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中,她倍加珍惜这份感觉。

不管是因为琦华,还是因为爷爷,亦或者因为他的高看一眼。

不争馒头争口气,南姝心里鼓劲儿。

想到苏婉婉,她依旧忍不住打了电话给傅盛胤,得知在西郊警署医院,她放下手工作,请了一下午的假,赶过去。

外面全部都让军队给围上了,跟上次在警察局的样子一样,南姝好不容易越过看热闹的人群,挤进去,感觉已经半脱力。

“我的天,这么多人,怎么回事儿啊?”

一边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中。

她使劲儿整理杂乱的头发,懊恼自己非得进来干吗!

“你不知道么?大毒枭,一枪打肺了,在闹市里,所以急救送这里了,不然的话,这事儿,怎么会让我们看见呢。”

那妇女剜了身边的人一眼,一脸小瞧大怪的八卦样儿。

南姝挑挑眉头,竟然是因为这事儿,怪不得今天的警署医院这么热闹。

“大娘,能借个路,我进去看看朋友么?”

南姝最后一步,挤开一个一脸不耐烦的大娘,终于进去。

“警察叔叔,军人叔叔,我要进去,里面有我朋友。”

她二话不说的扯出身份证,晃了晃在他们眼前。

“请稍等。”

一人真就拿着她的身份证,头也不回的持枪进去。

南姝跺跺脚,只是想要试试看,还真当真了。果然军人都是木头脑袋。

“让一让,请让一让。”

汽车的轰鸣声,警车的轰鸣声,南姝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是几个军用车和红旗汽车,围观的所有人立刻让出一条路。

上面下来一个老人。

南姝见过!

是军区大院的那个!

井柏锌带着她去求证证词的时候,那个老人就坐在四合院的正堂八仙椅上。

“是你?”

南姝高兴的挥着嫩白的小手打招呼。

人群熙熙攘攘,老人抬起头看着南姝,皱着眉头思虑一下,眉头解开,严肃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小丫头,是你!”

他这一声招呼,四周的军人警察目光有意无意的都往她身上飘,南姝早就清楚他身份不一般,可没想过,竟然这么震撼。

这么多人都因为他而过多关注她一眼。

脸上有些窘色,低头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

“我来看朋友,她受伤了,正好遇见这里有案子发生,我......。”

老人挥挥手,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看向她,点点头。

“你可以进去了。”身边的军人接到指示,中气十足的喝一声。

南姝吓的一哆嗦。

皱巴小脸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往里面走进去。

“咚——”

“哎呦——”使劲儿的捂着额头

她整个脸都差点同一堵肉墙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咚的一声,至少在嘈杂的人群中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可见力气多大。

“你没事儿吧?”

那人一捞,她整个身子都环在他修长的手臂之中,南姝只感觉,对方很强劲有力。身上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一晃而过的记忆,南姝惊呼。

“井柏锌!”

“呃.......是我。”

他慢慢放开南姝的纤细的腰身,不太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黝黑坚毅的脸庞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潮红,手上柔软的触感,久久不能忘怀。

不易察觉的轻轻捏了捏手指,他抬眼看着不停揉头的南姝,有些抱歉的挠挠后脑勺。

“怎么样?没事儿吧?”

他再问。

南姝皱着眉头摇摇头:“我没事儿,你这里面按铁板了吧,我脸都要变形了。”

她半开玩笑的在那里打趣。

“程老,您来了。”

他一眼看到身后的程首长,赶紧过去迎。

“我还以为你这眼睛,根本就看不到我这把老骨头呢。”

程老一步步的走上台阶,四周的军人全部敬礼肃身,那种震撼的感觉,是南姝从未体验过的,缩着脖子想要找机会溜走。

“南姝,你先进去吧,我还有公事要办。”

井柏锌回头不忘记嘱咐。

南姝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没他,照样,该进去还是得进去,谁能寻思这里有他呢!

原来警署医院,东西都是警戒,可封锁的是东边,西面基本没人管,只是为了防止有人劫走囚犯。

这种高规格的警备,她还真没见过,跟护士打听之后,才知道,苏婉婉住在12楼的23号房间。

赶紧上去,她手中带着的路边小吃,已经在渐渐变凉。

一开门,苏婉婉静悄悄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同纸张,才一天不见,她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可怕,真不敢想象,那个曾经高傲如同凤凰一样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南小姐,她有间歇性的精神失常,希望您能尽量保持不要刺激病人,如果不是程老让放行,我们是尽量不会冒险的。”

南姝很抱歉,竟然会由此添麻烦,她以为探视,是一件极其正常不过的事儿呢,想不到在警署医院中,竟然有这么多说头。

“谢谢,不过我真的是有话想跟她说,不能在等了。”

如果她不配合治疗该怎么办?一条人命,她无法放任。

“那我们就在门外,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请大声呼救。”

南姝点头。

一群带着口罩的护士医生摇头离开,南姝在叫了一声。

“苏婉婉?你醒着的么?”

她总感觉,苏婉婉并不是真的疯了。

那么骄傲自立的女人,虽然性格嚣张跋扈,可真有这样一天,她竟然是最不想看到的。

“南姝,你就不怕我弄死你么?”

她说话,有气无力,喉咙嘶哑如同破裂的锦帛,很可怕。

“苏婉婉,振作一点,你还有很多美好的人生,别毁在一个男人手里。”

南姝放下自己手中的小吃,一个个打开,香气扑鼻。

“以前,在公司,我看你很喜欢吃,虽然我们一直不对付,可不妨碍,我欣赏你很多地方。”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当初抢了你男人,你能不恨我?现在最巴不得我死的人,就应该是你。”她转过脸,咬牙切齿的样子,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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