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少:今天起晚了,现在写了八千字,再不出去就没饭吃了.晚上继续开工,明天写一万二,补上今天的两千字...和威虎山一老九约定连续更新一万字,HOHO,真是痛苦,俺好久好久没这么拼命过了。)

一名男学生一打门,直接就冲进来十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脸上带着憨厚气息的年轻男人,他冲进别墅大厅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俺媳妇在哪?!”

一句话说完,这个年轻人的眼睛就红了。

齐烈阳租的这幢别墅虽然建筑面积不小,但是又要放置各种训练器材,又要连他和孙叶在内一起居住九个人,空间还有点捉襟见肘,那位白发苍苍的博士导师挑选的几个学生,又都是科学狂人,他们直接把别墅大厅变成了自己的生物研究室,在墙壁上,书桌上,立式“白板”上,到处都可以看到齐烈阳和孙叶的训练相片。

那个年轻男人猛然发出一声愤怒的暴吼,顺手拎起一张椅子,就直接砸到了贴满了相片,中间还写着各种训练数据的“白板”上面。

目光一转,看到电视机里正在播放齐烈阳和孙叶一起进行体能训练时的录相,年轻男人抛下椅子,当着所有人面抱起电视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地上狠狠一摔,接通电源仍然在工作的电视机显示管猛然发出“砰”的一声炸响,就算这样那个年轻男人仍不解气,又一脚将它踢得在地上连续翻滚了七八米远。

面对这绝对意外的一幕,几个在大厅里连夜分析数据的男生都被吓傻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年轻男人在发什么疯,更不知道他嘴里喊的“媳妇”究竟是谁。

年轻男人突然扬起脖子,对着别墅上方的空间大声叫道:“孙新叶,孙新叶,俺知道你在这里,俺拦着你不让你去拍电视,可是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跑了啊!俺已经知道了错了,你就快出来吧,你爹也来了!”

说到这里,这个发起火来就像是一阵风的年轻后生又跑到门边,小心搀扶一个双手拄着拐杖,虽然从外表看起来年龄只有五十多岁,但是脸上皱纹深得就像是风干的桔子皮,就连发梢上都蒙上一层灰白的男人走进了大厅。

看着大厅里上上下下贴着的相片,孙叶父亲握着拐杖的双手都轻颤起来。为了在训练时更好的监测各种数据,齐烈阳和孙叶都必须穿特制的紧身训练短裤,孙叶身为一个女孩子,再多上一件背心,虽然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这样的装束也不算太过分,但是这些相片无论是哪个镜头,齐烈阳和孙叶总是成双成对,这就分外引人遐思起来。

孙叶父亲重重一顿手中的拐杖,放声叫道:“丫头,我知道你翅膀硬了,不听爹的话了,但是你今天要是不出来,就不要再当我们孙家的人了!反正‘新’字辈传到你这一代,也只剩下你一个人,你平时不就喜欢做‘孙叶’,不喜欢当‘孙新叶’嘛,好,今天我就成全你,让你再你也不用呆在孙家受累!”

说到这里,孙叶的父亲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本从表面上看破破旧旧,不知道拥有多少年历史的书,他翻开这本孙家族谱,伸手就要把写着“孙新叶”这个名字的那一页撕扯下来。看到这一幕,一直站在孙叶父亲身边的那个年轻人真的急了,他猛然抓住了对方的手,嘶声叫道:“大伯不能撕啊,您要是把新叶在族谱中除名,你们孙家可就真的绝传了!”

老人看着面前这个明明愤怒到了极限,却依然对他能够保持尊敬,甚至依然不愿意看到孙叶受到委屈的年轻男人,他的嘴角抽搐了半晌,才低声道:“家门不幸,我孙某教女无方啊。”

听到楼下的动静,齐烈阳几乎和孙叶一起踏出了房门,看着孙叶在瞬间就苍白起来的脸,齐烈阳低声道:“下面的人,真是你的丈夫?按辈份来说,你的名字,应该叫孙新叶?”

