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的夫人已经仙去了。"

本是带着回味的笑脸却突然间变得十分哀伤,娄月泽随手将一锭银子扔给摊主,就落寞的离开了。

"原来竟是一个痴情人。"摊主将银子渐进衣兜无限感慨着。"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娄月泽在茶肆里端了一杯茶,看着远处湖面的风景和行人,他伸手将随身携带的画轴打开。

深情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画圈上的女子,三年了,这副画一直带在他的身边。

伸出手指抚摸着画卷上的女子,娄月泽低低地说"冬儿,都过去三年了。你是不是还在恨着我?"他眸色哀伤,"是我害了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本没有资格请你原谅我。"

"也许是煜的那一剑将我刺醒了,让我从报仇的执念中醒悟过来,也让我明白了眼前的才是该好好珍惜的,煜是我的亲手足,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他愿意代母偿还这份上辈子欠下的血债,但我知道,天底下每个儿子都是爱母亲的,我已经失去母亲了,我不想看他再次和我一样失去母亲。"

"我曾经对你说过,会带你去天涯海角,现在这三年里,我一直在实现着对你的诺言。"

三年里,娄月泽抛弃了侯爷的头衔,舍弃了楼源山庄,独自一人带着这幅画卷游览了各地,如今,就辗转来到了这里。

四周一片破败的景象,显得十分的萧条。

忍冬和小芜走进了绮栾镇,这空旷的大街上显得是人迹罕至。

路过她们身边的人都面带枯黄色,一个个都精神不济萎靡不振的样子。

"冬儿姐姐,你发现些什么没有?"

忍冬摇摇头,继续往前走着。

虽然面临着这场瘟疫,五日后会焚城,但是这城里的百姓还是珍惜着剩下的时光,像往常一样生活着。

忍冬走着走着就看见了一座染坊,忍冬听到里面有人声便和小芜走了进去。

入目的全是搭在架子上染好晒干的布匹,五颜六色的随风飘着,走近一看,大大的染缸旁边还有一对夫妻在卖力干活。

"姑娘?"老妇人拿着棒槌将布在染缸里来回淌着,抬头看到忍冬和小芜时面带惊讶。她胳膊肘拐着身边的老伴小声说着"有俩姑娘来了。"

"姑娘可是来买布的?"老大爷走向忍冬二人和气的问道。"二位姑娘看上那些布匹就随便挑吧,反正五日后这座美丽的绮栾城也将化为乌有,一切都会不复存在了。"

虽然老大爷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悲伤,但是忍冬依旧能感受到他的心疼和不舍。

"听说现在这城里正闹瘟疫?"忍冬问道,当她看见二老点头后说"烦请老大爷将手腕借来一看。"

老大爷迷茫地伸出手,忍冬两指搭上他的脉搏,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忍冬收回手说"大爷你脉搏正常身体健康,并不像染上瘟疫的人,光看面相,你肤色自然并不同于我之前在街上见到的那些老百姓。"

"姑娘可是大夫?"老妇人一听立刻就像看到了希望似的,她快步跑到这个带着面纱的姑娘面前跪下哭诉道:"求求姑娘救救我们绮栾镇的百姓,一个月前,许多大夫得知此处患了瘟疫便不再来诊治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多乡邻都陆续死去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无疑给了我们一向安宁的绮栾镇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是啊姑娘,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们绮栾镇吧"老头子也随之跪下。

忍冬和小芜将他们纷纷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安慰着他们的情绪。

"老公公老婆婆你们别急,我们就是因为此事而来的。"

小芜说着。

随后老两口千恩万谢地道着谢,随后将忍冬和小芜请进屋内,细细说着最近的情况。

"所有的乡亲们都是口吐腹泻,夜里额头发烫,浑身颤抖,只要一开始发现这样的症状,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严重。最后直到死去。"老妇人说着。

忍冬眼里眸色一变开口说道"这似乎是中毒之兆。乡亲们平时都吃了些什么呢?"

"自打我们住在这里开始,一直都是自己挑水做饭,年年日日都是如此,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带我去看看其他生病的乡亲们吧。"忍冬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从瓶子里抖出四颗药丸,然后他们每人一颗服了下去。

"这是荷沁丸,能解百毒。你们都未染上病,先将这药丸服下,以免经常和患有瘟疫的人接触出现意外。"老两口将她们带到了一个大院子里,这个院子显得十分破落,里面躺着好多将死之人,他们面色潮红,额头高烧不断,但浑身却寒冷得颤抖。

忍冬挨着挨着查探了他们的病情,然后出门在外巡视了一圈儿。

绮栾镇三面环山,一面环水,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小镇,围绕着这个小镇的一条河,叫做华溪河,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母亲河,这条河无数年来养活了这里无数的人。

回到老夫妇家时,老妇人正准备做饭,小芜帮着老妇人洗着菜叶,然后忍冬就看到老妇人去井里打水了。

一瓢瓢清水浇在菜叶上,晶莹的水珠四处飞溅。小芜孩子气的玩着清澈的水。

忍冬闲来无事走出了老夫妇的家,来到了华溪河的旁边。

当她站在木桥上回看这座小城时,的确是很美丽的,纯天然的风景。

城里无数的布匹飞扬着,像五彩斑斓的旗帜般,忍冬从老大爷那里得知,原来这绮栾镇都是以布匹出名的,所以这里的百姓们都是靠染布匹为生的。

忍冬坐在河堤边,一直都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中毒的样子?但是老夫妇二人也是如此生活,为什么他们却是健健康康的呢?

河边风大,将发丝吹到了忍冬的脖颈处,她怕痒地一挠,却无意间扯掉了脖颈间银质的项链。

项链掉进河里,忍冬无奈地在河里摸索着,幸好这个地方的河水不深,摸索半天终于让她找到了项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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