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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儒甩下这句话,大概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失态,表现的很不理智,急忙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了。

易青看着孔儒的背影,心里的气愤忽然消了一大半,他甚至有点同情起孔儒来。嫉妒和狭隘,竟会让一个原本优秀的人如此的幼稚和歇斯底里。

易青挥了挥手,大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吃饭吃饭,大家吃饭,吃完了下午还要赶戏呢!"

易青说着,自己走到孙茹的旁边蹲下,低声对孙茹道:"喂,别吃了。奥运村门口有牛排有印度菜,还有川菜杭州菜...想吃什么,我负责包买包送。"

"哟,导演送外卖啊?"孙茹端着盒饭笑道:"别闹了,全组人吃盒饭,导演和副导演出去吃好的,这成什么话,影响士气的。做这行就该吃这行的苦,你快去吃饭吧,免得一会大家等你。"

易青又心疼又歉疚的看着孙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起来,孔儒说的也不是全错,自己真是只顾拍戏,忽略了孙茹,没把自己身边的人照顾好。

易青拍拍手站起身来,走到餐车旁边,往里一看,里面的盒饭已经领走了大半,只剩下二十几个放在里面,大多数都是备用的,提防有些食量大的人吃一个盒饭不够。

易青刚想随手拿一个,忽然发现最面上有一个盒饭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易"字。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字,所以没有人去拿他,留给了易青。

易青把那个盒饭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菜跟大家的完全不一样。除了凉拌生菜、煎带鱼之外,居然还有一个红烧鸡腿、一份蒜黄鱿鱼卷。

南方长大的易青平时最爱吃这些海鲜类的东西,这个习惯,当然是只有孙茹才知道。

易青端着这个爱心盒饭,心里一阵温暖。他抬头一望,只见周围剧组的人都在看着他暧昧的偷笑。

易青走到孙茹旁边,随手拉过一张小椅子坐下,悄悄的道:"喂,你还说不搞特殊,怎么给我开小灶了?"

孙茹笑道:"我自己昨天晚上亲自做的菜,自己掏钱自己加工,别人最多说我拍导演马屁,哪又怎么样。"

易青微微一笑,把那个大鸡腿夹到孙茹盒子里,道:"来,跟你换块带鱼。"

"这鱼都烧得快糊了,有什么好吃的。"

"你碗里的东西都是好吃的。"

孙茹脸红红的,咬着嘴唇一笑,别过头去不理他。

易青看着她,不禁呆了一呆,不自觉的想起前人的一句词:其奈风流端整外,另更有,动人心处...

孙茹转过来,看见易青神情恍惚,笑得古里古怪的样子,嗔道:"你笑什么,笑得那么傻?"

易青吃了一口饭,想了想,看着她由衷的道:"认识你这么久,你今天最漂亮。"

孙茹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手都有点发颤了,脸、脖子都烫烫的,要不是周围有一百多号人看着,她真想一纵身跳下游泳池去,泡在冰凉的水里不上来...

远处场馆外,不知街面上哪个店面放着中国乡间特色的民谣小调,远远的,空灵的,象从天上隐隐飘来——

"小冤家,我有心将你打,却一个心儿怕;要不打,只恨你这冤家羞人煞;罢罢罢,低眉红了脸儿帕,嫁了吧!"

...

吃过了饭,易青就和孙茹、杨娴儿、罗纲一起,重新拟订了拍摄计划。原来二十五天要拍完的戏,要在九天十夜里全部拍完,时间真是非常的紧。

现在电影的成片,以时长九十分钟的惯例来计算,差不多有八百到一千个镜头;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后,全世界都流行短镜头、碎剪镜头,这样一来,一部电影的镜头数又大大增加了,通常都要超过一千个镜头,达到一千三四百个左右;香港的一些动作电影,甚至要达到一千七八百个镜头。

在实际拍摄中,还有个拍摄损耗的问题,很多东西拍下来成为后期制作的素材,但是实际把电影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又会发现其实某些东西是没必要的,或者甚至是会起反作用的,就必须舍弃。也就是说,实际拍摄过程中,拍一千多个镜头是根本不够的,一般的导演都要拍二千多个,甚至超过二千五百个以上的镜头作为最后创作的素材。