孙叶先是下意识的摇头,可是最后又轻轻点头。

“你也见到了,我们的家传武学根本无法应用到实战上,可是我爹年轻时却性烈如火,总是会因为别人嘲笑‘一笑拳’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和对方挥拳相向,在旁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每天不事生产,天天抱着个孙家族谱,明明什么都不是,却偏偏还自以为是的大傻瓜。就是因为这样,我爹直到三十岁,才终于娶到了媳妇,可就是在生出我的那一年,他又因为‘一线拳’,和别人产生争执,最后大打出手,把对方打成重伤,引得对方的师父一辈含怒出手,他的两条腿都被对方生生打断,一身的功夫都废了。我娘照顾了他一年,后来还是跟别的男人跑了。”

出生在城市的人,本身就没有根,他们没有生活在那种环境中,很难真正理解,生活在农村的那些人彼此之间的牵羁,更无法从本质上理解,一份流传几百年的族谱,对他们的意义。这大概就是生活环境不同,导致的态度差异吧。

孙叶低声道:“他是赵家的老三,和我们孙家一样,是一个落没的武学世家,但是不管怎么样,情况也比我们家好得多。可能是同病相怜,赵家时不时接济我们,否则我们早就撑不下去了。在我十六岁那年,两家人一起吃饭时,不知道是谁开了个玩笑,说让赵家老三到孙家入赘当上门女婿吧。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爹和赵家老爹竟然当场一拍即合,给我和赵家老三定下了婚事,赵家第二天就找人上门说媒。”

齐烈阳侧目而视,“十六岁的娃娃亲?”

“如果在城市,这种情况当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在农村,却相当普遍。很多同村的女孩,在初中毕业后,连十八岁都不到就直接嫁人,等到了国家法定年龄,夫妻两个人再一起去领上结婚证,对村子里的人来说,有没有结婚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有没有下聘,有没有用传统风俗摆酒庆祝。村子里像我这样大的女孩,很多人都是一个甚至两个孩子的娘了。”

“那赵家老三呢,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

孙叶的脸上满是浓浓的迷茫,“按照规矩,如果当事人不点头同意,这门婚事也不会成,赵家老三很早就点头同意了,可是我却怎么也不肯答应。但是不管怎么说,从我十六岁那一年开始,赵家老三就把自己当成了孙家的人,每当到了农忙的时候,他一大早起来肯定是往我家土头跑,村子里的人都笑话他,说他是‘孝子贤孙。他也不着恼,只是傻呵呵的摸着后脑勺一直笑。我十八岁那年,喜欢上了一件城里流行的衣服,他知道后谁也不说,一个人跑进城,买到我喜欢的衣服后,他归心似箭所以连夜往回跑,结果半路遇到大雨,被淋成了落汤鸡,可是当他全身冻得发颤的出现在我面前时,那件他买到的衣服竟然还是干的。当时我就抱着他哭了,然后同意了这门婚事。”

静静听着孙叶的故事,齐烈阳最后低声道:“他是一个好男人,也会成为一个好丈夫。”

“我知道。”

孙叶用手背擦去眼角渗出的泪水,“我知道如果嫁给了他,他会疼我一辈子,哪怕我对他使小性子耍脾气,他都会笑着承受。我们有了孩子后,就连孙家的血脉都能继续繁衍下去。好像我面前的人生一切很顺理成章,可是,我又觉得不甘心。我不想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结束了,我想用自己的双眼,看到更多新奇的世界,我想象电影里那些故事的主角一样,经历一段多姿多彩的人生,我想每一天清晨睁开双眼,就会面对新的挑战。秦烈,你告诉我,我这个梦,难道很过分,很不可理喻吗?”

齐烈阳轻轻的摇头,孙叶,也就是孙新叶她的梦想当然没有过分。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梦,也许是周游世界,也许是当上一个将军甚至是一个国王,可是在人们一天天长大,越来越“理智”后,绝大多数人,却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蛰伏于平凡,任由自己的性格与梦想被现实一天天磨平,直到再也没有半点棱角。

与其去追求过于飘渺的梦想,不如抓住眼前的平凡与幸福,并努力让自己和身边的人活得更幸福一点,这种选择并没有错。这就是现实与梦想之间的对立,也是人生的无奈。

两周!

想到这个期限,齐烈阳再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这些人意外闯进来,按照他预定计划,两周后他和孙叶就会离开中国,踏上一片陌生的土地,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退路,要么在前进中用自己的双手征服一座又一座险峻的山峰,要么就直接倒在中途的路上,成为激励后来者的死亡坐标。

齐烈阳真的不愿意去想像,在自己的背后,没有了孙叶紧追不舍的脚步声,他究竟能向上冲多久,跑多远。但是看着这个象石头一样坚韧的女孩,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齐烈阳只能叹息着,把她轻轻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未婚夫就在楼下,愤怒的父亲也在楼下,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被齐烈阳抱进了怀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孙叶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只要这个男人肯开口要求她,她甚至真的会为他抛弃自己最依恋的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时,她心里却又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起来。

