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在老傅听到院子里发出一声闷响,只能凭着听觉和常识来推测院子里的情况时,站在制高点上的胡子已经看了个明明白白。

虽然手里*的夜视仪成像效果没那么好,但胡子很清楚的看到了他正对那面的墙壁上腾起一团烟雾,接着几道在夜视仪中呈现出绿色的光线便从对面扫了出来。

下一刻一颗*便在院子里爆炸了。

这玩意别说别人,连胡子都被晃了一下眼,只能闭上被晃得流泪的右眼,换成左眼贴在镜头前了。

也就是这一秒钟的功夫,凡是站在院子里的人便都被放倒在地。

他看到冲到院子里的六个人互相掩护着分成两组,一组人是冲着房子去的,他们很快便靠着黑夜的掩护以及从窗口扔进去的*,解决了房子里的人。

而另一组则直奔汽车而去,其中一个侧对着汽车的还朝着门外开了几枪。

可这些人动作还是不够快。及时趴下的司机躲过了第一波的攻击,估计是他已经挂好了档,正要踩油门的时候便被人发现了。

胡子看到最近的人冲着车里开了几枪,伸手正要拉开车门时,那辆汽车跟被吓到了一样,一头飞了出去。还把这个拉着车门没来得及松手的家伙带了一跟头。

这家伙也倒霉,带倒了不说,还给卷在了车轮下面。汽车开出去之后,胡子便看到院子里这组人中的两个人,正拖着剩下的那个人要从墙壁上开出的口子推出去。

而另一组人在扫清了屋子里后,正想要冲出去去找汽车,却被从外面射来的子弹给压住了。他们朝外扔了一颗*,接应了一下从缺口返回的另外两人。

这五个人估计商量了一下,胡子看到从房间里冲着外面打出了两枚低速*,接着五个人便边开枪边冲出了屋子。其中两人借着院子里尸体当做掩体趴在了地上,对准外面连连开枪。

而另外三人,则跑到了另一侧的墙边。两人靠在墙边搭了个人梯,其中一人收好枪加速跑了两步踩着队友的手便翻过了墙头。

可胡子知道这几个人翻过去的那一面,正好是老傅他们在的那一面。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就看到外面闪起了枪口焰的光芒,几秒之后一颗*便在墙下面炸响了。

这颗*掀翻了一个没来得及闪开的家伙,不过另一个人很快便冲了过去,边冲着墙头开枪,边伸手拽着倒下那人的肩带。在另外一个冲过来的家伙帮忙下,把这个被*掀翻的同班拖离了墙边。

也正是在此时,一直盯着院子里情况的胡子莫名的感觉到胸口有些发闷。这种奇特的感觉在提醒着他,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什么能要他命的东西。

下一刻他便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什么了。

手刚松开枪柄,人还在半空中没来得及趴下呢,就听头顶响起啪的一声刺耳的响声,接着被打烂的夜视仪碎片便稀稀落落的落了满地。

而且这一枪还不算完,趴下来的胡子贴着地面向前爬了两步到了楼梯那里,腰腿一使劲便向前蹿了出去,整个人顺着楼梯一路就滚了下去。

也正是这一下救了他的命,穿墙而过的子弹几乎是擦着胡子的鞋底,打在了他之前趴着的地方。

胡子一路跟个从楼上扔下来的皮球似得,叽里咕噜的顺着木楼梯滚出了钟楼的楼梯间才算是停了下来。这十几米的落差和身上那堆零碎,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一手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一手搭在枪套上就要把手枪抽出来,可抽了一下没抽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装了*长了一截的手枪估计是抽不出来了。因为刚才滚动的太过离开,可能是别到枪口了,露在枪套外的消声器和枪管的连接处整个歪了过来,看着都快给掰成L型了。

胡子心里骂了句狗娘养的,左右看了看,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那声音一长一短正好是他们约定俗称的讯号。

此时外面都打的热火朝天了,开车的疤脸也顾不得什么隐秘行动的问题了。他坐在驾驶席,看着一瘸一拐从门里面摸出来的胡子拉开车厢侧门,费力的钻进来之后,说出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你听那个。”

疤脸指的是车里那个带出来的电台。估计他上车的时候想看看这个电台有问题没,打开了之后坏消息就接踵而至了。

这个电台的频率事先已经调好了,它就是在监听附近叛军的无线电通讯。结果这些还在用模拟讯号的叛军,便通过通讯给他们送了个‘大礼包’过来。

胡子扶着还有些疼的肋下,干脆盘腿坐在了车厢地板上,调整了几下电台的旋钮,让里面的声音更清晰了一些。

从旁边外放的喇叭上可以听出来,被这边动静惊动的叛军正在呼叫一个车队。虽然不太明白对方的名字为什么那么古怪,但胡子很容易就从这些不太注意保密意识的家伙嘴里,听到了大概的对话讯息。

首先便是那个发号施令的。这位在叫通了车队的通讯之后,立马就问对方在哪。接着便是催促对方速度快点,有人告诉他放着货的地方出事了。

说完这个之后便是大串大串的威胁,概括一下便是如果出了问题,那么艾迪德会把他们几个的皮全给扒了。

听到这里,胡子忍不住抬头对疤脸问道:“这频率哪来的来着?”

