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畅赶紧捂住嘴,眨巴了下眼睛,愁眉苦脸地**起来:“怎么办,其渊,我一直在打嗝!”

陆其渊一手开车,一手给她递了一瓶水说:“喝点水就没事了。”

小畅猛喝了几口水,做了几个深呼吸,紧张的神色舒缓了些。

“嗯,我现在觉得好多了。”她的嘴角微微上翘。

“呃!”

“啊!不行!还没止得住!呃!??????嗯哼哼??????”

小畅手足无措地抓狂起来。

陆其渊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多大的场合没见过,不就是去趟我家,怎么就这么紧张了呢!怕什么,我家里可没有妖怪。”

“谁怕了,呃??????就只是今天穿的衣服太紧了所以不舒服 。”小畅嘟囔了一句,不自觉地低头咬起了手指头。陆其渊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微微一笑,宠溺地拨了下她的头发。

车子驶入了一条僻静的柏油路车道,路两旁繁茂的梧桐树枝叶交错,形成天然的拱顶,使那长长的林荫路变成了一条阴暗的甬道。

城堡一般的陆氏老宅渐渐出现在眼前,小畅紧张的手心渗出了冷汗,听到自己的心砰砰地剧烈跳动,她微微闭上眼睛,默默地和自己说:“既然我想要和其渊在一起,这是我必须跨过的门槛,我爱他,就要陪他面对一切。爸爸,你怪我吗?你是希望我幸福的对吗?”

车停在了门口,陆其渊轻轻握住了小畅的手温柔地说:“小畅,别怕。”

小畅睁开眼,看见陆其渊温润的笑容,复杂慌乱的心也便平静下来。从他温暖的手掌中汲取到了前行的勇气。

一进门,便有仆人过来帮忙拿包,陆靖远正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抱着篮球大汗淋漓地跑进客厅,看到了小畅便阳光灿烂地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大嫂好!”

小畅对上他的眼睛时蓦地一惊,他细长的双眼竟和当年的陆绍文几乎一模一样。尽管这是一双开朗明快的眼睛,丝毫没有当初陆绍文眼中暗影沉沉、冷意潺潺的寒光,但还是让小畅如雷轰电掣般惊吓到,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

陆其渊搂过小畅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小畅?”

陆靖远把篮球顶在食指上酷炫地转了起来,哈哈笑道:“大嫂一定是害羞了!”

陆其渊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要紧张。

“这是我的堂弟,叫陆靖远。”

小畅勉强地对他挤出个笑容,便不敢再去看他。

陆靖远向来粗心,只当她第一次来陆家,有些不好意思。一翻寒暄后,他便“咚咚咚”地跑上楼去喊他母亲。

女佣端来一套精美的骨瓷金边咖啡杯放在鸢尾雕花的茶几上,杯子里冒着腾腾的热气,巴西咖啡浓郁香醇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小畅刚坐下,便听到楼上传来一个女子的笑声,以为是陆靖远的妈妈,心中纳罕:“陆家上下都井然有序,怎么这位陆太太竟这么放诞无礼?”

只见陆靖远陪着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妇人走下楼,小畅刚想站起来向她打招呼却被陆其渊拉住。

“盼了这么久,终于把你盼到家里来了!”妇人一脸和气地对她说。

陆其渊对小畅介绍道:“这是兰姨。”

“兰姨好!”小畅以为她陆靖远的妈妈,尽量客气地向她问好。

“好!好!”

林秀兰坐在织锦缎面的欧式沙发上,细细地打量了一回奚小畅,笑着说:“真是个清新脱俗的女孩子,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漂亮!”

“谢谢兰姨!”小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陆靖远坐在林秀兰身边抱歉地对小畅说:“大嫂,我妈妈还在房间里做祷告,要念完了玫瑰心经才能下来呢。”

林秀兰放下咖啡杯笑道:“靖远也太着急了,你这一口一个大嫂地叫,把人家小姑娘叫得不好意思呢!”

陆靖远看着他哥哥和小畅尴尬害羞的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

小畅笑着在陆其渊耳边轻轻问:“原来这位不是你婶婶啊?”

陆其渊笑着对她摇了摇头,轻轻说:“不过她也算是陆家一员,大家都叫她兰姨,是我爷爷的??????这个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哎,靖远,我看我们还是走开吧!”林秀兰故意叹了口气,笑着说:“你看他们小两口只顾着甜蜜地咬耳朵,咱们在这儿多碍眼啊!”