“傻丫头,你现在还没有发现吗?你对我的感情,只是欣赏或者崇拜,而你真正喜欢的,却是楼下那个明明生气得不得了,却依然死死抓住你爸的手,唯恐他真的把你从族谱中除名的赵家老三。”

齐烈阳的声音是那样的近,又是那样的温柔,温柔得让她内心深处,不停的扬起一波又一波的酸楚。“很多女人在结婚前,都会突然产生一种后悔,她们觉得自己的爱情太平淡了,没有一点点轰轰烈烈,甚至不够浪漫也不够唯美,可是她们不知道,爱情平身就是润物无声的细雨,那些轰轰烈烈的感情,太炽烈了,纵然可以燃烧一切,也绝对无法持久。”

“说真的,刚才我真的想不顾一切请你跟着我走,我甚至在想,今天就让你变成我真正的女人,让你永久不会离开我,但是,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变成那样,我们就永远也不可能再象前两个月那样亲密无间,更不可能再坦然得可以生死与共,迟早有一天,我们之间会因此而决裂。与其变成那样,我更宁可你能留下,抓住那个男人,抓住已经走到你面前的幸福。”

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停的从双眼里疯狂涌出,就是在泪眼模糊中,孙叶拼命的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一脸温柔,把她轻轻拥抱在怀里的男人。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休想再忘记这一幕,更休想再忘记这个男人。

她真的想不顾一切,跟着这个男人四处闯荡,她更想在三年后,跟着这个男人一起打进“正德馆”。可是当她的父亲,还有那个叫赵家老三的男人一起冲进来的时候,她却突然犹豫了。人非草木,又有谁能为了追求轰轰烈烈,就彻底割舍掉自己所有的亲情与曾经的人生?!

“走下楼,抓住你现在的幸福,然后再去努力寻找新的目标吧。你没有听赵家老三说吗,他知道错了,他再也不会阻止你去应聘拍功夫片了。”

齐烈阳低下头,轻轻的孙叶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祝福的吻,“再见了,孙叶,我曾经的战友。”

孙叶,终于走了。那些人来势汹汹,可是走得也快。站在走廊上,透过玻璃窗看着孙叶坐上了一辆面包车,齐烈阳轻轻的吁出了一口长气,一个人坐在了走廊的台阶上。

后悔吗?

说一点不后悔,那肯定是假的。更让齐烈阳难受的是,心底里突然扬起的那种难以言喻的空虚。

楼下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那位白发苍苍的博士生导师一脸愠怒的出现在齐烈阳面前。他为了这次训练项目,带着六个最出色的学生,投入了两个半月时间,对他来说,这些时间就代表了最大的财富。

可是就在训练科目还有两周就能结束,他也会取得最详细的数据与资料时,孙叶竟然走了!

看着神色黯然,静静坐在台阶上的齐烈阳,已经冲到嘴边的怒斥,最终还是没有宣诸于口。已经走过人生的大半路途,更拥有常人无法想像的知识与阅历,这位博士生导师当然能看得出齐烈阳的心情,沉默了好半晌,他终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走前一步,轻轻在齐烈阳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如果你想办法留下了孙叶,我们的研究项目是能完成,但是我会从心底里鄙视你。现在你放她走了,我虽然很生气,很恼火,可是我竟然无法开口骂你,甚至是开始喜欢你了。”

对着几个学生挥了挥手,目送他们悄悄离开后,老教授竟然也学着齐烈阳的样子,坐到了铺着一层地毯的台阶上,和他并肩坐到了一起。“人生不是小说,也不是电视剧,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今天的选择,固然是自折一臂,可是,你却没有因此而失去自己的品质,要知道,一个人年龄越大就越缺乏激情,就是因为他们在无数次‘理智’的妥协与权衡中,迷失了自我,同时也失去了逆流而上的勇气。”

听着老教授的安慰,心情稍稍好转的齐烈阳低声道:“谢谢。”

“明天,我就会带着所有人一起回去了。”

说完这些话,和齐烈阳并肩坐在一起的老教授,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身边这个大男孩身体轻轻一颤。“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无法再完成我们后期制定的训练计划,我们再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但我还是会把针对你和孙叶制定的训练计划留下,等你心情恢复的时候,你可以按照我们留下的训练计划书,自己继续进行体能方面的强化。我相信以你的坚韧,就算没有我们这些人在旁边二十四小时盯着,你最终也会完成所有训练课目!”