疤脸已经把汽车发动了起来,他回头对胡子问了一句:“咱们是去接头,还是去把美国人的指挥车干了?”说完之后才回答了胡子的问题:“头给的。”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线人是谁,真是神通广大。”胡子用手抠了抠脸。刚才上面蹭破了一块皮,他揪着把那块碍事的皮给撕了下来,疼的呲牙咧嘴的。

“院子里突进去的人完了。咱们先去把老板接回来,后面怎么干还得听他的。”

“走。”前面的老傅一指那辆车头陷进对面的墙壁里还在嘶吼着,尾巴这时候翘得老高的汽车说道:“去看看后面有什么。”

他也不傻,对方突破进来,肯定就是为了这院子里的东西。而院子里的东西此时已经进了这辆车的后备箱,现在不趁乱搞定这个问题,一会估计就什么都搞不定了。

要知道夜长梦多这句话,正好适合此时的情况——打的这么热火朝天的,附近的叛军赶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他们的位置,也恰恰正好是正在交战双方的侧面。从这边看过去那些救世之火的家伙,是把几乎没有任何防御的侧方暴露给了他们。

并且此时打过来的*也散的差不多了,那几个没带防毒面具的家伙给*呛得,跟烟囱里掏出来的鹌鹑似得缩头缩脑的。

眼瞅着再不动手,估计就让院子里的人冲出来了。

“小心狙击手。”老傅一把拉住了身边端着枪过去的李强,指了指那两个仰躺在地上的尸体说道。

李强点了点头,蹲下来抽出*看了眼老傅。

他想的是干脆一颗*把人解决了算了,省心省力。

但老傅考虑到那辆这些人背后敞着后箱盖的汽车,觉得还是别冒险了,所以对李强摇了摇头,伸手把*接了过来。

李强明白,老傅是想把这枚*扔进院子里压制另一拨人,所以他和靠过来的兔子交流了一下:此时那辆车后面能开枪的还有三个人,他俩得分配好目标。

分好了谁打哪个之后,李强低声数到了三,两人同时开枪。两个短点射之后,那三个人便侧倒在地没了声息。

可恰恰就是这几个人倒了之后才是最难的时候:因为院子里的人也不是死的,他们发现外面的火力突然停了之后,肯定会有所动作。

所以老傅后退了半步,向后半仰了一下身体,手里扯掉胶带的*便越过墙壁扔了进去。

那*刚离开老傅的手掌,前面的李强已经蹿出去了一截。他大约跑到一半的位置便突然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拦腰切了一刀一样,唰的一下少了半截。

这一蹿是五米左右,在那*的爆炸声中,他跪在地上借着护膝又滑了一米多不到两米的距离。眼瞅着向前的冲劲没了,李强借力斜着倒在了地上滚了半圈调整好姿势,手肘并用爬过了最后两米距离,到了车下。

他到了地方的第一时间,便是扯过了死人手里的一支机枪。趴在地上架好枪习惯性拉了下枪机,从车底下对准院子里便打了个长点射。

机枪弹链五发一间隔的曳光弹为李强指示了弹道方向,让用不惯这枪觇孔瞄具的李强很快便找准了位置,下一串子弹便从窗户打进了对面的房间里。

可成也曳光弹败也曳光弹。这玩意在给李强指示了弹道之外,同样也给对面指点了李强的位置,下一刻李强就听着头顶汽车乒乓直响。

他此时就是在利用车底盘下面这点小空间,欺负对面子弹打不进来。可对面的枪连点枪焰都露不出来,一时间双方都陷入了僵局:一边是不知道打哪,只能瞎J8乱打;另一边则是知道打哪,但他妈打不着啊!

而紧跟着李强跑过来的兔子,在李强开枪时也没闲着。他爬到那辆车后面欠起身朝里面看了一眼,首先看到的便是一个军绿色的,外面有横着凸起来的防滑条纹的箱子。

那箱子个还挺大的,把个吉普车的后车厢差不多塞满了。

而除了这个大箱子之外,还有个小型的手提箱塞在车厢和箱子之间的缝隙里。要不是这玩意是银白色的,估计兔子搞不好都得把这个玩意错过去。

他把这个小箱子抽出来之后,又抓着露出来的大箱子把手拽了一下,结果这个铁皮箱子死沉死沉的,愣是没拽动。

而也正是这个贴近使劲的姿势,让兔子注意到夜视仪的视野中,箱子正面好像有什么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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