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扬上前拱手,向台上的众位长老行了晚辈礼,恭恭敬敬的样子苡妍当真是第一次见。

“苡妍仙子今日是我南家的座上宾客,失了礼数可不好,怎能劳烦她出手。早就听说沧家有位拜入钟离山的仙子,我南君扬虽是不学无术,却也想代月神仙尊的弟子领教一下。”苡妍心下诧异,老是油嘴滑舌还一天欺负自己的南君扬何时变得这般人模狗样了。

突然南君扬背着众位长老,偷偷向苡妍挤眼,她就知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

一旁的沧楣清本来只是心高气傲,不甘屈居人下。

她知道苡妍自小身子骨弱,不适合修炼仙法,最基本的取物驭物之术也学得马马虎虎,想看看她这两万年来有没有长进。却不料南君扬会替苡妍出头,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抬手凌厉的掌风便向苡妍袭去。

却不料,苡妍早有防备,拿出沧南主送她离开归元古路时,塞在她手里的南水玉,左手捏着玉珏,心里默念曾经在禁地看到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只见白光一现,众长老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沧楣清就尖叫一声飞了出去。

这沧南主的南水玉果然不同凡响!对方使用什么力度的仙法,南水玉都能根据持有者的道行深浅给反弹回去一部分。

看样子沧楣清是对苡妍下狠手了!

苡妍想着有南君扬给自己撑腰,沧楣清又不死心的逼她出手,还想再次伤她,自己断不白白能便宜了沧楣清。直了直腰杆,沉了沉嗓子,拿出气势开口:“我虽不成器,却怎么也是月神仙尊门下的弟子,若随意就让其他仙子欺负了去。”

“传出去,我师傅的脸往哪儿搁!”最后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苡妍表面上装的老成,心里却欢快的为自己鼓掌,有气势,当真是有气势。

钟离山虽然轻视不得,可相比月神殿自是也要矮上那么一截。

去月神殿的这三万年,苡妍别的没学会,看那些个身份尊贵的仙尊神尊摆架子,倒是看得多了,随便模仿来也是得心应手。

台上的众位长老看到苡妍使出了南水玉,皆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南家这边是因为南水玉!苡妍居然手持南家族长的信物南水玉,这事非同小可。沧家那边看到南水玉苡妍是以沧南主的身份来参加祭祀典礼的,以为她有后招自是不敢再挑衅。

一向散漫的南五长老认真起来,也是颇有几分长老的威严:“今日之事,你沧家的小辈伤了月神仙尊的弟子在先,挑衅滋事在后,也算是给她个教训。”

白狐沧家的几位长老没想到,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南家小辈居然懂得搬出月神殿来,又拿着南水玉,沧南主虽是虚名,可也算是在天君面前占了个门面的,自是有些分量。

沧家这边一向沉默寡言的白袍长老难得开口,悄悄对穿紫袍的大长老说:“篱君老母门下弟子众多,自是不可能每位弟子都顾及到,而月神仙尊却收徒严苛,门下亲传弟子不过寥寥几人,自是一个不多,一个也不能少!今日之事,再多说下去,于我们无益啊。”

白狐一族虽然有怨气可都没敢过去扶沧楣清,只是不住的向苡妍说着好话平息她的怒气。

其实苡妍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仙子,也不再想再追究下去。南三长老看苡妍脸色不太好,许是看出来了什么端倪。早早的就叫来领路的小仙,领着苡妍下了玉台,又好生安顿,连带着不着痕迹的看管起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白狐沧家的幺女沧楣清因得罪了月神殿的仙子,被自家阿爹阿娘关入了沧水湖底思过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沧南山。

不得不说,沧南山因为太过靠近凡俗,世俗气息浓厚,所以也少了先仙界的清心寡欲之气。

一时间,苡妍在沧南山名声大躁。

众多嘴碎的小仙聚在树荫里一起嗑瓜子闲谈。

一人说道:“月神殿果然是仙界德高望重根基深厚之地,沧水湖畔的那只小野猫才去了三万年,就连沧家的长老都动不得她了。”

另黄衣小仙接上:“可不是嘛,听说九重天华胥殿的三殿下还有意在月神殿物色位夫人,这主管神仙姻缘的月神殿当真是个好地方。”

一听到和九重天三个字挂钩的消息,几个小仙兴奋得不得了,一时间叽叽喳喳的八卦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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