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话说的漫不经心,懒洋洋的,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粉红却爬上了耳尖。

唇瓣上面还有一抹水渍。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快沉沦了。

“林溪!”赵景承薄怒道声音响起。

“学长。咱们也就……一吻还一吻?”

“……”赵景承一噎,想到自己的确是招惹林溪在先,声音低了些:“喝完了吗?喝完了回去。”

“快了。”

林溪弯唇,她心情颇为愉悦,喝酒的动作也慢了不少。

没多久,醉意上来。

林溪撑着头的手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吧台上面。

她确定了,不是酒醉人。

是赵景承醉人。

赵景承一直看着林溪,见撑着额头的手无力,赵景承眼疾手快,在林溪要倒在吧台的时候,把手护了上去。

林溪的头发散在她手里,软软的,还带着迷迭香的气味。

或许是觉得手下的肉垫很软,林溪还蹭了蹭。

她想起苏宇和说要查那个人。

梦里她跟着道:“我才是不护他,我只护我自己喜欢的。”

赵景承心念一动。

女生的呓语已经停了。

他看着沉睡的脸,没了那一直挂在脸上懒洋洋的笑,看起来柔和不少,眼下还有一个小小的泪痣。

他凑近了一下。

女生呓语声再起:“赵景承就是我喜欢的。”

赵景承唇角无意识的勾起一抹笑容。

他把手抽出来,看着那杯才喝了一半的酒。

想起林溪喝的餍足的样子,他道:“加杯长岛冰茶。”

“承哥换口味了?”调酒师不解。

酒上来的快,赵景承微微抿了一口,并未觉得哪里好喝。

倒是和林溪差不多,看着冷,实际上是辛辣,只是大多数人,都被她的笑骗了。

赵景承把酒喝完,看着那杯没动的爱尔兰之雾,弯唇一起喝完,才抱起林溪,朝那边服务员道:“记我账上。”

“行。”服务员应下,看见赵景承抱着人往楼上走,他一愣,“承哥,你今晚不回去?”

赵景承正走在楼梯中间,闻言看了一眼怀里安睡的人,抬头道:“不回。”

“……那老板不是只有沙发了。”

赵景承没有听见服务员的滴咕,抱着人去了三楼。

暗色酒吧才开业,只有一楼是服务的,二楼是简单的休息地方,员工也可以上去,只有三楼,才是住的地方。

因为郑熙封大多数都在酒吧,干脆把三楼搞成了小户型的房子,晚上通宵,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开门。

赵景承拿了钥匙开门,而后接开林溪的鞋子,把人放床上。

林溪一粘床就开始滚,或许是被单里有她熟悉的味道,即使是睡着了,脸上也浮着一抹笑容。

比以前的都甜美。

赵景承拿了件衣服,就看见林溪已经滚的不成样子了。

他眸色深了深,把人摆正,又套了一件白体恤,才合上门出去。

房间里静悄悄,只有女生轻声的呼气声。

赵景承洗了澡才下楼,头发没有吹干,搭在额前,他拿着毛巾擦头发下楼,刚到二楼就看见坐那边抽烟的郑熙封。

听到脚步声,郑熙封抬头看了一眼,顿时痛心疾首,又喝了一口冰啤。

“怎么。”

赵景承过去坐下。

郑熙封掐了烟,哀怨道:“承哥,我觉得我成了小三怎么办?”

“……小三。”赵景承一愣,而后继续擦着头发,“被绿了?那就分手。”

嗷!

被赵景承不关心的模样又捅了一刀,郑熙封捂着心口,挣扎问道:“承哥,咱们认识没有18年也有15年了吧?”

“嗯。”

还是继续擦头发。

两个人从小都是玩伴,母亲也是闺中密友,应该说,从一出生,他们就认识了。

“呲!”又是一刀。

郑熙封备受打击:“所以,就我们15年的交情,都比不上你那个小学妹?”

“……”赵景承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若无其事道:“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郑熙封蹦了起来:“除了上次我被苏宇和扣了,你来过,你仔细想一想,高一那年,我被一群男生围住打架,你明明可以帮我的,结果面不改色走了。”

“……我是锻炼你。”

“好,你说的喝酒从来不喝长岛冰茶。”

“尝鲜。”

“……”郑熙封咬牙,“你刚才说要走,现在却为了那个小学妹留下来。”

“这酒吧……我也出钱了吧?”

意思是,他想走想留,郑熙封管不到。

“你让我送那三个女生回学校。”

“她们是女孩子,不安全。”

“……承哥,你是怎么觉得我安全的?”郑熙封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是男的。”

“所以……区别就是那小学妹是女的?”郑熙封恨不得把整个酒吧拆了,“承哥,我和你十几年交情,比不上一个小学妹吗?”

赵景承垂眸想了想,回答道:“你们不一样。”

“!!!”

郑熙封败下阵来,“你赢了。”

听到郑熙封这话,赵景承知道郑熙封说完了,不过他还是问,“还有其他事吗?”

“没——”郑熙封有气无力,某一刻,他看着赵景承转身,突然道:“承哥,我找到了折中的办法。”

赵景承:“?”

“不辜负我们友谊,也不破坏你和小学妹的同学情——”郑熙封声音拉长了一些,笑道:“你把小学妹让给我,让我和小学妹双宿……”

毛巾搭在了郑熙封喋喋不休的嘴上。

郑熙封扒下毛巾。

走廊尽头,男生回头道:“想也别想。”

“……”

——

林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她喝多了酒,基本上一夜好梦。

就是好久没有睡这么足,有些睁不开眼睛,而且,这被单的味道很好闻。

像是把赵景承抱在了怀里。

听到开门声,林溪习惯性的道:“苏宇和,我喝了多少啊。”

苏宇和。

赵景承端着粥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彷佛没有听见林溪说的那个名字。

冷澹道:“起来吃饭。”

“啊?”林溪懒洋洋的应着,迷迷湖湖之间,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睁开眼,整个人都惊了一跳。

“赵……赵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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