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大雪浸染着大地,鲲鹏溟时代之后,人烟稀少,农耕活动减少,植被稍多,但黄土高原是风尘堆积物而形成的,黄土高原依然是那个黄土高原,千年的黄土依然可以为窑。五王子的窑洞里灯火点点,在风雪之中摇曳,遥远的青县,生死相搏,而这里依然温暖如春。

尉迟明鸟双眼微微一眯,低声问道:“金盔的目标是谋夺整个河间?”

居玲珑静静的躺在那儿,一副恬静的神色,那份安静,让她显得悠远的不像这世间的美人儿,倒像是另一个世界,天上的仙女儿。

见居玲珑没有反应,尉迟明鸟以为她在入定,方才居玲珑讲了许多金盔的事情,她一时还难以接受,金盔骑士团在关中负责人叫坎精,一个聪明绝顶却又胆小如鼠的人,尉迟明鸟打过交道,当年关中大乱,据说就是他一手策划的,邀请沙亭入关的折白金城伯爵唯一的要求并不是要获得当时泷朝悬而未决的皇位,而是让沙亭人掘地三尺也要把坎精从地缝里揪出来,为此雪貂支队付出了十二条顶尖高手,而铁勒也死了三十七人。

金盔,居玲珑说金盔的目的就是祸乱华夏,尉迟明鸟却很是不解,泷朝明明是岩煌一系的帝国,金盔为何会将泷朝整倒?这让她难以理解,不过现在的她受池仇的影响,似乎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华夏还是岩煌,“她的王”让她迷惑,唯一清明的就是池仇在河间,不管金盔银盔,若是让池仇陷入危难,就是不行。

尉迟明鸟负责王府的密探工作,对这个世界的夜色之后的博弈有些了解。

现在的岩煌和华夏的争斗在六夷乱华、大梁北伐以及太宰北伐之后,部落和联盟达到了一定的平衡,而金盔似乎在幕后在操纵着什么,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做是金盔在再一次策动新的岩煌对华夏的攻击。五年前,远在西域的沙亭部落能够入关建立西亭帝国,可以看做是金盔的手笔,只是没想到池仇作为白皮黄心,反手将金盔的在关中的代言人坎精抹去了。尉迟明鸟虽然不理解,但她相信池仇所作所为是有道理的,作为一个新兴帝国,为何要受一个藏在黑幕之下的金盔组织操纵?

金盔组织在关中的折戟沉沙,显然他们把目标放在了河间,(在尉迟明鸟的思路里,暂时没有考虑到关外营口之乱是金盔操纵,她现在只是因为居玲珑带来的纸条,联想到河间,金盔有举动)。明鸟甚至觉得这次二王子亭池骨质突然建言奇袭曲阜,还安排五王子做先锋,是不是金盔在背后

的操纵?寂静的夜色中,尉迟明鸟越想越担忧,觉得池仇解散雪貂小队是不明智的,若是让金盔得知池仇依然在河间,那危险系数大大增加。

尉迟明鸟,喃喃自语:“不管怎样,我要去河间。”必须回到男人身边,他有危险。

“你不回去找你的旖旎了?”

思绪还有些飘渺的尉迟明鸟被居玲珑的反问吓了一跳:“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入定了呢。”

“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居玲珑眸看着尉迟明鸟的脸庞,气质沉静,轻轻说道。

听到居玲珑这么说,尉迟明鸟有点诧异,在熟人面前,居玲珑并不会在意跟人玩闹,打趣,即便是池仇,一个男子也能跟她说上两句,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她就是冷艳绝俗的冰山美女,确切的说,她很冷,冷的让人觉得她是块冰,并不会思考什么问题,就是那种藐视沧桑的冷,于是很不解的问道:“你也会想问题?”

