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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沛通往徐州的官道上,魏续带领的陷阵营遇到了吕布的败军。

魏续正在奇怪吕布为什么回军了,而且貌似很狼狈的样子,不想吕布那恶狠狠地声音已传了过来:“魏续,你不在小沛好好守城,因何带着陷阵营来到这里?”

魏续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本能地从吕布的话语中听出一丝不对来,急忙回道:“主公我奉将令驻守小沛而有徐州内应说主公碰到了刘备飞龙营顽强抵抗,要我把陷阵营带到徐州对抗飞龙营。”

“你混蛋,吾何时要你来徐州了。”吕布咬着牙骂道。

此时,陈宫见吕布双目通红,双手紧握方天画戟,有当场杀了魏续的心思,急忙劝说道:“主公。军情紧急,主公及诸将家眷都在小沛,还是速速赶往小沛为好。”

“回去再收拾你这蠢货。”吕布恶狠狠地抛下一句,忽又想起什么,喝道:“高顺,率领陷阵营立即向小沛进发。”高顺冷声应诺,陷阵营原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过片刻之间,高顺便领着陷阵营为前部,直往小沛而去。魏续则是灰溜溜地跟在陈宫的大军之中。心说这是我得错嘛,你是老大,我跟你多年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如果真的是你将令我不听从,不管我是对是错回头还不被你生撕了。

徐州城,宿醉的张三爷终于起来了,简单洗漱来到府衙,却见众人看他的眼光甚是奇怪,目光闪烁多含笑意,饶是张飞是个粗线条,亦是觉察出了异样。急忙问道:“元龙,何故发笑?”

陈登呵呵一笑道:“三将军这一觉睡得是否安稳”张飞闻言,大手挠了挠头讪讪道:“喝醉了自是睡到自然醒了,不过,大家放心,自今日起,我便不再饮酒,直到大哥回来。”

此言一出,陈群亦是发笑,高平倒是还能保持样子,不过亦是面带微笑。陈登摇头道:“三将军。你昨日倒是睡得安稳。然而可苦了我们几个了,到现在还没人合眼呢”

张飞诧异的道:“俺不过是喝多了,不会让你们如此担心,都在这里守了一夜吧”言语到此,张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莫非昨晚有人来攻打徐州不成?”

高平叹了口气摇头不语,陈群见状,遂把昨晚的事情一一诉说。听的张三爷脸色连变,慌忙问道:“既然如此危及。子清因何不叫醒我?”

高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你睡的和死猪一样,怎么叫醒你,拿凉水泼不成。再说,就是叫醒你又能怎样,你醉成那个样子,怎么上马厮杀?”言语之间颇不客气。

张飞自知理亏,急忙转移话题道:“既然吕布已经往小沛去了,俺老张便往小沛与他斗上三百合。”

高平笑道:“此事倒是不急。现在小沛估计已经在徐文向手里了,而且吕布及其手下诸将的家眷都在小沛城内,吕布必不敢攻打小沛,再者吕布奇袭徐州,未带粮草,如今三将军领军从后攻击,徐文向再出城对阵,吕布必败。”

厅内众人听得一阵无语,感情是要一战定胜负啊。不过,吕布军连夜行军,疲惫不堪,失了小沛,士气低落。再加之诸将家眷亦在小沛,将无战心。这仗未打,吕布便已经败了。

日已近午,此时六月份,正是烈日炎炎时,直晒的吕布军众军士疲惫不堪,加之跑了一夜没进食,可想而知这战斗力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吕布顾忌城中的家眷,不敢攻城,只是让军士不停骂战,而陈宫明知道形势愈来愈不利,亦是无可奈何。如果让他选择劝吕布不顾家眷攻城的话,先不说周围的这些将军怎么想,单是这点就不符合他的为人,要不,当初他也不会离开曹操了。劝吕布离开,说刘备一向仁义,不会亏待吕布家眷,吕布会听么?要知道孤狼恋家,吕布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地,如何肯把最后一点家的温馨舍去。陈宫思前想后,竟然觉得无计可施,不由得心中凄苦,刚要咬牙劝吕布暂且离去,去琅琊汇合张辽、臧霸等人,徐图徐州。

后边张飞的人马已经到了,徐盛见张飞大军杀到,亦率人马出城接应,在城门口列开阵势。

如此两面夹击之下,不用打陈宫也知道此战必败,正在陈宫盘算之时,张飞已经跃马横矛来到阵前,怒睁环眼大喝一声道:“吕布匹夫,忘恩负义,竟趁我哥哥不在,欲图徐州,来来来,与你家张三爷大战三百合。”

吕布劳碌半夜,一无所得不说,还丢了小沛,陷了家眷,早就憋着一肚子火,如今被张飞骂阵,怒从心头起,就要催马上前。

陈宫一把拉住道:“主公,切莫冲动。如今徐盛与张飞已成犄角之势,若是将军前去对阵,徐盛趁机袭我侧翼,吾军乱矣。”

吕布心中正火大,哪里管那么多,就要冲上去杀个痛快,便对陈宫道:“公台休要拦我,我与这环眼贼势不两立。”待要冲上前去,高顺催马来到道:“如今大势已去,此事不可做意气之争,主公可先退往琅琊,顺领陷阵营为主公殿后。”陈宫亦劝道:“主公此时莫要争强,先留有用之身,琅琊尚有文远,宣高的数万大军,只要主公能杀出重围,来日还可东山再起”。

凭心而论,谁也不会怀疑吕布能否冲出去,凭着掌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宝马,加上一身鬼神莫测骑射之术,天下间能拦住他吕布的地方还真的找不出来。

吕布神色复杂,脸色不断变幻,看看面无表情的高顺,一脸焦急的陈宫,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不断地变化着。幼年坎坷的经历,丁原的歧视,董卓的侮辱,杀了丁原董卓又被李傕郭汜赶出长安,打下兖州又败在了曹操之手,以及此次袭击徐州不料反被算计。一次次的崛起,又是一次次的失败,看看周围的将领,八健将中成廉已经死了,宋宪在小沛城内,估计不是死了便是降了,至于从并州跟随自己的并州铁骑,剩下的也没有多少了。这一战下去,又有多少曾经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再也醒不过来了呢。还有貂蝉,自己的妻子严氏曹氏,以及自己的女儿,以后还能见到么。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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