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即使是最后,她也毫不犹豫的信任着他,喝下了他拿给自己的那碗堕胎药。

曾经他说:"我爱你,一直都爱,深深的爱着。一直不曾改变。"

她也说过:"泽,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人了,请你记得坦白的告诉我你不再爱我了,我会选择离开。别欺骗固执到傻傻的我,让我一个人在那份一厢情愿的爱里继续沉沦。宁愿不爱也不愿你骗我。"

"别说离开我的话,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你忘了吗,我们共同的誓言。"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后来,她没做到,他也没做到。最终,两人也只是有缘无分,各奔天涯。

"姑娘——孩子没能保住"大夫把脉片刻,叹气道。"小产了。"

忍冬回忆里的一幕幕,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般掉下,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又记起了这不堪回首痛苦不已的过去。"樱萤香能安眠宁神,有使人全身酸软无力的效果,但对于孕妇而言这也算是间接性的致命毒药,它的毒性会被安胎药里的药性激发,从而造成滑胎,以致今后都无法再次为人母。幸运的人就如你这般还能捡回半条命,不幸的人则是当场命赴黄泉。"

惊天的巨雷在忍冬上空炸响,她无力地随着身旁的桌子缓缓坐到了地上。

一滴滴眼泪落下,她记起来了,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如果知道记起这份记忆是这般的痛苦,何不让自己永远地不再记起。

忍冬习惯性地去抚摸小腹,却已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了,她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忍冬流着眼泪问着奄奄一息的娄月泽。"我一直都是那么的信任你,为什么你却要利用我。"

"就算你不再爱我或是根本不曾爱过我,你可以对我说,我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在爱里,我能做到的就是从不拖泥带水。"

"我宁愿一直活在自己寒冷的世界里,因为害怕受伤,习惯冰凉之后的我,所有的一切寒冷都会麻木。当温暖侵袭我时,也许我会措手不及,但习惯温暖后再将我扔入冰窖,那我相信自己,会死掉的!""冬儿,以前都是我错了,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爱上你之后就已经将仇恨淡忘了,我多么希望,那时的你还未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们依旧履行着我们的誓言。"

娄月泽艰难地开口,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忍冬说得很吃力,他渴望着得到她的原谅,当初他真的是无心伤了她。

忍冬摇摇头"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原本以为就算你不爱我也不会伤害我腹中的孩子,毕竟那也是你的亲骨肉,可是没想到——"忍冬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情之一字,看的太轻,伤人;看得太重,伤己。知道本该放下的,知道那一直不放手的是无望的执念,知道那一份心思已经隔了沧海茫茫。然而曾今沧海,纵然巫山隔云,也是相识相见一场。如果相爱不能相守,何不如擦肩而过。"

"对不起,对不起冬儿,是我该死,我本以为只要寸步不离地守着药炉就不会有事,结果还是被暗算了,我真的很期待我们孩子的降临,我没有要杀孩子的意思。"

"现在一切都晚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忍冬空洞地睁着双眼,眼泪似乎都快哭干了。

老天爷,既然你选择让我忘记这段痛苦的回忆,为什么又要让我再次记起,这样的伤疤被再次揭开,真的好疼啊。"我记得你牵着我的手掌是温暖的,你曾说爱我!我们兜兜转转走了这么久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我们曾执手说好的甜蜜誓言被我们合力敲碎了,原来时间让我们遗失了彼此的同时,也让我们学会了淡忘!爱与喜欢,不过是一场自顾自的执着,我爱你,爱了整整一个曾经!"忍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着,句句打在娄月泽的心上。

娄月泽看着忍冬的决绝,看着她的伤心,此时他的心就像被千万支利剑穿插着,这种痛苦似乎比自己心口的伤痛还来得疼。

她不会原谅自己了,冬儿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都怪自己,那么的不知珍惜——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红衣下鲜血遍地,娄月泽仰着头望着忍冬,妖媚的脸上一双桃花眼里含着悔恨与不舍,随之,一滴泪滑落眼眶。

"对不起——"娄月泽无力地垂下手,声音仿佛被风吹散。

伤害了最终依旧是伤害,无论怎么弥补和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娄月泽看着忍冬,一直深情地凝望着她的背影,双眼开始慢慢闭上。

"夙殇!夙殇?"灵溪看着娄月泽倒下,顿时惊慌起来。"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为什么你要替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刀,她不值得你这么做呀"

忍冬听到灵溪惊慌的叫声,她回头一看,娄月泽苍白的脸上残留的泪痕,见他身上的红衣被血染成朱红色。她心里一痛,有些茫然又有些不舍"泽——"忍冬手腕上的七色水晶石一直在颤抖,似乎要飞过去与那幅画相遇似的。

"怎么回事?"忍冬控制不住手腕上的水晶石,似乎自己的身体也在被它带动着。

绿光越发的强烈,光芒笼罩着忍冬全身,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忍冬卷进了画中,片刻之间,画便消失了,忍冬也被那幅画给带走了。

"冬儿,冬儿。"炎煜想伸手去抓那丝快速消失的光影,可惜什么都没有抓到。"冬儿你在哪儿?"

炎煜穿着喜袍站在正殿中央,一身落寞和失意。

冬儿,你在哪儿?

炎煜冲出喜堂,跑了出去。忽然他想得了曾经忍冬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天大的机密。"

"什么?"

"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国家的人。"

"以前我听你说过你是从来英国逃难过来的。"

"不是这样的"忍冬深吐一口气说"我的意思是说,我来自遥远的几千年后,那里有个国家叫做中国,我们那儿的女子地位和男子地位相等,都可以出门挣钱做生意,那里的一切事物都和这里的不太一样,人们可以乘坐一种名叫飞机的交通工具飞往世界各地,就算两人相隔千里也有电话这种东西可以让两人互相联系彼此,总之,那里的一切都是高科技的。比如就像现在这个在大道上跑的马车在几千年后都会变成机械化的跑车。"忍冬看着炎煜问道"你信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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