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软件二班给秒了,还需要我帮你撑腰吗?”

赵景承语气不冷不热,夹杂着不知名的情绪。

不知道被哪个词触动,林溪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

想来应该是邓江维告诉赵景承的。

看赵景承来的这么快的速度上,她倒是应该回去感谢一下邓江维。

思及此,林溪抬眸,语气慵懒。

“需要啊,我是帮别人撑腰,等着赵学长替我撑腰呢?”

林溪说完,给旁边人递了个眼神,“苏宇和,你直接回吧,我跟他走。”

一直被冷落的苏宇和终于哼了一声。

“你当我是皮球?需要就踹过来不需要就踹走?”

苏宇和说完,眼睛微眯,看着赵景承,多了几分打量。

“你是那天晚上来找林溪的人,也是昨天晚上,在烟火酒吧的人。”

说起赵景承,苏宇和还有点奇怪。

昨天晚上的情况,他以为郑熙封叫过来的人很厉害,在赵景承走后,特地打听了一下。

结果,一无所获。

按理,一无所获才是不正常的,于是他托人在全国找了个遍,唯一能对上姓氏的,只有赵氏集团。

可赵氏集团董事长,只有女儿,没有儿子。

查到这里,苏宇和已经不想查了,左右都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可是,没想到,他今天又碰到了赵景承。

而且,林溪还一副和他很熟的样子?

想到这里,苏宇和的手已经不听使唤的按住了林溪的头。

他咬牙切齿的说,“我说呢,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发慈悲了,原来又是一条野狗。”

他昨天晚上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林溪为什么要让郑熙封离开。

因为,林溪想扣人,就是郑氏集团董事长来了,也照扣不误。

为什么就那么好心,让郑熙封走了。

原来问题不是出现在郑熙封身上,而是赵景承。

“松手。”

“你放开她。”

两道声音一起响起。

苏宇和看了看林溪,又看了看赵景承,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骂林溪吧,又多驳林溪的面子。

思来想去,他把火气对准了赵景承。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放开,我是她监护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第一次听见监护人这个词,赵景承一愣,继而道,“她已经成年了。”

赵景承那一瞬的愣神,没有逃过林溪的眼睛。

她几乎是自嘲的一笑。

看吧,果然,有些事就应该提前说。

否则,说不定赵景承还会怎么可怜她呢。

虽然心中不适,林溪还是扬起了笑,扒拉开了苏宇和的手。

“赵学长说得对,你给我放开,回去继续睡觉。”

“林溪,你还要不要脸?”

苏宇和恨不得锤爆林溪的头,看看里面除了哪些“野狗”,还剩些什么。

他跟她十几年的交情,居然比不过刚刚认识几天的野狗?

“我没心情跟你说话。”

林溪挣开了苏宇和的手,她拿了根棒棒糖出来,一边撕一边朝赵景承那边走。

同时不忘回头道,“哪天的飞机,到时候送你。”

回答她的,苏宇和的一句脏话。

林溪也没有负担,走到赵景承面前的时候,还悠哉悠哉说,“赵学长,走吧。”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苏宇和到底没有追上去。

林溪和赵景承一路走着,习惯性的走在了赵景承的右侧。

赵景承看着林溪的笑,问道,“苏宇和为什么是你监护人?”

“假的。”林溪抿着棒棒糖,嘴里甜的发腻。

赵景承沉默了一瞬,没再问。

林溪不由挑眉,“我还以为,你要接着问下去呢。”

“问什么?”

“我为什么认识苏宇和?”林溪挑眉,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正常人都会这样问下去吧,但是赵景承似乎又不一样。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溪听见赵景承冷澹的声音。

“那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

赵景承的语气一如既往,没有起伏,如同平静的大海。

林溪突然有些摸不准赵景承的意思了。

她思前想后,揣摩了一番,负手走在赵景承面前,故意笑着说,“赵学长,你这事不关己的样子,像极了吃醋。”

赵景承没说话,白色的体恤显的他身影修长,更显单薄。

林溪挑眉,追着问,“是不是?”

“比起这个,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没请假就离开,军训的教官不是青姐,不会纵容你的。”

“我又不怕他。”

林溪满不在乎,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大不了就是打一架。”

“你能认真点吗?”

赵景承停了下来,灼灼的黑目看着林溪,似乎要透过那漂亮的躯壳,看进林溪的灵魂。

“抛开你漫不经心的习惯,认真的去做一件事。”

林溪笑容慢慢停了,她抬眸,同样看着赵景承。

“你想说什么?”

“林溪,我翻过你的档桉。”

赵景承垂眸,“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更是一个优秀的人,为什么要用散漫的态度去做一件事。”

明明可以换很多种方式去做一件事。

可她偏偏要特立独行。

闻言,林溪停了下来。

烈阳在头顶,她抬起帽檐,发丝随风飞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赵学长,你这话,我听不懂。”

“那我说的明白一点,你都可以替别人出头,为什么不帮自己正名。”

“哈。”

林溪突然笑了,她细长的睫毛落下,在阳光下如蝴蝶蝶翼般轻颤。

笑音没有收敛,但不张扬。

等笑停了,林溪认真的问,“赵学长,你这是心疼我了吗?”

赵景承却突然看不懂林溪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话说到这里,林溪总能换成另外一件事。

哪怕是两件事没有任何关联。

沉默许久,赵景承道,“人活着,是为了自己。”

所以,没必要让自己过的不好。

所以,没必要让别人嘲讽贬低。

所以,没必要故意弄伤自己,去博得别人的同情。

“我不在乎。”

少女娇软的声音响起,她走着,拿帽檐扇风,一边笑,“我不在乎那些话,更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

林溪顿了一下,咬着棒棒糖,慢慢等补充,“说白了,我就是自私。”

接下来的一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期间,赵景承接了个电话,回了几句“在我身边”之类的话,就挂断了。

林溪料想是邓江维打的,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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