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大家看着这盘乳酪,眼中流露出或喜或悲或感慨的神情。

这大概让他们想起了曾今不堪回首的艰苦岁月了吧。慕容君汐如此想着。气氛一下凝重起来,慕容君汐心中有点着急,突然破口而出一句:“来来来,大家喝酒,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享受当下!”

大伙抬起头,有的还抹了抹眼睛。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蛮族小伙说,“对!君汐小姐说的对,我们都尉也时常说起这句话。君汐小姐,你与都尉真是有几分相似啊!”

慕容君汐被夸得不好意思,心说自己这话还不是慕容流觞教的。蛮族老妈妈看大家聊得开心,换了两个小一些的陶碗给香月和慕容君汐倒上,嘱咐道:“既然开心就一起喝一些,没关系,慢慢喝,这酒啊跟人一样,日子久了才看得出是不是好久,慢慢品尝才知其中滋味。”

蛮族小伙纷纷笑了。

慕容君汐抿起嘴,是啊,人跟酒一样,都要慢慢处。可是越处为什么自己就越觉得上官枫溪离自己越远……反而时常逗弄自己的慕容流觞,倒是不知什么时候慢慢也开始被自己念叨了。

她心不在焉的摆弄的陶碗,直到大家一起用蛮语说了祝酒词,一晃神便跟着一起干了。她恍然发现,这个奶酒闻起来味道不怎么样,可喝进嘴里的味道却很独特,清甜中夹杂着奶香。

香月也忍不住多要了一碗,结果连一旁的北夷老妈妈们都开始伸出大拇指直夸她是女中豪杰,酒量这么好。

在厨房与大家有说有笑的聊了许久,慕容君汐猛然发现窗外的天色渐渐晚了。刚才耳旁隐隐听得到练兵场上喊号子的声音也没有了。

糟糕!收兵了!

这意味着门口的守卫即将换防,那个叫南星的小兵却还在门口等他们呢。若是被人问起自己与香月去了哪里,他可怎么好交差?

慕容君汐赶紧起身,跟老妈妈们与蛮族小伙道了别,拉起香月就赶紧往都尉府大门跑。可是黄昏的大营深处却是最热闹的时候,家家户户炊烟四起,孩童们从学习了一天的茅棚里跑出,撒了欢儿的小马驹似的满街道相互追逐嬉闹。

慕容君汐拉着已经有些迷糊的香月努力辨析着方向,她的眼睛直盯着都尉府翘起的屋檐角,一路拎着裙角飞奔。路上人太多,偶尔撞到几个她也来不及躲避,只好一边跑一边连连道歉,弄得大家都十分迷茫,以为这位来自都城的君汐小姐与他们一样,需得按时回都尉府吃饭呢。

慕容君汐一路飞奔,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只觉越跑喉咙越干,渴得要命。好在慕容流觞给的药十分管用,脑后伤口已经愈合,不然这会儿若是她带着伤还跑这么快,估计伤口早就崩裂出血了。

眼看那弯起的都尉府屋檐越来越近了,慕容君汐跑的更快,可是她忽然眼前一黑,在惯力的作用下结结实实一头撞在了一个硬物上面,险些被反弹回来跌倒。

她的腰被人揽住,她顺手抓着这人的胳膊堪堪稳住身形,身边的香月也好不到哪里去,才容易晕晕乎乎的站住脚就双手拄着膝盖使劲喘气。

喘了好一会儿,香月起身揉揉眼惊呼一声,空张着嘴好变天却没说出话来,然后羞愧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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