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换个话题的郭徽摆出一脸正气的表情,对法提斯说道:“法提斯,话说你和那个魄罗公主很熟悉的样子啊,还有那个公主走前说的她姑姑很想你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她姑姑就是你以前追求的那个?”

原本讲领主时意气风发、感慨万千的法提斯瞬间苦起了一张脸,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把我以前的事情说一下吧,在我心中藏好久了,不吐不快啊。”

看着陷入回忆的法提斯,郭徽和贝斯图尔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安静倾听。

“曾经,那是我还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六大王国才刚刚停战没多久呢,而我在战争中失去了父母,许多像我一样的小孩子都在用各种方法努力生活着。我在帕拉汶的小巷中,跟着一群大一点的孩子到处偷东西,抢劫比自己小的孩子,说实话,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一个小乞丐,或许哪天死在某个角落都没人会注意吧。”

突然法提斯笑了起来:“直到那天,我在城外的小河里游泳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叫塔拉,她很可爱善良,第一次遇到我就送了我一颗糖,我现在都能想起那种味道,很甜。后来我天天跑到河边,希望能再次遇到她,而她也天天出现在河边,我就和她聊着天,她也不嫌弃我浑身破烂,总是带吃的给我。而我,也深深迷恋上了她。”

浓浓的甜蜜感浮现在法提斯脸上,看得出来,那段时光对他来说很幸福。

“你们应该能猜到,她就是魄罗的姑姑,塔拉·哈劳斯。当时我可不知道这些,但也能看出来塔拉肯定是个富家女孩,自那以后,我开始不再去偷去抢了,我给自己找了个工作,也越来越注重自己的穿着样貌,经常在去河边前精心打扮自己。”

“在过去了许多天后,有一天塔拉说她不能再出来玩了,那时我很伤心,那次见面我们都很沉默,在她离开之前,我鬼使神差地问她一句:我们以后应该怎么才能再次一起聊天。她那时候愣了呢,随后才笑着对我说:你要在这个王国中有一定的身份,我们以后才有机会在一起聊天。那时的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沉浸在塔拉的笑容中,傻傻点着头。”

“回去后,我想了半天,决定去加入军队。因为获得军功是让我拥有身份地位最快捷的方法,所以我带上了我的一切,进入了军队。在辛苦的新兵训练后,我成功成为了一名士兵,并且认识了一位最好的朋友。”法提斯眼神一黯,“那时候,大陆上虽然停战了,但还乱着呢,我就在不断的厮杀中,一点一点地积累着我的军功,就这样过了七八年,最终我成为了一个风速骑兵,而我的那个最好的朋友,也和我一样成为了一位骑兵。”

“七八年的时间啊,我在那七八年的时间里只有永无停断的锻炼、厮杀,很少有时间去想塔拉,在成为风速骑兵后,我也曾怀疑过,我为何要如此努力,努力到了拼命的程度?”

“疑惑,让我产生了松懈,直到一次国王在军营阅兵的时候,我看到了多年不见的塔拉,我一眼就认出了她,现在想来真是不可思议啊,当时的我发现,塔拉并没有被自己遗忘,而是被埋藏在了心里,成为了一个梦,那次阅兵让梦来到了现实,我也在那次才知道,塔拉是王国的公主,当代国王最小的妹妹。”

“那一次阅兵后我恍惚了一段时间,我问那个好朋友,什么样的人,才能娶得了公主?他说:万人敌,不管是哪个方面、哪个领域的万人敌,只有万人敌才有资格迎娶王国的明珠!”

“那一天后,我开始更加的拼命,我那时在想,我能在哪个领域成为万人敌呢,只有战斗力。最后,我只用了两年不到,成为了骑士团的一位,创造了骑士团的记录,又一年后,我成为了大队长,骑士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队长,晋升大队长那天,国王亲自为我授剑,那天塔拉也在场,她的眼神告诉我,她认出我了。”

法提斯的脸色写满了追忆,而郭徽和贝斯图尔的心中却完全只剩下震撼,难以想象,一个在乱世失去双亲的小乞丐,竟然在短短十多年的时间里爬到了骑士团大队长的地位,换个说法,就是一个乞丐在十多年的时间里靠自己一步一步爬到了州长的层次,还是底子很实别人掰不动的那种!除了法提斯自身天赋外,他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在我得到哈劳斯国王授剑的那天,我和塔拉说了许多话,我们发现我们都把对方埋在了心里,从未忘过,也在那天确认了对方的心意,而那个时候我也认识了另一个人,魄罗公主,那时候的魄罗公主还只是个小萝莉,特别黏塔拉,但是一身实力却是惊世骇俗。”

“此后数年,除了执行任务,我都喜欢找塔拉说话。因为塔拉那时很少出去了,我就把我的所见所闻告诉她,魄罗公主则经常在一旁听着。渐渐我把魄罗公主当成了自己的侄女,魄罗公主也把我当成了叔叔。或许是因为哈劳斯国王特别忙,其他皇室成员也大多忙着自己的事,哈劳斯国王好像是默许了一般,那几年但是我陪着塔拉和魄罗公主她们俩,我也觉得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得到国王的祝福,迎娶他的妹妹了,只是没想到。”

法提斯叹了口气,“我那个好朋友那些年一直待在五阶军团中,我偶尔也会找他喝酒什么的,那一次,我们发生了争执,等我醒来的时候,他死了,是我亲手杀的。哈劳斯国王曾数次挽留,可是当时的我已经乱了,最终离开了骑士团,离开了她。”

良久的沉默,法提斯突然苦笑了起来,说:“过去的事,就不想了,只是我辜负了塔拉,她却还在等着我,日后再见到她,不知要怎么面对才好。”

不知为什么,郭徽现在的心里有种法提斯当年是被人下套的感觉,不过没有证据也不好乱说,只能心里嘀咕一下,到时候注意点就好了,至于法提斯的苦恼,郭徽表示好解决:“法提斯,这事简单得很。”

“哦?”法提斯看了过来。

“你到时候见面直接抱住塔拉,啥也别说,就是紧紧抱住,这样做绝对没问题。”郭徽一摆手,表示就这么简单粗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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