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什么?”那人得意扬扬地说:“否则你打我?你打呀,打呀,我最喜欢和女人打架了,尤其是在床上。”

虞管事心里马上有数,认定这人有意戏弄自己,当时气得满脸寒霜,忿念地说道:“你这无赖,莫要在这里生事。”

“哟,小庙娘生气了?”

虞管事气不可耐,急急说道:“两位客官稍等,我这就给你上菜。”说着转身而走,毫不含糊。

本以为虞管事还会说两句,一下子就走了,那中年汉子想扑上去,却没赶的上。一场风波貌似就要过去,旁边的食客们又开始低头喝茶。

“在下山亭薛家,薛不才,多谢两位让座。哈哈哈哈。”他那张嘴脸笑起来当真可恶。

待他走后,程山柱缓缓说道:“这叫什么事。”

池仇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就听程山柱说道:“这两人应该就是薛在下和薛不才了。”

“在下不才?”这名字起的倒是有点意思。

“这两人是沂蒙剑派的。”

“他们不是自称山亭薛家吗?怎么又是沂蒙剑派?”池仇对五岳林林总总的势力早就一头雾水了,更别说这些江湖门派、剑派了,简直就是听得云山雾罩,如游太虚。

“这山亭薛家也是数百年的名门,家族分支极多,有经商的、有开宗立派的,也有插科打诨的,都说自己是山亭正宗,也分不清楚,一般都把占据薛城的那家视为正宗,而沂蒙剑派也是薛家所创,是个不大不小的门派。说它不大呢,是因为它在江湖上地位一般;说它不小,是因为它依附薛家正宗,在军旅之中,颇有势力,现在山亭薛家的军政大权似乎都被这沂蒙剑派的掌门获取了,山亭薛家的家督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

“很正常,山亭薛家一直是宴湖的附庸,宗家的书香气比较浓厚,家中没什么强力的武者和将军,偏偏葳澜公国和宴湖表面和谐,实际上,在沂蒙一带,一直跟峄北邱家打仗,山亭薛家首当其冲,只好依靠同宗的沂蒙剑派的剑客,结果打了数十年,军政大权都被架空了。”

难怪这么嚣张,这剑派的人在薛城估计黑白通吃,作威作福惯了。

“这掌门专心权术,对沂蒙剑派疏于管理,口碑并不好,薛在下和薛不才算是剑派的代掌门,十年前就曾挑落了泰山派一窥道长,江湖上有些名声,不过数年前两盟会战,两人貌似参军了,后来消声秘迹多年,以为死在军

中,没成想这里又见到了。”

“原来是这样。”池仇又瞄了那边一眼,说道:“材哥佣兵团是不是也是那次打残的?”

“嗯。死伤惨重。”

“两位客官,打扰了。”

就上菜了吗?池仇回头见到虞管事,闪动着星眸道:“两位客官,方才有一个雅阁客人已经准备离席了,两位客官方才不好意思,谢谢你们配合,如果可以,请两位移步。”

“哦?”可以免费升级到雅阁,那有何不可,池仇笑道:“虞管事有心了。”

这虞管事也是个有心的人,方才见那薛不才张狂的很,心中不满,既然有了好位子,自然想着池仇他们离远一点,免得那薛家的人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那我们去吧,材哥也应该在二层楼。”程山柱心中还是有点小激动的,毕竟虞君茶庵的二层楼,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还是很难进去的。

还没有上菜,一点茶水端与不端皆没有大碍,虞管事领着二人就往楼梯走去。

刚上来,几位离席的客官迎面而来,没成想是邢贾和贾邢以及一位不认识的儒雅男子。

“池公子,真巧呀。”邢贾打量了一下程山柱,并不认得,见他装束一般,自然认为是池仇请客:“怎么请朋友?”

“真巧呀。”一看到两人,池仇就犯头疼,他们交代的事情,此时此刻他都还没有办呢。

“你们先坐,我们送送朋友,再来与你叙话,见到你一次可真不容易。”贾邢说道。

池仇满心苦涩,却也没法子,嘴上说道:“好的,好的。”

二层楼的雅阁果然气派,装饰精美,空间宽敞,一进入迎面而来一股子禅意,让池仇、程山柱面面相觑,这档次规格,太高了,再瞥了一下菜单,跟一楼的菜单也完全不同,虽没有图片,也能看出价位不同,比如炸茄盒,在二楼的名字就是善堂炸茄盒。估计选料、做工都是完全不同的。

“这菜还要换?”

虞管事笑道:“不必不必。”

池仇很满意这位虞管事的作风,百年老店,并不店大欺客,颇具人性化呀。

这刚落座,就听到外面有人吵闹,虞管事出了阁门,脸上瞬间冰化,原来知道那薛不才有些无赖,虞管事请了楼里的老管事前去帮他们点菜,这两人见了心中不爽,正点着就见池仇和程山柱被虞管事请走,又见二层楼邢贾一行人下楼,知道有了位置,也吵着要去二层楼。

这事只怕没法善了了,池仇也不是菩萨,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几个侍女拦不住两人,不但被推开,还被吃了不少豆腐。

两人张狂至极:“这雅阁既然有了,得先让我们。”

“客官,请不要在这里吵闹,里面还有其他客人呢!”虞管事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说道。

“二层楼有位置,为何不先通知我等,让他们走,他们方才订的坐还给他们。”薛不才叫嚷道。

池仇看到了这个家伙挑衅的目光,十分来气,此时站在前面的虞管事似乎也未曾见过如此无理的客人,气的发抖,池仇见她双拳紧握又松开,她虽算不上绝色,但也能给人一种护花的念想,于是上前一步,将虞管事挤到身后,冷冷地说道:“出门在外,别太过分。”

“过分?过分咋样,若不是我们薛家在东边拼死拼活,哪有你们在这里喝茶逍遥,怎么着,让你让座还有不服?”

“这位客官,你让开,我来处理。”虞管事上前,冰冷的说道:“两位,我们虞君茶庵可不管你们薛家、王家的,到了这里皆是客,方才两位客官已经好心给你们让了一次雅座了,莫要欺人太甚。”虞管事的将“虞君”两字说的很重,这虞君庙在河间也不是一家,民间影响力还是颇高的。

“是啊,不说我还忘了,虞君庙嘛,看你姿色不错,又姓虞,想来也当过庙娘吧,这虞君庙里的庙娘就是不同,憋的太久,玩起来就是过瘾,没事,过会在雅阁,就你过来端茶递水,我们两兄弟保你舒服。”

这虞庙的每几年就会选几位孤女作为庙娘,作为各地虞庙的代表,参加一些仪式或者一些重大场合,这些庙娘岁数一般不大,但若是不愿嫁人,也可以一直做下去,纯属自愿,因为都是孤女,做过虞庙庙娘的皆姓虞,池仇不晓得这些典故,只以为她正巧姓虞呢。

“你,口吐污秽,我们虞君茶庵不欢迎你,来人,送客。”

这些庙娘一般选取都以清白、温顺、漂亮为主,若是还俗,求亲的自然不少,但出了虞庙地界,庙娘与常人无异。

却因为身份特殊,难免不被江湖匪类、奸诈恶徒盯着,即便成亲嫁人,也常有采花贼要尝一尝那份禁忌。

“让我们走?”薛不才双眼异常猥琐,似藏油光,上下打量,眼中充满淫邪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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