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邵元公子,有失远迎!”

“咳咳!”

钱成文面色苍白,咳嗽了几声,颤颤巍巍从内室走了出来,冲面前急速冲进来的守城军拱手说道:

“老朽愧对皇上啊!”

“如此紧要关头,老朽竟然感染风寒,不能去阵前督战,实在是……老朽无用啊!”

看着面前捶胸顿足的钱成文,苏邵元嘴角抽搐了一番。

“呵呵……不用如此,卑职可没有官身,暂时也就是凭着圣上的信任,才执掌整个守城军!”

“来,钱郡守,卑职扶您进去!”

“你们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冲身后的众多兵士吩咐了一句,苏邵元搀扶着钱成文走进来室内。

缓缓坐在圆桌前,苏邵元左右打量了一番。

深深嗅了嗅。

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邵元啊!”

“老朽便厚着脸皮,叫你一声邵元了!”

“此次蛮族攻城,诚王殿下出城迎敌,恐怕已经殉国了!”

“咱们……能守住安宁关隘吗?”

钱成文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捂着胸口说道:

“老朽实在是力不从心,不过……邵元你放心,老朽必定与冲安宁城共存亡!”

“此番,老朽已经留下遗书,一旦蛮族攻入城内,老朽便带着一甘家眷殉国,以报皇恩!”

呵呵,那你现在怎么不去死?

苏邵元连忙拉着他的手,双眼死死的盯着他,语重心长说道:

“不可如此!”

“钱郡守乃是整个安宁城的主心骨!若是城破了,我打算同蛮族殊死搏斗战至最后一人。”

“这……不可啊,邵元!”

“不用说了,钱郡守!”

苏邵元拍了拍他的手,笑着说道:

“蛮族想要冲关成功,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今日一战,我守城军力斩吗蛮族上万兵士,在城西……全歼蛮族3000人!甚至斩杀了一名蛮族大将!”

“而且……刚才赵家家主深明大义,将族内所有粮食全部免费供给我等!”、

“有如此乡民,我等怎会守不住家园?”

“而且……”

说着,苏邵元压低声音道:

“诚王恐怕已经投敌,勾结临安会,欲将安宁关拱手送与蛮族,坑杀数万的将士。”

“不过……徐公早已料到临安会此举,这才派遣我苏邵元前来!”

“钱郡守请放心!安宁关必然不会有失!”

“呃……”

钱成文表情微微一变,连忙笑着点头称是。

眼前这个家伙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而且……难道苏邵元就加入临安会乃是受了徐棕的命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此次上官大人的计划恐怕危险了啊!

届时……佛门之人前来,整个安宁关内居民完好无损,那……

而且,还有蛮族,如果蛮族攻不下安宁关,那肯定会退回去的,扶持诚王改朝换代的计划必定也要搁浅了。

一时间,钱成文脑海中乱成了 一团浆糊。

“钱郡守?郡守?”

“啊……邵元有何事?”

“呵呵……”苏邵元面露难色,有些踌躇说道:

“在赵家听闻钱郡守侄儿掌管着城内另一个了粮仓,不知道……卑职能否购买一些,放心,全部都掏钱……”

“这些可都是用于是守城之用,事后圣上必定会下拨银两的。”

等现在这个沉迷修道的皇帝掏钱,怎么可能……钱成文心里诽谤了几句,忙义正言辞说道:

“无需如此,邵元就是你不说,老朽今日也打算开仓将粮食全部运往守城军那里……此番,老朽病重,无法亲自一睹诸位杀敌英姿,真是……一大憾事啊!”

“邵元你尽管将粮仓内搬空,一切有老朽在!”

“那就多谢赵郡守了,卑职倒是必定会如实禀告圣上!”

苏邵元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公子,如何?”

耗子急忙凑了上来,小声问道:

“这郡守在城中敛财无数,必定不会如此容易将粮草交出来的,我等……”

“不用!”

苏邵元摆了摆手,高声说道:

“钱郡守深明大义,已经决定将所有粮食全部拿出来,你们带人去仓库,务必要小心,这可都是赵郡守的心意。”

“派几个人将这里全部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人不准进去,一个人也不准给我放出去!”

对着一旁的程三炮小声嘱咐了几句,苏邵元急速向外走去。

如果秀儿情报没有说错的话,那眼前这个钱郡守也是临安会的人,不过……

“呵呵,老当益壮啊,这么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能耕的动地?”

回头看了一眼,苏邵元冷笑一声,迅速转身走了出去。

今日算是将粮草的问题全部解决了,甚至赵家被迫做了决定,将所有有战力的人全部推了出来。

人数有限,但是……这一举动势必会带动整个城内居民。

任何战争可都是离不开民众支持的。

若是整个安宁关内的居民都是一条心,那……就算是蛮族真的攻入城内,也必然讨不得好!

……

京城!

“砰……”

一把将眼前的奏折摔在大殿前,李德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徐棕,你这情报可有真凭实据?”

双眼阴霾的盯着底下的青衣老者,李德一字一句的问道。

“启禀圣上,此消息乃是锦衣天卫传讯回来的,必然不会有误……”

徐棕挺直腰杆,目光不闪不避的盯着李德,朗盛说道:

“臣恳请圣上降罪诚王……勾结临安会,欲将安宁关拱手让给蛮族,坑城内5万兵士,弃城内数十万人名如草芥!”

“微臣恳请圣上降罪!”

“抓紧派兵疾援安宁关!”

“否则……安宁关一旦失守,蛮子长驱直入,不日便可抵达京城!”

哗——

徐棕此话一出,朝堂上直接炸锅了!

诚王居然勾结前朝余孽临安会,这怎么可能?

“放肆!!!”

“诚王乃是朕的胞弟,怎么可能同临安会勾结……徐棕,你如此诬陷皇族,究竟是何用心?”

“还有,为何锦衣天卫刚刚抵达安宁关,便会全军覆灭?既然全军覆灭,那……这消息你究竟是从何而来?”

李德冷眼扫视过所有人,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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