齐烈阳望着这位老教授,他的喉咙突然被什么给塞住了,让他就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因为自己的原因,他让这位老教授浪费了两个半月时间,让他们已经即将完成的研究项目中途腰折,可是这位长者,却依然用这种包容的态度,给他留下了一份最宝贵的财富!

“前路漫漫,吾将上下索求。保重!”

再次轻轻的在齐烈阳的肩膀上一拍,老教授站了起来,在走下楼梯前,他突然回头,对着齐烈阳扬起了右拳:“三年后,记得替我也狠狠打上一拳!”

迎着齐烈阳愕然的眼神,老教授莞尔一笑,“你不会认为,我这种国宝级别的老古董,会随随便便被人忽悠出来,投入几个月时间去帮对方进行体能训练?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对你身边的事情进行了一次调查,‘蓝色宇宙’中发生的一切,包括你对一位跆拳道黑带七段格斗大师的挑战,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老教授轻轻耸动了一下肩膀:“黑带七段,如果进行对比的话,怎么也是一位博士生导师了吧。而你这个小家伙,可是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呢。”

说完这些话,老教授终于走了。凝望着他清瘦而矍铄的背影,仍然静静坐在台阶上的齐烈阳,脸上突然扬起了一个微笑。虽然前面的路,只能一个人往下走,但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吾道不孤!

第二天早晨,老教授带着六个学生离开了,他留下了满地的狼籍,还有厚厚两叠针对齐烈阳和红叶制定的训练计划书,与及电子教程。虽然它们都没有完成,但是对任何一个武术家来说,它们都是万金难买的“绝世”武林秘籍。

所有人都走了,整幢别墅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也没有了挥汗如雨的训练中,那疯狂的低吼与咆哮,剩下的,只是一片死一样的安静。

两个多月了,齐烈阳第一次在早晨八点钟以后,还没有走进专门的体能训练室,他只是继续坐在桌子上发呆。

不知道静静坐了多久,门铃突然响了。不可能是红叶,也不可能是老教授他们,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那些拎着一只皮包,在各个小区里跑来跑去的推销员吧?

齐烈**本不想动,可是站在门外按铃的人,却似乎想要和齐烈阳比赛耐心般,不停的按着,原本悦耳现在却只能让齐烈阳越听越烦的铃声,一波波的刺激着齐烈阳的脑神经。最后齐烈阳还是站起来,走到了大门前,当他打开大门时,齐烈阳发才现,来访的客人并不是什么推销员,而是将近三个月没见的张雯婷和虎爷!

“你先上楼找个地方呆着,我有话想要和齐烈阳私下说。”

张雯婷一开口,齐烈阳就发现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有了什么飞跃性的变化,要不然的话,以虎爷的脾气,竟然会点点头,真的顺着楼梯走上了楼?!

“我们是向你来道别的。”

迎着齐烈阳的目光,张雯婷低声道:“阿虎在医院里休养了将近三个月,他的伤已经基本好了,我们明天就会带着我爹一起离开这个城市,回到阿虎出生的甘肃,也许,我们会留在那里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了。”

说到这里,张雯婷咬紧了嘴唇,她沉默了半晌,突然伸手抓住齐烈阳的衣襟,在齐烈阳还没有弄清楚她究竟想要干什么之前,张雯婷的嘴唇已经直接落下来,那种柔软的触感,就像是柔和的电流般,在瞬间就直冲进齐烈阳的大脑。

“谢谢你明明口袋里只有那么多钱,却能因为我任性的要求,把它们全部拿出来,为我买了一只花篮,谢谢你用那只花篮,让我找回了原来的自己。”

张雯婷在这个时候真的想哭,可是在外面飘了那么久,她早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的声音仍然沙哑了,“在那个时候,我就想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在学校第一个偷偷喜欢上的男孩,你是我的初恋,而且你又救了我爹和我,就算你不会娶我,我也可以不要名份的做你的女人,死心踏地的跟你一辈子。就是因为这样,我愿意代替你去悉心照顾阿虎,可以用比一个专职护士更认真的态度,去喂他吃饭,每天帮他擦洗身体,每天在他的身边,给他读当天的报纸。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他瞎了一只眼睛,脸上有长长的一道刀疤,全身到处都是伤,别人看到他都会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可是我却觉得,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躺在床上,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我就会比什么时候都开心,我的心跳也会越来越快。”

一个外表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灵魂却早已经碰得伤痕累累的年轻女人;一个外表凶悍,内心却有着一块温柔天空,更坚强得犹如一块石头,可以用自己的胸膛,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支撑起一片安全天空的男人。

