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喧一听此言,当场大怒:“胡言乱语!你自己修为倒退,就要怪到我们身上?我看你就是在为伤了禹儿找借口!”

苏禹眉头一挑:“既然如此,大长老何不将你身边的家丁全部叫来?当场对质,也省得我冤枉了大长老。”

“我身边的家丁,为何要听你调遣?”苏喧色厉内荏。

其实他也心虚,毕竟这事是他做的,而他身边的家丁,必然也对这事知道一二。若真查起来,岂不是定会露馅?

只可惜,他的虚张声势瞒得了一般人,瞒不过苏延。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苏延一眼就看出苏喧如今有心虚的迹象,当下对苏禹的话又信了几分。

当年苏禹修为被废,最得益的,不就是苏喧父子么?

原本苏延不愿往兄弟相残的方向去想,但三年来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苏喧父子不仅是最大的受益者,还是对苏禹敌意最重的。苏逸动辄就对苏禹打骂不说,苏喧作为大长老,更是独揽了家族内的资源,导致苏禹这些年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

“够了!”苏延阴沉着脸色,狠狠瞪了苏喧一眼。

今日这场闹剧,说到底,苏迁父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苏禹说的没错,一报还一报,落到今日这种境地,也是苏逸自作自受。

他转向苏禹,目光变得慈爱了许多:“禹儿,你且细细讲来。”

苏禹点点头,上前一步道:“爷爷,不瞒您说,三年前我的那次出游,正是受到苏逸的挑拨,而游玩的地点,也是苏逸事先选择好。须知当时我二人关系并不亲密,他却如此大献殷勤,如今想来,不觉得奇怪吗?”

“更何况,那时的袭击之人,曾有一人不慎落下了面罩,而我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大长老身边的近侍!”

“我之前已经问过苏逸身边的家丁,他说他亲耳听见苏逸与苏喧密谋刺杀之事。如此看来,三年前的袭击,定然与他二人脱不了干系。若非孙儿前些日子偶遇一位隐世高手,助我恢复经脉提升魂力,恐怕今日,还浑浑噩噩,不知仇人为谁!”

苏禹一番话,不仅将三年前的事捋了个清楚,还顺带为自己实力的突飞猛进找到了借口。既然炼药师公会和苏家都认为他身后有高人,那就干脆都推到隐世高手的身上,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苏延微微点头,如此一来倒是变得合理了许多。他看向面色铁青的苏喧,冷喝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喧面色变化不定,最终狠狠一咬牙,指着苏禹道:“父亲,今日我是为我儿来讨公道的,不是来听这小杂种反咬一口的!无论如何,苏禹都得为此付出代价!”

苏延眉头一皱,冷冷道:“兄弟间内讧已经是大罪,怎么,你还想亲手颠覆苏家的未来不成?”

苏喧心下一慌,还未接话,就听一边的苏禹笑开了:“不知大长老想要我付出何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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