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孟晓霜走过来,一巴掌扇在沉桃的脸上怒斥道:“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事,况且大嫂是阿然的母亲,有权知道他的情况!”

沉桃被扇到产生了耳鸣,她摔倒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腿上的烫伤隐隐作痛,让她根本没法在继续阻拦。

医生一再催促孟伯母签字,并且说出了事情:“您的儿子现在全身大面积烧伤,呼吸道和肺部也都严重感染,存活率目前只有百分之一,请您现在赶快签字,我们好立马抢救。”

“什么?!”孟伯母脸色在这一刻变得煞白,手里握的笔也掉在地上。

孟伯母听到这样的噩耗,两眼顿时发直发愣,身体僵硬的朝后倒去。

沉桃完全不顾孟晓霜和孟浅浅的阻拦,冲上前扶着孟伯母,撕心裂肺的喊道:“您怎么了?!醒醒啊!”

医护人员赶到抢救室门口,对得知噩耗晕倒的孟伯母采取紧急措施。

电机和心肺复苏全都用上了。

可孟伯母还是因为这巨大的噩耗而慢慢失去生命体征,沉桃跪在她病床前,不停的哀求重复着一句话“您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此时虚弱的孟伯母根本听不见沉桃的祈求,她眼前浮现出了孟煜然小时候的样子,嘴里念叨着“阿然。”

曾经那些对孟煜然极端严苛的要求,和与丈夫争吵时对孩子的冷落。

让这位母亲眼中充斥着愧疚与悔恨的泪水,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双手,想触碰一脸稚嫩倔强的孟煜然。

孟煜然童年的模样在孟伯母眼前浮现,又随着生命的流逝而消散。

沉桃跪在冰冷的病床前,不断的求医生救救孟伯母,直到看见她停在半空中的手落下:“不要,不要啊!”

孟伯母咽下最后一口气,彻底的撒手人寰,变成了逐渐失温的尸体。

沉桃崩溃不已,跪在地上撕扯着头发哀嚎,以此来发泄愧疚与心痛。

这位把她当自己亲生女儿的人死在自己眼前,她又一次失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喊“妈妈”的人。

医生在抢救的过程中,又急忙拿出一张手术同意书给到孟董事长的手中,可他竟迟迟都不可能签字,而是眉头紧皱:“救出来,人还有用吗?”

无助的沉桃听到这样的质问,微微一愣,含着泪怒斥道:“现在躺在抢救室里的人,可是您的亲孙子!”

人性的冷漠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孟煜然危在旦夕,而他向来都尊重敬爱的爷爷,却不肯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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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孟伯母逝世,孟伯父在电话里听到噩耗时便已经昏迷送入医院。

现在,

唯一能决定孟煜然生死的,就只有孟煜然的爷爷,孟董事长一人。

医生催促道:“请您快点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我们好跟快抢救您的孙子,否则会耽误最佳抢救时间。”

孟浅浅也哭着喊道:“爷爷,您到底在犹豫什么?无论怎样都必须要救然哥哥啊!您快点签字吧!”

无论周围的人怎么催促,孟董事长始终没有签字,旁人不知道原因。

可康哲却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因为孟煜然没有合法地妻子,膝下也没儿女,而且孟伯母也已经与世长辞。

如果孟煜然死了,那么他名下所有的个人财产就会全部回到孟家……

想到这里,康哲不在跟沉桃一起哀求冷血无情的孟董事长,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早就立好的遗嘱。

“您如果弃少爷的安危于不顾的话,那么这些财产就会灰飞烟灭。”

没人知道那份遗嘱上究竟写了怎样的内容,只见孟董事长恶狠狠地瞪了沉桃一眼,骂了一句“红颜祸水”。

最终是孟董事长以孟煜然爷爷的身份,在病上签了字,向来不喜欢孟煜然,并且唯利是图的他,在看到康哲递来的遗嘱时,竟然改变了注意。

而且还不忘嘱咐医生,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治好孟煜然。

不知道是不是孟伯母在天有灵保佑自己的儿子,全身大面积烧伤的孟煜然在手术中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人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孟煜然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浑身上下的皮肤都被包裹,露出紧闭的双眼。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曾经容貌英俊,气宇不凡的总裁孟煜然。

就连一直都爱慕着孟煜然的孟浅浅,看到眼前面目狰狞的男人,也控制不住的跪在垃圾桶面前呕吐起来。

沉桃在看见孟煜然的那刻,吓得瘫倒在地板上,眼睁睁的看着医生和护士把他推入了重症监护室。

无论孟家人的怎么逼问,康哲也没有说出实情:“这只是一次意外。”