说着她便做出真起身要走的样子。

陆其渊连忙拉住她,笑道:“兰姨,小畅她腼腆,你就别捉弄我们了,小畅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林秀兰一听到礼物,便更加开心了,奚小畅会特意给她带礼物,这说明陆其渊在心中认可了她这个长辈的地位。

小畅也好奇地凑过去看,这些大大小小得礼品都是陆其渊提前准备好的,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林秀兰一打开礼盒,顿时被眼前的一只流光溢彩的红宝石镶钻胸针闪得目瞪口呆,她的嗜好非常庸俗,就是喜欢一切镶金带银、闪闪发光的珠宝,这只胸针简直不偏不倚地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迫不及待地拿着胸针在胸口左右比划,爱不释手,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和那些太太们喝下午茶时艳惊四座的样子。

“小畅,我太喜欢了!好孩子,谢谢你!”她眯着眼睛陶醉地看着小畅,简直想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喜欢就好!”小畅谦逊地说,随后转头笑看陆其渊,陆其渊得意地向她眨了下眼睛。

“兰姨,什么宝贝让你稀罕成这样?”

一个清淡的女子的声音传来。

小畅抬头,只见一个消瘦的妇人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她的脸色非常憔悴,隐约可以得出从前清丽的模样。

陆靖远赶紧跑过去小心地扶她下楼。

“是大哥的女朋友给兰姨买的礼物,兰姨喜欢得不得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穿着简朴的卡其色外套,头发简单地湾仔脑后,看起来苍白羸弱,周身没有一件首饰,像是一个得了慢性病的病人,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坐定后看着小畅直喘气。

陆其渊对小畅说:“这是靖远的妈妈,我的婶婶。”

“婶婶好。”小畅淡淡一笑。

徐敏慈祥地向她点头微笑,一个女佣又端来一杯花茶放到她面前。

林秀兰得意地把胸针递到徐敏面前说:“小敏,你看,这是小畅送我的礼物,瞧这孩子多懂事啊!”

“果然是件宝贝,很适合兰姨带呢!”林秀兰笑着说,目光一直不离小畅。

“小畅也给婶婶准备了一份礼。”

陆其渊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古朴木雕盒子放到徐敏面前。林秀兰的心里紧张起来,生怕送她的礼物更华贵,毕竟按辈分来说她还是徐敏的长辈,怎么也不能被她比下去。

等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时,林秀兰松了一口气,又得意起来。只不过是一条紫檀木制成的缀着十字架的念珠,就算是用金子做的她也不稀罕。这玩意儿,徐敏也就只能在房间里做祷告的时候拿出来数数,哪里能比得上她的胸针又漂亮又实用。林秀兰越想越觉得奚小畅可亲可爱了。

徐敏轻轻一嗅,笑着说:“檀木香的气味可以静心凝神,谢谢你的一翻心意,我非常喜欢。”

小畅看着她,心里非常惊讶。陆绍文的妻子竟是这样一个心如止水、与世无争的人。

而且这个家里似乎没有一点陆绍文的影子,真像其渊说的那样,陆绍文已经从陆家除名了。小畅不由松了一口气,几番交谈口便摸清了每个人的脾性。

陆靖远坦诚直率,孝顺母亲,敬爱兄长,是一个心思纯善的阳光男孩。林秀兰爱慕虚荣,需要人捧她,让她获得一点小小的满足就能很好地相处。而徐敏身体虚弱,不问世事,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在念经祷告上。陆家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复杂,现在唯一让她有些害怕的就是陆其渊的祖父陆盛辉,这个重量级的人物迟迟没有出场。

“像,真像!”徐敏定定地瞧着小畅说:“低头想事情的时候更像!”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妈,你说大嫂像谁啊?”

“像我以前的一个好姐妹。不过已经死了好些年了。”徐敏看着小畅,眼睛里满是浓郁的忧伤。

小畅刻意地别过脸,这个女人像一个目空一切的深山老尼,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让她觉得莫名的心惊。

陆其渊见小畅被她看得很不舒服,便把小畅揽到怀里。

林秀兰不满地暼了下徐敏心里嘀咕着:“整天念经把脑子给念坏了吧,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说这些晦气的话!”

徐敏却没有意识到众人的尴尬,还自顾自沉浸在自己伤感的情怀中:“她叫美玲,是我的大学同学,以前在这样美丽的春天里,我们经常结伴去山坡上写生??????”

陆靖远见她母亲又念经似的讲从前的事,连忙打断说:“好饿啊,秀秀你快去厨房拿些蛋糕来吧,嗯,大嫂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巧克力还是芒果?”

“老爷回来了!”一位女佣进来说。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小畅也跟着他们一同站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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