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绍白收回了自己粘在陆婷婷脸上的目光,他攥紧了身上的被褥,语气也不像刚刚那样急切,或许他知道不能在用以前的态度对待这个女人。

否则,会把她越推越远。

“你好好休息吧。”

陆婷婷见跟季绍白沟通不了,也不想多说,拉着沉桃的手转身离去。

病房的门被重重关上,季绍白郁闷之时,竟发现孟鹤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陆婷婷身旁的女人身上,他朝男人扔去一个枕头:“寒哥,你看够了没?小心我告诉我姐去你就惨了。”

“好了,是你姐让我留心盯着沉桃的,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孟鹤寒顺手接下枕头,又给他扔了回去。

“你们俩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我可是等着喝你跟我姐的喜酒,你到底什么时候向我姐求婚,老实交代。”

面对季绍白一连串的询问,孟鹤寒上前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姐不喜欢我,她喜欢的只有她自己。”

“切,我一个字也没听懂。”季绍白摇了摇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

沉桃跟陆婷婷回到周子昂的病房后,那家伙死活拉着陆婷婷照顾他。

“婷婷,求你了好吗?”

面对男人卑微的哀求,心情不好的陆婷婷一把甩开周子昂的手,冷酷无情的拒绝道:“我呆在这里只会影响你休息,再说了我又不是医生。”

“我也走了,没趣。”孟煜然站起身牵着沉桃的手,拉着她离开医院。

孟煜然,康哲还有沉桃都已经离开,陆婷婷觉得自己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没等周子昂继续挽留,她也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病房,关上了门。

沉桃把陆婷婷送回了家,还不忘嘱咐道:“你这几天注意点儿,谁知道那个季绍白还会不会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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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有事就给你打电话。”

陆婷婷依依不舍的抱着沉桃,目送她离开楼梯间后,也回到公寓内。

难得孟煜然会耐心的在车内等待沉桃,她一瘸一拐的跳进了劳斯来斯内,打完疫苗的小腿有点隐隐作痛。

孟煜然一直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等沉桃进来后他才慢悠悠的睁开眼,不紧不慢问:“以后还遛狗吗?”

“这次是意外,啤酒和炸鸡又不是故意咬我的。”沉桃丝毫不觉得这是狗狗的错,要怪就怪那个季绍白。

“啤酒炸鸡?你还真是吃货。”孟煜然掩面轻笑,对于沉桃给狗取名的这种行为,他觉得她被咬也是活该。

“笑,你笑啥?”沉桃眯着眼打量着孟煜然脸上的笑容,慢慢的了凑过去,毫不客气的把手心伸到他眼前。

“十万一针,我挨了四针。”

沉桃要钱要得理直气壮,那琥珀色的眸子里冒着微光,满满都是钱。

沉桃这副贪财鬼的模样,惹得孟煜然忍不住想要逗她一下,盯着她白嫩的手心疑惑道:“什么十万一针?”

“哈?!你耍我啊孟煜然!”沉桃气的从脖子到脸蛋都是通红通红的。

摊开的小掌心变成了硬邦邦的拳头,沉桃指着孟煜然的脸,急的在车内直跺脚:“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沉桃唰的一下戴上羽绒服后面的帽子,双手抱胸气呼呼的看向窗外。

虽然说这次她被咬跟孟煜然没有关系,可他怎么能用钱来戏耍她呢?

满心期待的四十万泡汤了,沉桃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只能生闷气。

孟煜然看沉桃气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拿出手机给她银行卡里转了四十万,转着手指上扳指,眼里满鄙夷:“别为了这点钱就把自己气死。”

“谢谢。”沉桃听到手机银行的转账声,脸上才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

A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热闹。

一辆限量版的劳斯来斯从摩尔街道飞驰而过,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特别是后座的那位面容姣好的女人,呆看向车窗外,更是惹人妒忌。

沉桃在深冬的夜里,手动摇下了车窗,寒风一阵阵吹进车内,她却趴在车窗上贪婪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孟煜然永远不会明白,四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工作好几年都攒不下这么多钱,而对于他那种阔少爷来说。

四十万或许等于四十块。

沉桃此时想仰天长啸一声,然后问一问老天爷,这个世界上有钱人这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多她沉桃一个?

出生在寸金寸土的A市,沉桃这种工薪阶层连买个属于自己的房子都很困难,所以她现在只能一个劲儿薅孟煜然的羊毛,在他身上多搞点钱。

“你这是什么眼神?”孟煜然坐在车内,感顾受到了沉桃的不怀好意。

“孟煜然,我们的契约婚姻还剩四年,我仿佛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沉桃头靠在车窗上,睨着美眸透过被风吹到凌乱的发丝看向孟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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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新的一年快要结束,我们彼此都离自由更近了一步。”孟煜然迎着呼啸而来的冷风,轻轻拨开挡住沉桃眼睛的发丝,动作十分温柔。

“嘻嘻,你会不会舍不得我。”沉桃感受到男人指尖的温暖,脸上不自觉的笑开了花,用开玩笑的口吻问。

“不会。”孟煜然回答的坚定且认真,接着一把拉下沉桃头上的帽檐。

挡住了她那双透着无辜的童仁。

“不会就好,我怕你到时候舍不得我走,就不让我走了。”沉桃的脸蛋被他重重拉下的帽檐给完全挡住。

两人各怀鬼胎,面和心不和。

孟煜然做梦都想早点跟沉桃离婚,这女人在他身边,只会扰乱他的心神,然后给他带来无休止的麻烦。

他孟煜然的女人,起码也得要有超高的学历和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像沉桃这样,已经弱到了尘埃里。

如果是娇娇,那就另谈别论。

沉桃不禁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怎么总感觉孟煜然在说她坏话?看来他跟从前也没什么两样。

唯一的区别是,一年前的孟煜然处处看不惯她,处处故意的刁难她。

一年后的今天,孟煜然懒得把心思花在刁难她这方面,反而因为孟伯母手里的股份,开始慢慢的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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