孟鹤寒冷冷一笑,俯视着坚毅不屈的康哲,上前给了他一拳:“还以为你对表哥忠心耿耿,没想到连他出事的原因都不肯对我们说句实话。”

“这……只是意外。”康哲被打的嘴角渗血,却依旧咬死了这是意外。

孟鹤寒俯视着康哲,一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胸膛上,一字一顿道:“什么原因造成的意外,把话说清楚。”

康哲咬紧牙关,宁死不屈。

孟鹤寒向下用力,踩的康哲已经面色铁青:“你只是我们孟家养的一条狗而已,没必要这么嘴硬吧?”

“而且就算你不说,我现在也可以打电话给警察局,让他们把这次表哥手上的原因,一五一十的道来。”

面对孟鹤寒的逼问,康哲一口鲜血吐在地板上:“这只是一次意外。”

沉桃知道康哲是在维护自己,如果让孟家的人知道,孟煜然是为救她才被烧伤,肯定会不惜扒了她的皮。

良心上的谴责让沉桃没办法放任康哲因为自己被欺负,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用力撞开孟鹤寒:“孟煜然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你们不要为难阿哲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沉桃的话音刚落,孟浅浅便像发了疯似的朝她扑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怒骂道:“贱人!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怎么能把然哥哥害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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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浅气红了眼,掐着沉桃的脖子勐烈的摇晃她:“然哥哥今年才三十三岁啊?!伤成这样你让他后半辈子怎么活?你怎么不去死?去死!”

要是换作以前,沉桃肯定不会被人压在身下如此欺负,可现在她竟觉得孟浅浅说的没错,该死的人是她。

沉桃没有还手,无论孟浅浅怎么殴打辱骂她,她都没有丝毫的反抗。

孟鹤寒眉头紧皱,立马上前制止道:“孟浅浅!你发什么神经?!”

孟浅浅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掐着沉桃脖子,心痛不已的哭喊道:“看着然哥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能不发神经吗?!”

见孟浅浅不肯松开沉桃,孟鹤寒抓住她的衣领,将她从沉桃身上拎了起来:“别丢脸丢到医院里来了。”

孟浅浅拼命的挣扎:“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只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而已,要是没有然哥哥没有孟家,你跟你妈早就沦落街头饿死。”

孟浅浅与孟鹤寒看上去早就积怨已深,虽然平时叫他一声表哥,但孟浅浅一直就看不惯孟鹤寒讨好爷爷。

借此来排挤孟煜然的行为。

而且孟浅浅是名正言顺的孟家大小姐,自然是看不惯小三生的儿子。

或许是孟浅浅的直言不讳触及到了孟鹤寒的底线,他棕色的眼眸里蒙上一层怒火,将孟浅浅甩到墙壁上。

“彭!”

孟浅浅的后脑勺撞在墙上,整个发直接晕了过去,被护士抬上病床。

孟鹤寒的呼吸有些紊乱,平复好情绪后他走到沉桃面前,朝她伸手示意道:“别难过了,先站起来吧。”

沉桃的双眼哭到有核桃大小,她扶着墙壁站起来,无视孟鹤寒的手。

可刚颤颤巍巍的走了两步,沉桃就因为过度悲伤的情绪而晕了过去。

睡梦中,

沉桃梦见了逝去的孟伯母,她看见孟伯母整日以泪洗面,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道,一定要照顾好孟煜然。

而孟煜然浑身缠满绷带,血肉模湖的样子,吓得沉桃从梦中惊醒。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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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恐的大喊一声,迎面而来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和干净整洁的病房。

原来她晕倒后被孟鹤寒送进了病房,康哲留在她身边照顾,并告诉她孟家人为孟伯母安置好了后事,而孟浅浅因为情绪激动现在被关在老宅。

后面的日子,

沉桃不顾孟家人的强烈反对和谴责,主动提出留在医院照顾孟煜然。

可由于孟煜然伤的太重,过了好几天都没有转出重症监护室,沉桃只能询问起医生:“孟煜然怎么样了?

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医生面色沉重,回答道:“病人全身百分之九十烧伤,部分伤口出现感染,我们已开始准备植皮手术,可他的肺部感染也很严重,暂时还不能脱离危险。”

看着医生匆匆离去的背影,沉桃失魂落魄的坐在监护室外的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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