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红笺小字]

红笺花现姻缘起。

一纸红笺为谁念。

红笺花凋红颜灭。

一纸红笺一念间。

红笺花一朵,遥怜女儿心。

[楔子]

雾雨山上月神殿,月神殿里有对孪生女,眼角皆带泪痣。

大姐孤高冷傲名白痕,只着白衣;小妹活泼可爱名璃婳,钟爱穿红衣。

仙魔大战的最后一役,天君古尘与魔君星诡同归于尽。

桀峰伤重落于雾雨山,被一仙子所救,隐约窥见仙子红衣灼目,泪痣撩人。红衣仙子来去匆匆,却一眼万年。

桀峰醒来向山间精怪打听,皆云雾雨山上红衣泪痣女必是璃婳。精怪不知二女成年礼,皆着于红衣。

新任天君桀峰继位,九凤来仪传婚书,亲上雾雨山求娶璃婳为天后。大婚之日,白痕窥见桀峰,心下一凛,黯然神伤;璃婳不知姐心事,自是喜上眉梢。

桀峰璃婳伉俪情深,两万年后璃婳生子堇珵,堇珵千岁宴,白痕来贺。桀峰醉酒,误认白痕为璃婳,遂轻薄之。

白痕心高,瞒下此事。暗自产女,名蕴溪。

将蕴溪与一般弟子无异待之,对之甚冷。蕴溪长成遇青元,青元三次求娶蕴溪,白痕皆拒之。无奈天君强赐婚,白痕知事无可挽。直冲九重天,怒暴蕴溪身世,亦恨其被辱。传位蕴菱,自逝之。

母逝,蕴溪知其身世。

蕴溪怒之,遂与天君理论,天君不愿认其错,蕴溪辱之,君怒,绝杀蕴溪。

青元遂与天君决裂。

君好面,责令众仙不许议论此事,掩于尘埃。

第一章高处不胜寒

南合之境沧南山

沧南山上有两大家族,白狐沧家和白虎南家。

几万年来沧南两家平起平坐,只是象征性的挑选一位仙法相对高强的仙人作为沧南山明面上的沧南主,实际上还是各家各自管辖着沧南山上的一切花草精怪,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今日是沧南山万年一遇的祭祀节,也正好是白虎南君扬五万岁的成年礼。

沧南玉台上设了七个座位,可正中间属于沧南主的主位却因为沧南主失踪多时,依然空缺着。

能坐在玉台上的都是沧南两家上了年纪的长老。这其中却有个例外,一位妙龄少女也坐在了楠木雕花的椅子上,因为特殊的座位吸引了玉台下不少小仙的目光。

少女一袭水绿色的纱裙如春水初荡般清新自然,容貌还未长开,带着几分稚气。

初看并不觉得十分惊艳,可眼波流转间一双秋水翦灵气逼人,连带着五官也明媚了几分,看来是个古灵精怪的仙子。

一抬眼,就看到沧南山众多花花草草修成的小仙匍匐在玉台下面的空地上,还不时带着探究的目光偷瞄她,苡妍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苡妍忍不住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南五长老,这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平日里最看不惯她,果不其然,他绷着脸,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

“哼,有什么可得意的。”看到苡妍正在看他,他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吹胡子瞪眼的摆过头去。

苡妍讪笑着,不知南五长老哪点看出她得意了,她明明是忐忑。

忐忑啊!

“长老别生气,要不,我也下去跟着众仙行礼。”苡妍作势起身,也觉得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们同坐,不太妥当。更何况对面沧家的几位长老也虎视眈眈的看着她,虽不至于失礼,却也确实不怎么友好。

“苡妍,不必拘礼。”南三长老略带笑意的走着过来,示意她座下。

眼风扫过玉台另一边沧家的几位长老,气定神闲的开口:“你既是月神殿的仙子,在沧南山自然受得起这礼数。”

玉台下的无名小仙窃窃私语:“南家的长老席上怎么坐了个看上去如此眼生的仙子?”

“她呀,是拜入月神仙尊门下的……呃……高人。”另一个含糊的说着。

“月神殿,不是听说近些年来惹怒了天君败落了吗?”

“虽说这些年来月神殿不太受天宫待见,连宫殿都迁到北合之境去了,可不论怎么说,现任天后璃婳毕竟出自那里,更何况天君近些年来不理朝政,天君长子如今很是风光啊……”

“哦,原来如此,月神殿始终是根基深厚。”后者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沧南山是仙界离人间最近的一座仙山,仙气薄弱,在仙界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山上的仙子大都是法力不高的散仙,资质也不怎么好。几万年来也没出过什么大人物,自然是不敢随意轻慢了月神仙尊的弟子。

用南君扬的话来说就是:这里天不管地不收,得空了还可以偷偷跑去凡尘溜溜风。

他究竟有没有胆量,冒着剥皮抽骨的风险通过归元古路,去凡尘逛逛,苡妍不知道。就像两万年来她日思夜想,还是想不通当年衣袂飘飘,惊神绝艳的月神仙尊,途经沧南山怎么就一眼相中了她这个混吃等死之徒。

听到旁边的南三长老故意抬高的声音,沧家一位体型肥胖的长老开始沉不住气了,正要开口,被旁边紫衣华服的沧家大长老制止住了:“三妹,切莫动怒。”

“南三长老言重了,我从小在沧南山长大,曾多次得到沧南主的庇护,虽然如今拜入月神仙尊门下,可也还算这里的仙子不是。”苡妍自然知道今天她能坐在这玉台上,不过是沾了月神殿和天后的光。

真是如坐针毡啊,看着平日里和她嬉戏打闹的小仙,除了身为沧南主南二的儿子南君扬之外,彩翼、鸢儿、榆桦……都虔诚的跪在下面。

苡妍哭丧着脸在心里哀嚎,总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高处不胜寒啊!

果不其然整个祭拜典礼,都有一道愤愤不平的目光向盯着她,不用看,她也约莫猜到是谁。

正想着南君扬会不会为难自己,一道凌厉的仙法快速向她袭来,发现的太晚又自知学艺不精怕是躲闪不过,苡妍捏决抵挡的同时惊呼出声。

“放肆。”千钧一发之际,南五长老怒喝一声,一挥拂尘替苡妍挡了大半仙法。

昨日刚走了趟归元古路,被古路里面的戾气所伤,元气还未恢复,虽然南五长老化去了大半仙法,可苡妍的手臂还是微微发麻,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南三长老和南五长老对视一眼,一切了然于胸。哪个不识时务的小仙敢在祭祀大典上明目张胆的袭击他们南家的座上宾客!

这不是故意打他们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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