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房间内的气氛逐渐升温,二人的动作也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温青园突然睁大了双眼,惊恐的推开了傅容澈。

“怎么了?”傅容澈不解的抬眼看向温青园,面色有些不悦。

“香……香卉……”

温青园惊慌失措的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张着一双眼睛四处乱瞅。

傅容澈被她的模样逗得直乐呵,乐完了,又满不在乎的道:“你现在倒是想起香卉来了?我们先前说了那会子话,你怎的不怕被香卉瞧见?”

“我……我不是看见你太高兴,给忘了么……”温青园撇着嘴嘟囔,抱着被子恨不得将自己的脸给埋进被子里。

傅容澈浅笑着伸手拽下了她面上的被子,声音低沉道:“你安心,香卉已经回房歇着了,现在,房里只有你我二人。”

闻言,温青园赶忙张着眼睛又四处打量了一遍,确定无人后,她才松了口气重新倒回傅容澈的怀里。

“确定没人了,那我们继续?”傅容澈说着就要继续去解温青园已经开了一半儿的衣裳。

温青园本是半推半就的,可下一瞬,她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再次推开了傅容澈,一脸漠然地坐起了身子。xdw8

“又怎么了?”傅容澈有些气馁的叹了口气,心里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温青园仔仔细细的用被褥将自己包好,确定没有春光外漏后,她才一脸吃味儿的瞪着傅容澈,嗫嗫嚅嚅的道:“你先前中了蛊虫,忘记了一切,一个劲的认定温雪岚就是你的心头好,谁知道你有没有对着你的心头好做过什么类似的事情……”

傅容澈一听,便明白温青园所指何事了,无奈的勾起唇角,傅容澈竟是觉得吃味的温青园煞是可爱。

“你竟然还笑!”温青园咬着嘴角,眼睛瞬间就红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么些时日!你肯定也抱着温雪岚亲过了,甚至还同她在床上颠鸾倒凤了是不是!”

说着,温青园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径直低落在了被褥上。

傅容澈心疼自己的媳妇儿,起身就要将人揽进怀里安慰。

哪知温青园却是格外排斥的拍开了傅容澈搭上来的手,红着眼睛抱着被褥一个劲的往后退。

见状,傅容澈也不恼,依旧浅笑着倾身上前,也不管温青园的意愿,用了蛮力将人给搂进了怀里。

温青园却是哭着踢着想要从傅容澈的怀里挣脱开,死活不愿意让傅容澈搂着,一个劲的说他身上染了狐狸精的骚气。

傅容澈半眯着眼眸望着温青园流眼泪,不论温青园怎么说怎么挣扎,反正他就是不松手。

直到温青园哭声小了些,他才叹着气将下巴搁在了温青园毛茸茸的脑袋上:“同你说呢,我又怕你觉着我是编出来哄你开心的,可这不说呢,却是更发收不得场了,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呢?”

“……”温青园小声的抽泣着,颇为不待见的朝傅容澈翻了个白眼儿。

“园儿……”傅容澈低头,沉沉的唤了温青园一声,两人安静的四目相对了良久,他才继续道:“不管你信是不信,反正,从中蛊到解蛊,我是真的没有碰过温雪岚一下。甚至连抱着她睡觉的动作都没有。”

“……”温青园习惯性的眨了下染上泪珠的眼,檀口依旧紧闭着,没有张开。

等了半晌,见怀里的人儿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傅容澈只得继续好脾气的解释道:“园儿,你信我,我没有骗你!

虽然我中了蛊,可我却是打心底的与她亲近不起来,我总觉得我和她之间隔了层什么,所以我从不曾亲过她。更不曾碰过她。”

“……那之前我和东方泽去寻你的时候,你还那般亲密的搂着她,甚至还出口羞辱我,说我不自爱!”

“可那时,我还中了蛊,我一心认定了温雪岚是我的妻子,我又岂能见人欺负了我的妻子。”傅容澈说完,又觉得不妥,于是忙道:“那个时候,我定是将她当作你了,所以才会那般,可见,说到底,我心底最重要的人,还是你。”

“真的?”温青园挑了挑眉,语气明显比方才轻松了许多,也没了哭腔。

“真的真的!”傅容澈乘胜追击,连说了好几个‘真的’,生怕温青园不相信自己。

“既是如此……那我就信你吧!”说着,温青园才慢着动作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傅容澈的腰间。

可这回却是换傅容澈不高兴了。

只见他赌气似得抿了抿嘴,下巴刻意带了些力道,敲了下温青园的脑袋。

温青园吃痛,不悦的动了动身子,娇嗔的道:“你别这样,疼。”

傅容澈瓮声瓮气的回道:“你可是将我出门前同你说的话全当耳旁风了?”

