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纪的爽快答应,有点让两人意外。

他们都没想到凌纪会答应这么痛快。

“我叫二马。听说你叫二零?”男子忽道。

“对。”

二马,十二星宫当中马排在第七位,他既然能叫二马,那么实力应该还要在二羊之上。

但他们两人应该差距不大,因为凌纪在他的身上感应到了跟二羊差不多的血气强度。

“你们东边的十二子,实力如何?”二马问。

好像就跟二商当初一样。

当初二商以为凌纪是西部的,开口就要跟他比划实力。

现在西部的二马也是如此,开口就问东部的实力。

“与你们,应该是差不多的。”凌纪斟酌了一下,如此说道。

“呵,差不多?”

“都是同宗同祖一条血脉流传下来的,差距又能大到哪里去呢?你难道觉得不对吗?”

二马不是很认同,但嘴上还是认可了。

“想去你就去吧。”

二人并不再继续阻拦了。

凌纪就继续朝前走,未过多久,就走进了一个山谷一样的空间当中。

这一片空间当中气氛相当压抑,就好像是存在一个蒸笼当中。闷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在山谷的中心,有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很巨大。

圆盘的周围,有一圈水流,那水流竟然是猩红色的,跟鲜血一样。

然后,在那圆盘的正中心,果然是悬浮着一扇门。

一扇黑色的金属门。

那门上浮雕着恶鬼修罗,看起来十分凶恶,让人看第一眼就觉得这是大凶之物。

在这扇门的左边,十米外,有一个蒲团,上面坐着一个人,看年纪约莫得有70岁了。

其身上的血气强度,那叫一个可怕。

如果说二马和二羊身上的血气强度在凌纪这边的感应中像一个火把,那这个老者的血气就像是一个火炉。

‘这得强到什么程度?’

凌纪无法想象。

他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见旁边还有其他空着的蒲团,于是选了一个就坐了上去。

既然来看了,那就得付出承诺,在这里看守一个月。

然而,他刚坐下,那老者却睁开眼了。

他之前如雕塑一样,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直到凌纪坐下,他才突然睁开眼。

“东边的小子?”他问。

“见过长者。”凌纪点了下头。

“看完了就出去吧。”老者挥挥手。

他知道凌纪是来干嘛的,应该是听到了之前他跟二马他们的对话。

可距离这么远,他居然也听得到?

“晚辈进来的时候,二马说想进来,就得在这里看守一个月。晚辈既然进来了,自当说到做到。”

“倒是个守信的,不过,我们一族讲究各司其职。西部是归我们看守的,那就该我们看守。

这边,不用你来看。相对的,你们东边的事,我们西部也不会去插手的。”

老者再次挥手,示意他随时可以出去。

“前辈可以容我在这里守上一守,晚辈也是想亲眼看看这地门的凶险。”凌纪说道。

来都来了,若只是单看一眼,其实什么价值都没有。

“随你。”老者见劝不走,也不多劝。

正如他自己说的,西部的事不用你们东部管,但你非要管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这个老者的身份应该很高,平时应该轮不到他来看守这里。

只是之前二微的母亲死了,这里跑出去了一个很凶的怪物,这才让他亲自来这里看守这里。

到了饭点后,外面也会有人送餐进来。

送餐的人,就是二马。

他只准备了一人份,是个老者的。

凌纪既然是东部的人,自然也不归他管。

但那个老者却是很好,见二马只准备了一份,他就说把自己的一份分一半给凌纪。

在这看守,也就是守着那个门,没东西出来,就相当于在这里打坐。

若有东西出来,则就要灭掉那个东西。

在老者双目紧闭期间,凌纪仔细的打量那扇门。

中间倒也是有一条门缝,这门,也就厚度10厘米的样子。

这么薄薄的一层,你完全可以绕到它后面去。看到它2面的图案。

可是,它的门一旦打开,连通的却是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空间。

不得不说,这宇宙之中还真是有着很奇妙的东西。

叮咚~

水滴清脆。

原来那红色的液体,正是从那扇黑色的【地门】门缝之间流下来的。

第一天,这门没什么异常。

就是那猩红色的血水一直在滴落,没停过。

第二天的晚上,出了点动静。

凌纪亲眼看到那门缝微微开启,有一只油腻的爪子微微地从门缝之间伸出来,想爬出来。

那个双目一直紧闭的老者,在此时猛然睁开双眼,苍老的眼眸中电光激射。

大喝一声,手里就飞出一把刀去,哆地一声,就射穿了那只黑色爪子。

飞刀在黑色大门上撞击之后,居然还反弹了回去,又落在老者手中。

他抓着飞刀,又发射了第二次。

第三次,第四次。

那速度太快了。

连发4次,快得那怪物都没有抽开手的机会。

4刀全都切在同一个位置,将那怪物的一根手指都给切了下来。

血,又流了。门缝里发出哇哇哇的怪叫,听的人毛骨悚然。

老者收起飞刀,那刀上居然也是一点也不沾血,干干净净。

“感想如何?”老者收兵器后,问了凌纪一声。

凌纪惊讶于刚才所见的一幕幕,稍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守【地门】确实不容易。”

“守【地门】是不容易,但守【天门】也同样不容易。”

天门?

天门也不容易?

凌纪有点慌。

他这个假冒的东边人,聊其他的还好,若聊天门,那他可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只能错开话题:“相对来说,还是西部的同族们要更不容易些。我一直在想,如果能有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封闭这东西,那该多好?”

老者摇头:“并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曾经无数的前辈先贤都试过了,越是取巧,酿成的后果也就越严重。

也只有如今这样,祖祖辈辈一直看守下去,才能永远安定。

如今,你也看到了那东西了,还是早些离开吧。若真有东西闯出来,你也应付不了。”

原来老者几次催他走,是担心他实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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