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正融入这里,慕容君汐真正的明白了。她打心眼里有点佩服慕容流觞这种无为而治的智慧。

“诶?这不是君汐小姐吗?”

慕容君汐隔着人群找到了呼喊自己的人,正是祭月节晚上要拿点心给自己的蛮族老妈妈,老妈妈正带着几个壮实的蛮族青年帮自己提奶桶。

“阿妈,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走在前面的蛮族小伙手按胸口恭敬的行了个礼,“小姐,我们要帮阿妈把奶送去厨房做酒。”

“奶跟酒……这个,这个真的可以酿酒?”

蛮族老妈妈笑笑,“这你就不懂咯,走,我带你去看看。”

在蛮族老妈妈的带领下,几个蛮族小伙将奶桶拎去了厨房后堂。后堂很宽敞,还有几个北夷老妈妈正帮忙洗菜烧水,见到慕容君汐来了纷纷笑着打招呼。

“阿妈,这个奶是怎么变成酒的啊?我从来没见过。”

香月睁大眼睛奇道。

蛮族阿妈带着小伙们将一桶桶的牛奶倒入容器,然后盖上盖子,在容器下点燃柴火,解释道:“我们蛮族喝奶长大的,你们中原是吃米长大的。对中原人来说,酒是粮食的精华,而对我们蛮族来说,奶酒才是。”

说完她笑着打开墙边的一个坛子,用大勺舀出来一勺,用几口陶碗分装好,分别分给几个帮忙的蛮族小伙。小伙们接过酒,相互碰了碰碗壁,用蛮语欢呼了一句祝酒词,端起碗一口气就干了。

这么豪爽的喝法慕容君汐从来没见过,她走上前想看看坛子,一股发酵过后的奇怪酸味直冲她脑门,弄得她连退了好几步,使劲喘气。

“这个……阿妈,这能喝吗?”

蛮族小伙抹抹嘴,笑出一排白牙,“怎么不成?我们蛮族逐水草而居,夏天我们要将牛奶放入溪水冷凉了喝,解暑。到了冬天,就靠这奶酒过冬取暖。”

另一个小伙接过话说,“蛮族的祖先有言,冬日来前一碗酒,保你光脚冰上走!”

大家说着笑着,蛮族老妈妈又帮大家满上一碗。

香月几乎看傻了眼,结结巴巴道:“小姐……照这个喝法,怕是都城的几个大酒庄的掌柜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蛮族小伙哈哈一笑,“可不是吗?你们中原人讲究,喝酒爱拿小杯子,没事还要请来姑娘跳跳舞,自己坐坐诗。我们蛮人,性子粗,我们用碗一口干,你说,这能一样吗?”

又喝了一口,蛮族小伙接着道:“不过我们慕容都尉啊,却是我见过的最能喝的中原人!”

香月奇道:“真的吗?”

蛮族小伙拍拍胸脯:“我们蛮人的奶酒可比你们中原人用粮食酿的酒烈很多啊。不过我对真主发誓,慕容都尉绝对是我见过最能喝奶酒的!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蛮族小伙纷纷点头称是。

说话间,蛮族老妈妈已经切好了一盘白色乳酪拿给大家下酒吃。

“这个叫乳酪,是我们蛮族祖先传下来的。我们靠天吃饭,不晓得那年水土丰茂,牛羊吃得饱,那一年又天灾人祸,颗粒无收。所以我们会将奶制成各种奶制品,然后晾干储藏,以防下一年万一没有粮食,可以拿这个充饥。”

蛮族小伙将盘子给慕容君汐推进了些,“这个是新做好的奶酪,还软着呢。比我们原先吃的那种硬的像石头一样的乳酪,不晓得要好上多少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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