这样一来,除了大大增加了拍摄成本之外,也大大增加了拍摄的难度,对演员的表演也是一大考验。

好在易青当初写剧本的时候,真正非在奥运场馆里拍的戏并不是很多;而易青比起一般的导演还有一个别人无法比拟的长处,就是他有连续记忆电影镜头的能力。他的脑力和记忆力能够使他把分镜头剧本里的一两千个镜头在没拍之前排列起来,换言之,他在拍摄一部电影之前,这个电影的一千多个镜头已经在他脑海里连贯起来了。

拍摄之前脑子里先能看到整部电影,这是电影界公认的作为一个导演的最高境界;也是所有导演梦寐以求的最高追求。在全世界各国的资深电影家中,能够练到这种水平的不会超过五个,而年仅岁天赋惊人的易青,就是其中的一个。

一般的导演之所以拍摄损耗高的原因,是因为实际拍出来的东西跟他们想象中的东西不一样。象易青这样,闭上眼睛能想象出将来电影成片后是什么样子的导演,拍摄过程中的素材损耗当然就比较低。

易青仔细的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一遍电影,把原先准备二十五天内拍摄的二三百个镜头,压缩到一百五十个镜头之内,基本上去掉了可能损耗的一些多余的、本来打算要拍的素材,减掉了一场纯搞笑而对剧情没有太大影响的戏。

在剩下的九天十夜里,要拍完一百五十个镜头,也就是说,以上午、下午、晚上,一天为三个工作单位来计算,每个工作单位要拍五六个镜头,这样看来,好象还没有那么悲观,多赶赶还是可以赶出来的。

...

然而实际的情况却远远不是如此。

以前在电影学院,天天听人家说拍戏苦,只是象听八卦一样听个有趣,今天亲身体验了,易青、孙茹、杨娴儿、罗纲这些初哥才真正体会道其中的滋味。

易青发现,当初发明八小时工作制的那位真是伟大,完全抓住了人类生物钟运行的特点。

到了第三天上,易青心里除了把电影拍好之外,就只剩下一个愿望——让他好好睡一觉。

易青从小就是属于胡吃闷睡,懒人馋鬼那种类型,从来都是每天要睡足八小时的人,偶尔熬夜看球赛太兴奋了睡不着,只要躺在床上拿本数学课本看几道例题,准保立刻鼾声大做。从小他就不知道睡眠不足和失眠是什么滋味。

可现在他知道了。一天三个工作单位,每块五个小时——拍一个镜头加上架设器材、选择机位、演员走位到实拍,包括演员拍坏了NG重来的时间,少说也要一个小时。

观众在银幕前看的哈哈大笑甚或是破口大骂:拍的什么烂东西——一个镜头不过是看几秒钟,可每个镜头都是一个剧组一两百号人一个多小时的辛勤劳动。

一天二十四小时,拍戏占去了十五个小时,出发和回来整理器材加上在路上往返的时间,起码要两三个小时;再加上吃饭洗澡和一些七七八八的时间,每天留给睡觉的时间有多少,可想而知。

这几天易青和他的剧组,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洗漱吃早饭,整理器材出发,到地方就七点了;拍五个小时到十二点,放饭吃中饭,易青还要趁这一个小时跟孙茹商量下午的戏;下午一点开始拍,又是五个小时到六点;吃完晚饭七点开始拍,拍到晚上十二点,人都快坐不住了,背上象插了根铁棍儿一样的疼;顾不上在背上捶两下,赶紧收拾东西往回赶,回到招待所见到了床,整个人砸下去就睡着了;没等睡舒服了,闹钟又响了,又得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准备出发。

易青累得有时候连澡都不想洗,回去趴在床上就睡。可是六月的北京正是学生们快放暑假的时候,天气越来越热了,不洗澡是根本不行的。几乎每次都是易青回到招待所都蹭着床睡着了,又被孙茹提着耳朵拉起来,强逼着去洗澡。

易青现在知道为什么导演大多数都是大胡子,而且非常邋遢了。太辛苦了,这活儿。

才拍了三天,易青就发现这样下去不行了,非把整组人拖垮不可,而且人家领你一份工资也不能把整条命卖给你呀!

第四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易青向孙茹这位大制片主任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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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由于之前把小说里架空的时间搞错了,所以现在的情节变成了易青要赶在"今年"的八月八号把电影拍完,相应的原先写好的稿子有好多都要改。而原来的稿子里倒是有孔儒捣乱的情节,但是在九天十夜里要拍完场馆戏这段,包括很多新加的情节,都是这两天现写的,我刚刚做完手术,确实写的比较慢,希望大家能理解。等这段写过去,开始回到存稿了,速度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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