他们都累了,都乏了,彼此都感受到了孤独,把他们放在一起,让他们朝夕相处,感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直到这个时候齐烈阳才知道,张雯婷的这个突如其来的拥吻,不过是要对她和齐烈阳之间,从十五岁就差生的感情,做一个最后的了结罢了。

“三天前,我在给他擦洗身体时,他突然伸手抱住了我。就在那天,我成了他的女人,也答应了他的求婚。”

张雯婷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一只其貌不扬的钻戒,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彩。这真是一只够便宜的钻戒,钻石小得几乎要用放大镜去看,但是看着这样一只戒指,眼泪却终于忍不住从张雯婷的脸上流淌出来。

她已经学会了忍受悲伤的眼泪,但是她还没有学会如何去忍住幸福的眼泪。也许,她会用剩下的一生,去学习这一项能力。

望着这样的张雯婷,不,应该是张小娟,齐烈阳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剩下一句真诚的祝福:“恭喜你。”

“谢谢!”

终于重新做回张小娟的女人,凝望着齐烈阳,“如果我们两个有了孩子,你愿意当他的干爹吗?”

齐烈阳笑了,“求之不得!”

虎爷和张小娟相携离开之前,他突然把一个日记本塞到了齐烈阳的手里,“你应该听说过‘老虎屁股摸不得’这句话吧,我们黑虎拳里有一记脚法绝招,名叫‘虎尾三连跳’,专门用腿法进攻身后的敌人,由于有这样一记杀手锏,在交手时几乎没有人愿意站到精通黑虎拳的格斗家身后。我用了两个月时间,把这一记招式的心法口决,还有动作细节全部连写带画的记录到这个本子上,希望能对你三年之行有点帮助。”

“这,应该算是你们甘肃一带黑虎拳的不传之秘了吧?”和红叶相处了这么久,齐烈阳对武林世家的规则也有所知晓,“你这样把功夫外传,不怕被逐出师门?”

“我已经答应了小娟,从此以后退出武林,什么黑虎拳,什么跆拳道,什么武术家的荣辱,都和我无关了。你把‘蓝色宇宙’那里赚到的钱大半都给了我,就凭这份本金,我和小娟完全可以开上一家咖啡店,守在里面一起混吃混喝混到老,混到死。”

虎爷洒然一笑,可能是因为爱情滋润的缘故,这个家伙的笑容中竟然多了一缕姑姐可以称之为阳光的东西,他指着齐烈阳喝道:“再说了,你是为了替我出气,才当众向李文正留下三年战约,这也是为了黑虎拳的脸面而战,我因此教你一招黑虎拳,让你登门挑战变得名正言顺,就算家里的那些老家伙们知道了,又有谁能说一个不字?要不然,让他们自己和李文正比划比划去!”

齐烈阳也笑了,他对着虎爷和张小娟一扬手,道:“保重!”

张小娟笑得幸福而妩媚,虎爷笑得坦荡而阳光,他们两个人已经走到别墅的矮墙外面,听到齐烈阳的声音,他们一起回头,对着齐烈阳用力挥着手,“保重!”

当两个人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齐烈阳关闭了大门,背靠在上面。

就连虎爷和张小娟都走了。他在“威海”这个城市中,已经再也没有一个朋友,他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一张打印出来的资料,它们是老教授和那群学生今天离开时,丢落下来的。也许现在上面的东西对齐烈阳没有用,但是也许有一天,它对齐烈阳来说,就会成为最重要的财富。哪怕是被老教授他们匆匆丢掉的垃圾,也可能是!

慢慢的拾起地上的纸张,把它们归类分整,就在齐烈阳终于把整个大厅都清理完成后,门铃突然再次响了。

今天对齐烈阳来说,似乎注定是一个忙碌的日子。当他打开大门时,看着站在门前的两个人,浓浓的惊愕猛然从齐烈阳的脸上绽放,可是在瞬是就转化为彻底的狂喜,他放声叫道:“老道,还有……曹樱,你从里面来了?对了,算算日子,也应该出来了,只是,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这两个突然出现在齐烈阳面前的访客,赫然就是张梓年,与及曹旭的亲生妹妹,在少管所和女子监狱中,整整度过了六年多时间,直到齐烈阳以“姐夫”的身份求见,终于于得睹真容的曹樱!

“啪!”

张梓年还没有说话,脸色阴冷的曹樱就一扬手,将一记耳光重重抽在齐烈阳的脸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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