“我又不是猪,只会吃了睡,睡了吃。”居玲珑嘴角抽了下,看来心很是不满。她一向清冷,但不意味着是个冰块。她此次来中原,也是有事要办,可自己的事情还没着落,就先去帮延州处理了河东商队被袭之事。

“对不起哦!”尉迟明鸟第一反应赶紧道歉。但当看到居玲珑少女那充满弹性的脸部肌肤十分滑腻,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尉迟明鸟一向自认自己的肤质好,的确她的肤质,但去了一趟河间,她不得不承认,华夏女子在肤色上兴许稍逊一筹,但在肤质上,就连第花也显得比她有弹性,尉迟明鸟不禁想到:第花,你有没有好好伺候我的王呀。想到这里,她俏脸上满是羞红。

“好了,没事了,你脸红什么呀!”

尉迟明鸟身体一震,歪过头在居玲珑上上下各处游走,尤其是那些最为凸显女人身材取曲线的部位:“没办法,谁叫咱们的玲珑长大了呢?真是人如其名,玲珑有致,早知道我也起这个名了,你说我现在换成尉迟玲珑会不会也能长成你这样?”

女人在一起洗浴的时候,一切那么自然,偶有调笑和羡慕,思绪并不会飞扬,而一旦穿着衣衫,尤其是居玲珑那件水蓝色睡裙粘在她身上,把她纤细的腰肢勾勒得淋漓尽致,她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很单薄,根本无法遮挡住她那些诱人的部位,此刻的她看起来有种别致的诱惑。

“师姐,你瞎说什么呢?”

尉迟明鸟睡了两天,就算现在夜再深夜毫无困

意,芊芊素手伸了过来,手所触之处居玲珑如灵蛇似的扭动:“啊,没说什么,你的肌肤真好,就好像旖旎刚出生的肌肤,怎么说来着?吹弹可破!”

“我怎么比得上旖旎的,晶莹剔透。”

尉迟明鸟心下一酸,离开女儿也有数月,如何能够不想,原想将她带来,只是河西走廊实在不比别的地方,荒原沙漠,常人奔波也要两三个月,尚且生死难料,如何敢带周岁的女儿?

“师姐不打算回天山接旖旎了?”

“不回了,得赶紧去寻你姐夫,他呀,身边也没个人,若是河间真的乱了,他身处乱局,草民为刍狗,就算他再手眼通天,只怕……”尉迟明鸟忍了眼中泪意,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只手已经隔着衣衫抚上了居玲珑的香肩,轻轻拨弄着露出来的肌肤,但觉肩膀细腻滑几乎不留手,一边如同婴儿呢喃一般,便在她耳边耳语道:“小师妹,你真是像极了旖旎。”

居玲珑本以为师姐只是玩闹,当她看到尉迟明鸟一对杏目,眼中光彩流离,雪亮瞳孔,此时也不知是情迷还是思念,已经堪堪泛出泪花来。

饶是居玲珑自觉师姐只不过想起了远在天山的女儿,觉得她的肌肤如同婴儿,但即便如此她也觉得口干舌燥,心下是惶恐。

此时觉得从尉迟明鸟唇中喷出阵阵香气,也让居玲珑神魂天外,只得轻声答道:“别弄了,师姐,好痒呢。”

尉迟明鸟笑着,反倒心中更是激荡:“怕什么,那你此时若是怕痒,以后嫁人怎么得了?”

“嫁人就是挠痒痒吗?”居玲珑此时已被撩拨的有些情动,心下只思:我以前只听闻男女之事,是人间极美的,这些日子追凶夺寨,见到女子无不含耻受辱,自绝性命的更是多不胜数,原来都是怕痒的吗?

尉迟明鸟见居玲珑神情忐忑,畏羞的全没侠女风骨,加上也与自己一般,彷彿一隻光净娇嫩的小白羊,心中好笑,却不知居玲珑正自胡思乱想。见她忍受时的模样,甚为可爱,便仿佛自己伺候池仇时一般,心中有些得意,愈发想戏弄了,心道:难怪池仇常说,这女子身份不一般能让人怦然心动,以前我总以为金珠、银珠、瑶珠身份不一般,今日才觉得一个提刀斩头,披靡江湖的女侠在自己指尖下颤栗,这份异样,才是王爷所求的吧。

感觉到身下的侠女纤腰轻扭,却不是為了挣扎,也不由芳心一热,继续挑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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