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继续环望着四周,再次发现没有任何踪迹后,有些失望。

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忍冬低垂着脑袋走在步行街上,沿着江边儿走总能吹到一股凉爽的风,忍冬觉得只有此时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放下一切烦恼,展开双臂迎接着迎面吹来的凉风。

心情慢慢地变好之后,忍冬靠在栏杆上听着江潮的声音,这样的浪打浪,真是波澜壮阔。

"救命啊——"

忍冬被一声尖叫唤回思绪,她随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辆大货车正朝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开去,孩子的妈妈在马路另一旁呼唤着,而孩子似乎脚被卡在井盖边了动弹不得,只能满脸泪水看着大货车离自己越来越近。嘴里不断哭着喊着"妈妈救命,妈妈救命",孩子的妈妈也在对面呼喊着,奔跑着过来。但大货车似乎没有刹车的迹象,看着司机的脸色十分恐怖苍白,看来刹车似乎也失灵了,这孩子怕真是难逃此劫了。

忍冬揪心地看着这一幕,担心悲剧的上演。突然,她脑中一灵光,她不是会轻功吗,不知道这回到现代轻功还能不能运用。

忍冬看着离小孩子越逼越近的大货车,忍冬闭眼凝聚丹田之气,脚尖一点向马路中间跃去。

伸出手臂将孩子抱起放到一边,她准备躲开迎面的大货车,也许是时差关系,轻功减弱,来不及闪躲,大货车就硬生生地撞了上来。

忍冬被撞飞三丈远,身体就像抛物线一样从半空降下。

痛!无边无际地疼痛袭便全身,忍冬感觉似乎身体各处的骨头都被粉碎了一般。疼痛到难以呼吸。

自己的生命或许真的就在这里走到尽头了。忍冬想着,嘴角流出了鲜血,眼前的景象变得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里气血乱窜,她气若游丝。

好疼啊——好心没好报啊,救人竟然将自己撞死了。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敞篷法拉利上一个帅气的男生从车内快速跃出,在空中几个翻转便将即将倒地的忍冬接住抱在怀里。

他心疼不已地看着满身是血的她着急的说道"冬儿,是你吗?"

忍冬听着熟悉的呼唤声,疲惫不堪地睁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人,黑色的碎发,几缕发丝搭在额间,天蓝色的格子衬衣衬得他本就白皙俊美的面颊更加帅气阳光。

"炎煜。我是在做梦吗"忍冬嘴角又是一缕鲜血吐出,眼角有着看见炎煜的欣喜和身体创伤而痛苦的泪水,她本想去抚摸炎煜脸颊的手无力垂下。"真的是你吗?"

"是我,冬儿。是我。"炎煜看着受伤这么严重的忍冬,他心疼不已。自己好不容易才寻得她,不想再和她分开了。"我来了,我来到你的世界里找你了。"

他说过,无论将来她去到哪里,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会如影相随不离不弃。

"我说过的,无论你以后会去到哪里,我都会永远守护在你的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矢志不渝,这份爱天地可以作证。"炎煜说着。

"我相信,谢谢你炎煜,是你让我知道被一个人真心爱着是怎样幸福的感觉。"忍冬流着泪脆弱地说道,她咬着牙忍着全身分裂般的痛苦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可惜,我却知道得太晚了,我恐怕快离开你、快离开这个世界了。"

"不要,不要。冬儿,我才找到你,千辛万苦地才找寻到你,我不准你再消失。"炎煜双手抱着忍冬,手里早已沾满了忍冬的鲜血,他痛苦的说。"就算将我千刀万剐,我也不要你离开。我想和你在一起,好好地在一起一辈子"炎煜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忍冬掉下了泪。

"执子之手,共度此生——曾经我以为所有的爱情都一定要惊天动地;曾经我以为每个人的爱情都一定要轰轰烈烈;曾经我以为所有的爱情都需要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曾经我无限向往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浪漫...然而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平平淡淡的感情同样震撼人心,炎煜,当你执起我手之时,冷暖两心知;执手之时,悲喜两忘。"

"冬儿,我情愿代你去承受这些痛苦,我宁愿现在躺在这里的那个人是我,而你,能好好活着。"

"傻瓜,人都有生老病死,等我到了孟婆那里,我不会喝下那碗汤,因为我希望来生还能遇见你。"忍冬气息不足,话音越来越小,细弱蚊音"今生,就将我忘了吧,好好地找个女子幸福地过这一生。别再惦念我..."如果我的死亡可以换得你的一点点幸福,我甘愿,只是,来生,不要再让我错遇了你。

鲜血顺着嘴角一滴滴落下,忍冬的话快弱到随风消逝了。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用指尖替炎煜擦着流下的泪水。

"不要。我只要你,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冬儿,答应我别睡过去,我带你去医治。"炎煜心里伤心不已,他看见忍冬慢慢地闭紧了双眼,双手就这样垂下了。

泪决堤。炎煜无声地流着泪、他跪在地上,抱紧了忍冬渐渐冷却的身子。

第一次见女儿装的她,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发上没有一丝的装饰,就那么自然而乖巧的垂下,脸上粉黛未施,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色软纱轻轻挽住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第二次遇见她是在一个雷雨天,她全身被雨淋得湿透,匆忙无意间撞进自己的怀中。在她临走时,隔着雨帘回眸的那一笑,似乎耗尽了自己一生的等待。

第三次见她是一身男装打扮,她秀美紧蹙,似乎略带忧伤,孤零零地一盏荷花灯早已淹入水中。

第四次见她是因为不知如何准备寿辰礼物而魂不守舍的她,差点命丧马车之下。

第五次见她竟是镇定从容地在皇宫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口流利的外语诡辩外交使臣,为炎月争取属于该有的合法利益。(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推荐阅读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