“什……什么话?”温青园的心没来由的一紧,她总觉得傅容澈这是要生气的前兆,可是她又想不起自己干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情。

见温青园一副茫然的模样问他,傅容澈气的险些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看来这丫头真是将他先前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出门前,可是有叮嘱过你,不许和东方侯府的那位小侯爷走得太近?”

“!!!”温青园缩了缩脖子,瞬间就怂了。

没办法,谁让她做错了事儿,还偏偏被人家撞见了呢。

“怎么?没话说了?”傅容澈挑眉,语气有些重:“昨日,你和那小侯爷在茶馆,模样瞧着,甚是亲密……”

“那他也是为了保护我,保护你的娃啊!”温青园拧着眉头撇嘴打断了傅容澈的话,心里登时委屈万分,“出来这一趟,若不是东方泽在我身边护着我,我当真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之前在山上,我孤身一人半夜翻山越岭的去寻你,当时若不是东方泽陪着我一起,在我身边护我周全,我现在就已经是那山上野狼腹中的盘中餐了。

之后见了你被你羞辱了一番后,若不是有东方泽在,我定是早就被温雪岚身边跟着的那群人夺了身子再灭口了。

还有昨日!昨日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我说不定就被温雪岚打死了!还有你出来没多久的时候,我同皇后,平安郡主出门玩耍,马车在树林子里碰上了刺客,若不是有东方泽及时出现救下了我,现在哪里还会有我和我肚子里孩子的性命在!

你又知不知道,当时我动了胎气,险些小产,若不是多亏了他及时请人来医治,现在我腹中的孩子或许早就没了!”

听着温青园一边啜泣哽咽一边列着以前发生过的种种事例,傅容澈的脸渐渐布满了阴鸷。

他不是气温青园与东方泽在他离开后见过这么多次,他是怨自己不能在她危险的时候保护她周全,更是没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护着她。

这是继那件事以后,他第二次这么恨自己。

因为他的无能,他险些就让当年的悲剧重演了!

察觉到周身的温度逐渐低了下来,温青园的心猛地停了一拍。

“阿澈……唔……”

她刚张嘴要唤他,傅容澈却是先她一步,低头吻上了她的嘴。

知道傅容澈并没有生气后,温青园才舒展了眉心儿,小心翼翼的回应着他的吻。

忽的,她发现自己的脸上滑过一抹湿热的液体。

她狐疑的张开了眼睛,耳边却在这时响起了傅容澈满怀歉意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园儿,真的对不起!”

满是愧疚的三个字一遍又一遍的在温青园耳边响起又落下。

温青园知道傅容澈是在为何事道歉。

她敛起了眼底的情绪,柔声拍了拍傅容澈的背脊,弯着嘴角轻声安慰道:“没事啦!你瞧,现在我和肚子里的小娃娃不是都没事了嘛!阿澈你无须自责的!”

“园儿……”

傅容澈哑着嗓子,带着哭腔,低低的唤了声温青园。

“嗯?”温青园抬头狐疑的瞧着他。

他又唤:“园儿。”

“嗯!”温青园勾起嘴角,温柔的应了声。

“园儿。”他后怕的搂紧了温青园。

“嗯!”温青园也是乐此不彼的回应着他的每一声叫唤。

傅容澈紧搂着温青园,脑海里一遍遍的回荡着温青园方才说的话。

倏然间,他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方还闪着后怕和歉愧疚的星眸,因的这一处细节,顷刻间,被刺骨的寒冰替代。

他深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房内的一角,出口的话却又是柔中带甜:“园儿,你方才说……你遇上过刺客?”

“嗯。怎么了吗?”温青园狐疑的应了声,因的被傅容澈搂着的缘故,她并没有看见傅容澈嗜血的面容。

“你说那刺客是在你与皇后、平安郡主一同出门游玩时遇上的,那你可知那刺客是冲着谁去的?”

刺客素来都是有目标性的,他们向来都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若是说那些人是冲着皇后或是平安郡主去的,那也不足为奇,因为二人的身份不一般。

可若是说,那些人是冲着温青园去的,那这件事儿就有必要翻出来好好说道说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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