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一腥甜。一口鲜血成弧线喷在空中。那般的委屈。无数的疑惑。所有的不舍与不甘一起随着那口血的喷出。解脱了吧!

鲜血混合着雨水在红色灯笼下显得刺眼。女子早已没了力气。脸上苍白就像是一个即将破碎的玻璃娃娃。

为什么?精彩不断的后退。为什么听到她们的谈话自己心会那么的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澈通透的双眼已经氤氲上水雾。精彩闭上了双眼。不再让眼睛酸涩。可当自己闭上眼眸的那一霎那。她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火海。那个受伤的女子和那个绿衣丫鬟都在那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中心甘情愿地化作灰烬。但是她清楚的看见那女子笑了。是那么的凄凉绝美。世间罕见。

当女子转身那一霎。精彩看清了她的面容。那眉。那眼。那唇。和每天都会见到的熟悉的微笑。

就像看着一面镜子一般。就像被雷击中了。傻傻的愣在当场。

那个是自己的脸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带我来到了这里?

为什么我的心如此的痛!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看着远去的二人。精彩疾步追过去。抓着那女子的手猛烈的摇着她。

"你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扮成我。你们演出这场戏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见。我的心好痛。"

她望着她们离开的身影错愕不已。因为自己像是透明的一般。她们从自己身体上穿了过去。

"怎么回事?不是的。你说清楚。"精彩从床上坐起身来。满头大汗。眼角还留着泪。

还好。只是个梦?

摸着猛烈跳动的心脏。回想刚刚梦中发生的一切。心里还微微的泛酸。此刻已经没了半丝睡意。

穿好鞋子来到镜子前面。把原本遮住半张脸的头发抚到耳后。瞬间一张精致的脸庞露了出来。白皙细腻的皮肤。深邃的双眼。刚刚一身惊吓后的红晕装饰着脸越发显得双颊的粉嫩。精彩一头便栽在床上。心有余悸。

是不是只要守住这颗心。它就不会受伤。

院长曾经告诉过自己。爱情的伤痛比吃毒药还痛苦。这十八年来。她一直把精力放在前途上。因为只有自己才能让整个孤儿院过上好日子。替院长妈妈分担。

揉着自己的脸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摸摸手腕上的幸运石。它今夜却异常的烫。通体透亮。就像水晶石里有个萤火虫一样。散发出绿色的光。这是精彩第一次见它发出这么奇怪的强光。

"幸运神。你该不会发烧了吧?"

太阳照进窗前。微风拂动。紫色纱帘带进一丝风进房间。精彩睁开眼。神色有些许的疲惫。窗外各种车的鸣笛声证明了昨天只是个不切实际的噩梦。

今天院长特别叫上她。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千万别迟到了。洗漱完毕就急匆匆出门了。

"院长!"精彩站在大榕树下。齐腰的黑发。素净精致的脸颊。粉色的短袖T恤和白色的长裙。腰间斜跨着米色包包。一个清新可爱的萝莉横空出世。柔媚间美目流盼。

"快过来院长看看。小彩。"院长已经接近6询。脸上布满了慈祥的皱纹。但是依旧为了这个孤儿院起早贪黑。忙前忙后。

院长伸出手拉着精彩。温和而又熟悉的笑容让她感到无比的亲切。"新的学校怎么样?那里的孩子有没有欺负你?零花钱够用吗?"

"院长我已经长大了。都满十八岁了。您还把我当个小孩子。"还是院长妈妈对自己好。精彩抱着院长。在她的肩窝里像小猫一样撒着娇。眷恋着一直以来的温暖。

"自己刚刚还承认是个大孩子了。这会儿又抱着我撒起娇来。"院长拍拍精彩的背。轻声地笑。

"今天这是怎么了?好热闹啊。院长。有人向院里捐钱了吗?怎么这么多名贵的东西往里搬?"

精彩这才发现不时会有一俩个搬运工模样的人抬着高级的装饰品进进出出。

院长用袖子遮住眼。神情沮丧。等过了好久才哽咽地说"这块地被买了。要做拍卖场地。以后孩子们无家可归了。"

"怎么会?"一个月前自己在月易城和院长通电hua时还好好的。难道是她瞒着自己。不让自己高考分心?

"小彩。院长妈妈尽力了。"老院长泪流满面。早已说不出话。

"院长。他们的负责人呢?我去找他们商量。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院长拉住她说"今天会在我们的礼堂举办首次拍卖大会。听说全是社会上层的名流。场面很隆重。你千万别冲动。要是惹了他们。我们可能立刻就会被赶出去的。"

"去探探敌人的底。才能保护我们的家。"

礼堂里原有的物品早已撤下去。现在这里的一切陈设都焕然一新。席间的全是商界名流。其中还有几位名媛在津津有味的讨论。讲台上拍卖师在卖力的演说着。

当然精彩这时候可没心情去欣赏这些。当两人从后门溜进礼堂时。拍卖会都已经进行了大半。

"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卖品。也是本次拍卖会压轴的一件商品。"拍卖师的话音一落。两位礼仪小姐就从后台捧着一个精致的画匣出来。

打开画匣并从里面取出了一副画。当礼仪小姐将画展开在各位竞拍者面前时。里面在坐的各位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拍卖师似乎早就预见了这种情况。

又解释道:"各位稍安勿躁。这是书画家陈老先生一直珍藏着的名画。虽然纸卷早已泛黄。甚至有些残缺。但这副画能在当年陈老先生的老朋友以一千万元相邀都没割爱的情况下。相信大家也能预估它的价值。这次陈老先生离世。嘱咐他的女儿替这副画找到它的主人。它的主人会是现场在坐的各位吗?我们拭目以待。好了。最后一件拍卖品起价50万。"讲台上的人描述的唾沫横飞。不愧是吃这碗饭的。

当那副画展开在精彩面前时。她没法描述它的古老。本应洁白的画纸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泛黄。卷轴一打开鼻尖似乎能闻到画里散发出的竹香。虽是一片陈旧的迹象。甚至纸上的线条都有些模糊。更惊奇的是左下角偏上5厘米的地方还有一个小窟窿。她也终于可以明白为什么当时这些竞标者脸上会出现这样的表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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