这剑的剑身如今全是红色的条纹。

红色条纹之下,似乎隐藏着一张黑色的人脸。

但是很模糊,看不清,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普通人若是第一次看到这剑,绝对会被吓到两腿发软,夏相武自然也不例外。

他看着手持长剑的夏相文,特别是看到长剑上诡异的图案之后,直接吓得瘫在了地上。

“哥!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你不能杀我,杀我会遭天谴的!”

“天谴?如果真的有天谴?为什么你还能活到如此一大把年纪?”

夏相文可能是由于愤怒,他并没有在意夏魄长剑上的诡异图案,而是将剑架在了夏相武的脖子上。

这一刻,夏相武突然呆住了。

其实他在夏家的时候,夏长远老爷子就经常把杀了他挂在嘴边。

可是说白了,那都是吓吓他,为了让他以后不再犯错。

但时间久了,夏相武就不怕这一套了。

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认错,就会得到原谅。

直到刚刚,他还在幻想夏相文会心软放过他,然后他继续逍遥快活的日子。

但是当这长剑架到他脖子上的那一刻,死亡的气息就顺着剑刃透过他的脖子,传入了脑海。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夏相文真的要杀他!

万千的思绪从脑海中涌入,但瞬间就被对死亡的恐惧所掩盖。

经过数秒之后,夏相武崩溃了。

“你要杀了我?你早该杀了我了!”

夏相武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居然是顶着长剑站了起来。

他双眼通红,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青筋暴跳。

“从小,你就是老爷子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我就是一个不懂事儿的小孩!

所有人一提到夏长远的儿子,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你!夏相文!谁会想到还有一个夏相武?

一个渴望得到你们的在乎,而经常干一些出格事情的夏相武?

我告诉你!我是该死!但那也都是因为你!因为老爷子!

掌管夏家之后你高兴吧?你开心吧?把我这个弟弟踩在脚下的感觉舒不舒服?

来!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夏相文似乎被夏相武的话触动到了,眼神中闪过犹豫,似乎想说什么,但长剑却是瞬间刺穿夏相武的胸膛。

鲜血刚一流出,就被长剑迅速吸收,做到了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夏魄走上前,将长剑拿回,拍了拍身体僵硬的夏相文。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和你没任何关系。”

说完看向了一旁。

那里,大仇得报的女鬼终于是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的身形逐渐消散,最后化作了一颗透明的珠子,落入了夏魄的手中。

夏魄离开后,这院子也不知道从哪多出了几张符箓。

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些符箓瞬间爆炸开来。

巨大的火焰将整个宅子都给吞没了。

很巧的是,周围的村民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了,居然等到院子内再无一人呼救之时,才将大火扑灭。

就因为这一连串谁也不知道的事儿,夏家夏相武这一脉,彻底没了。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夏相文问夏魄。

“夏相武变成这样,是否真的跟我和老爷子有关系?”

对此,夏魄的回答是。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听夏魄背完三字经后,夏相文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后来他又问到了夏思稠的事儿。

夏魄只能无奈摇头。

他其实抽空去看过夏思稠。

结果那小子死活都不愿意回来京都,原因是他在那边开了家钱庄,过的逍遥快活。

还成了家,生了两个女儿。

算日子,他这两个女儿估计都快要出嫁了,说不定连外孙或者外孙女都有了。

而且不得不说,这小子挺有武道天赋的,上次他去,对方就快要突破先天了。

不过夏思稠到底还是夏相文的儿子,就算这小子不愿意回来。

等过个几年,夏相文快不行了,硬拉也要给这小子拉回来。

……

新登基的那个小孩皇帝转眼就十二岁了。

现在是渭源四年,南方边境终于是在今年爆发了一场大规模冲突。

常年饱受重文轻武思想的天渊王朝驻军,和南方那些蛮族一比。

那简直就像是玻璃一般,一碰就碎。

消息传到京都的时候,人家蛮族的军队都已经打进来了。

根据小道消息,其实南方的蛮族早在好几年前就开始对天渊王朝图谋不轨了。

只是驻守边疆的大将军,樊城刚樊将军,以一己之力用十万驻军将至少五十万的南蛮军队挡了好几年。

具体是几年,众说纷纭,但是夏魄觉得,南方蛮族的骚扰应该是从未停止过的。

如今,整个京都都是人心惶惶。

而面对这场危机,朝廷的做法异常简单粗暴。

强征税,强征人,疯狂招揽各地人才。

各行各业的整体税务几乎翻了一倍,但这还不够。

一些没有背景的小商贩,更是被强行征收了十几年以后的税务。

而且朝廷规定。

每家每户,必须有一个男人应征入伍,否则就要被拉去当苦力。

这样做,效率确实高。

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天渊王朝就集齐了一支由各种各样的人组成的庞大军队。

并且浩浩荡荡的朝着南方而去,而朝廷给他们的命令是。

“赶路就是训练,到了战场就是兵!”

这军队足足有八十万人,需要对战的是至少五十万的南蛮军队。

夏魄不知道天渊王朝会不会在这一场战争中彻底被南方蛮族统治。

但他可以确定一件事儿,经此一战,天渊王朝必将跌落神坛,盛世绝无可能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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