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看着老榆树这副狼狈的模样,渝桦嘴欠想说两句,哪知却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他忍不住咕哝两句,被老榆树听到了,更加骂骂咧咧的来了劲。

自家老爹本就是一副坏脾气,尤其是只要让他去一趟九重天,这脾气更是成倍的增长,每次都是回来都是毫无理由的开始数落自己,渝桦在旁边听得翻白眼,暗想九重天不都是仙气缭绕,多少仙人想去还没资格去的好地方么,为什么被自己老爹说得像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虎穴。

“话说,你这次去九重天请的是哪位高人啊,我们这沧南山怕也没什么请得动的仙家大将吧。”

老榆树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我这沧南山,我们沧南山山清水秀,万物灵动,哪是那九重天的死气沉沉可比的,我这是去一次就怕一次。”

这次渝桦立刻笑嘻嘻的说:“爹,要不下次再有去九重天的好差事,我替你去。”

“好啊,你个臭小子,你爹还没死呢,就想着接替我的位置了!”

渝桦抱头闪躲,大叫冤枉。

这时从沧南山山顶传来一阵哀婉的虎啸其中还夹杂着狐狸细软的声音,声声呜咽伴随着清风传遍了沧南山的每个角落,这哀嚎声还在源源不断的发出。

凡是沧南山的仙人不论在何地,正在做何事,听到阵上古时期就传下来的“白狐唱哀,白虎哀嚎。”就知沧南主危矣,需得在三日之内速速赶回。

刚刚还在插科打诨的榆家俩父子都如遭雷劈,怔怔的看着对方。

渝桦在父亲的眼里看出了惊恐和伤感,下一秒就被老榆树揪着领子朝山顶的沧南主府行去,嘴里急切的念叨着:“完了,完了,青元神君不知所踪,药王又去了西天梵境,我们沧南山这下完了。”

一路上碰到不少花花草草修成的小仙也正满脸急切的往沧南主府赶去。身份地位低微的小仙们就只是听说沧南主深居简出神秘莫测,很多年纪小的小仙还从来没有见这沧南山的守护神。一下子传出急讯,有不少是带着好奇之心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心里都带着哀伤和急切。

而另一边忙着讨回公道的苡妍和彩翼还毫不知情。

彩翼性子急躁,又因为有翅膀擅于飞行,身手矫捷速度很快,苡妍就不同了,她本就是不擅长飞行的走兽,仙法又不高,加之从禁地回来元气还未恢复,使了全身的仙法才勉强跟得上彩翼。

禾桑山周围永远弥漫着浓的化不开的云雾,彩翼三下两下就消失在了云雾里。

苡妍独自落在禾桑山,漫延满山的桑树郁郁葱葱,她饶了半天还在原地打转,顿时想到此山怕是有阵法相护,一时不知该往哪儿走。

触目所及的一片浓绿中忽见一抹青影缓缓走过,她连忙跟了过去,看那身形似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仙子为何擅闯此山,还尾随着本君?”青衣仙君回首,面上覆着白纱,只露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可他眼里的寒冰之气太盛盖过了丹凤眼的妖媚,反而尽显凌厉冷峻。

冷如千年寒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苡妍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桑树林里云雾缭绕看不清他的样貌,只是隐约看到眼前的男子白纱覆面。

看着一个大男子还遮遮掩掩,她顿时觉得眼前之人太过娘们,不满的开口:“你就是禾桑山的守山仙君——禾桑?果真是古怪至极。”

“古怪?”青衣仙君声音清冽,带着几分威压。

感受到眼前之人实力不俗,苡妍心想若是动起手来,自己定是打不过,却也气不过,当下决定只好言语上占些便宜,替彩翼出出气。

沉着脸装作上下打量着他,苡妍缓缓开口:“一个堂堂七尺仙君却不敢以真面目现身,轻纱覆面的自古是美女。”

她顿了顿又接上:“前有天后璃婳,后有洛书神女,却不知仙君可比得过?”

天后璃婳的美貌名扬六界,自是不必再说。

洛书神女也是样貌极美,性子又清冷孤傲,是四合神将之中唯一的一位女将,独自镇守南合之境多年。

传闻她清冷高傲,不喜欢无意义的交际,是以见过她真面目的仙人不多,可但凡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的样貌乃是这三山五合近万年以来,唯一可以和天后璃婳媲美的人。

两万年前洛书神女平定魔族有功,天君甚喜,私下透露意欲赐婚她与长子堇珵,不知怎的过了几日,堇珵却在太坤殿当着百位仙君神将的面,请旨娶了东合之境东海龙族的一位龙女,这桩婚事便不了了之了。

只是赐婚一事已在众仙之中传开了,传闻大多是说洛书神女性格太过剽悍,登不得九重天的大雅之堂。更有传闻说洛书神女在与魔族前任女君仇双交战时毁了容貌,自是无颜再当那未来的太子妃,所以自是做不得堇珵的妻子。

传闻无法考证,洛书神女又不是随便一个小仙惹得起的,此事也就慢慢淡了,只是说来说去都离不开这件事伤了洛书神女的颜面,自此这位神女甚少出南合之境。仙界众仙想一睹芳容的不在少数,奈何她偶尔现身却又面覆轻纱当真是神秘至极。

却也因此成就了“轻纱覆面必绝色”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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