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后退一步,真的很怕,她扑上来发疯,满脸警惕的看着苏婉婉。

“哈哈哈,南姝,你怕了。”

她笑的样子真的很疯癫,心里竟然会莫名的不舒服,南姝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

疯了会不追究她,疯了会来看她,疯了会来心疼她。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终究是个可怜人。

“苏婉婉,你这样子,虽然很可怕,可是在我眼中,你更可怜,以前的你,就算是没跟陆承轩之前,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孔雀,现在比山鸡都不如。”

她皱着眉头看着苏婉婉,深呼一口气。

“你是在可怜我?”

她死盯着她的眼睛。

“对,可怜,而且是不值得的可怜。”

南姝丝毫不惧。

“啊——”

苏婉婉狠狠的摔打自己身边的枕头,物件,但凡是她身边一切能砸碎的东西,她统统要毁掉,手上殷红的血珠子,哗啦啦的流淌。

“砰——”

门直接被推开。

“快,快,快来人,镇定剂。”

外面的医生慌忙闯进来,几个人旋风似得就给苏婉婉杀猪一样的绑起来。

“不要!”

南姝过去,玻璃的针管,直接抢下来,扔出去好远,“啪”的一声,摔碎,晶莹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苏婉婉被俩个人,按在床上,死死盯着远处站在一边,身子都在发抖的南姝。

“哈哈哈,南姝,想不到我落魄到今天,竟然是你先来看我,苏家没了,陆承轩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死,统统死光光!”

她心里很凉,看着她这生不如死的样子,一滴泪忍不住垂落。

“苏婉婉,好好养病,如果以真有本事,就恢复到以前,狠狠打脸陆承轩,让他把欠你的一切,都还给你!”

踉跄的离开这个屋子,南姝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井柏锌刚刚出门,就看见她满头大汗,失魂落魄的样子。

过去小心扶住她的一个肩头。

“喂,女人,你没事儿吧?”

她双眼无神的抬头,看着井柏锌,瞳孔慢慢聚焦,显出他坚毅如钢铁般的影子。

“井柏锌,你说人活着为什么会遭遇那么多?”

他目光侧过去,看向她身后的医院,若有所思。

“听说,里面住着一个疯了的女人?”

南姝不语。

“你的朋友?她可是伤害过你的。我听闻,她是因为谋杀绑架,才入狱。”

警察局的事儿,不归他管,可是他也是有所耳闻,井柏锌看着她娇嫩的脸庞,对于这个女人,更感兴趣。

“那你看我死了么?”

南姝冷冷的回应,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她的气从哪里来,她不清楚,可真心难过的是人心世道。

曾经,她那么气这个女人,抢走她的男人,后来又那么感谢,这个女人让她认清楚那个狗东西的真面目,可如今......

“喂!女人,我说什么了,我只是问问,问问。”

酒店里,南姝清洗换上井柏锌刚刚买来的衣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坐在沙发上看着要进屋子,却此刻再战门口的井柏锌。

“你算是旷工么?军人允许这样么?”

她眨眨眼睛问道。

刚刚的那股子死怆气息全都不在,这样一个女人,如同迷一样的吸引着人。

“你换脸太快,比我旷工还可怕。”

他耸耸肩头,扔过来一瓶果汁,不甚在意。

“你到底隶属什么部门?怎么我在哪里都能看见你?”

南姝很奇怪的问着。

“隶属?没地方.......,也算有,可不能说,反正就是缘分吧。”

他感觉缘分这俩个字,真的很可怕。

国内十七亿人口,能这样的相遇,怎么会不是缘分?

“你想要问那个女人,是我什么朋友?”

井柏锌摇摇头,一副我并不是很想知道的样儿。

南姝瘪瘪嘴,偏偏要说。

“我就说,是我情敌,睡了我前男友,怀孕之后让她的男人,抢走家族公司,害得流产,你说,我们的关系,算是敌人,还是同仇敌忾的一伙人?”

简而意赅,南姝一句话,井柏锌一口果汁都要喷出来,身子前倾,眼睛瞪得铜铃大。

“咕咚——”大口咽下去,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不是吧,对情敌都这么好?”

南姝真想一巴掌过去,这个家伙,怎么脑子思路反应慢呢!

“少来,我要回去了。”

她就是疯了,才会跟一条筋的井柏锌解释那么多。

“我送你。”

傅景琛站在窗户前,手中拿着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动作优雅矜贵。

季瑶就站在他的身边,俩人一同下相望。

“你这玻璃的材质,真特别,竟然有放大的功能,我看的很清楚。”

她这样说,也无非就是给傅景琛听。

早晨刚刚被打脸,她正愁没机会一拳打过去,南姝,这就送上门来了。

“底下的那个,应该是个军人,我上次见他们在一起吃过饭。”

傅景琛,眯着眼睛抬眸。

“你从来都不是多话的人。”

季瑶放肆一笑:“可不代表,我不会为了从来不懂得尊重逝者为大的人太过于客气,萧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以允许她占了她的位置,可我不允许,有人当面来说,以前我以为她天真无邪,适合你,现在看来,也许不是。”

傅景琛抿着薄唇,只字不语。

一瞬间,整个办公室中,沉默的如同死寂。

“抱歉,我可能太过于心胸狭隘了。”

她低低欠身,样子明明依旧高贵的矜持,可更让人心疼几分。

“你没错,错的自有人在。”

杯子磕在办公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可他却没动气,样子依旧平和如初。

“人就是太过于安逸,才会忘记什么叫做痛苦。”

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落寞的背影,落入季瑶幽幽的美目之中。

“痛苦?”

到底是谁给谁的痛苦!

狠狠的捏着手指,指尖渐渐泛白,季瑶红唇扯出邪魅的弧度,如同来自地狱的嗜血修罗。

那个位置,只有她才能做!

南姝很晚才回蓝海别墅,在公司弄了很久的文件,终于有机会松口气,回家歇歇。

才一进门,就听见冷薄如纸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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