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紧紧抱着被子,她昏迷了很久,可是,她仅仅在床上呆了两三天就可以下地了,那些大夫虽然并未说出她得了什么病,但是也从她身上能感觉到一些奇怪的因素只是那大夫都不说。

竹青经常拿了大堆的药进来,安宁都乐此不疲的接受,并且一碗一碗喝了。

和在黑暗中寒冷的水中相比,他觉得现在的生活虽然不如意,但是起码能让自己心平气和。

换上长裙,梳起发髻,她准备出门,可是一出门,外面却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虽然雨不够大,但是安宁还是害怕了,竹青从旁边拿出了一把油纸伞遮在安宁的头顶,说道:“小姐,走吧,你不是要去看一下你的古董铺子吗?之前老爷本来是想把它卖了去的,可是我跟老爷说了,如果老爷把古董铺子卖了去,小姐醒来的时候会不高兴,所以老爷留了下来,只不过一直没有开门了,估计堆满了灰尘。”

安宁点了点头,跟在父亲的旁边走了过去,那条路非常的宽广,人也很多,每一个人一群一群的走着,手中拿的伞,五彩斑斓。

安宁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地方,拿了两串糖葫芦,一串给竹青,一串自己吃,她舔了一口糖葫芦说道:“这糖葫芦还挺甜的,我还记得你你小的时候经常哭,我一给糖葫芦给你吃,你就不哭了。”

安宁梳着灵动的少女发髻晃悠在人群里,她手中拿着伞,就像是色彩斑斓的锦绣一样,灵活的转动着,所有的人都目不暇接的看着这个少女。

一个和尚慢慢的从寺庙里走出去,他身着黄色的布衣,手中拿着巨大的禅杖,看见安宁从旁边飞快的跑过,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安宁将古董铺的门一打开,果然是古很浓重的灰尘扑鼻而来,那灰尘满天飞舞着,就连自己所有的古董宝贝上都已经被灰尘盖得满满当当了,连颜色都很难辨认。

这哪儿是停了三个月都不动啊,这明明就是停了二十多年没人看管的地方,安宁简直是非常吃惊。

当然跟在她旁边的竹青也很奇怪,她快步的跑了进去,发现一地的碎片,还有满地的小沙子。

她转头跟安宁说道:“小姐,我估计有人偷偷进来过,他们不仅偷偷进来过,还将我们的店给搞成了这副样子。”

这个场景让安宁很是吃惊,谁跟她有仇啊?她明明跟别人无冤无仇的,干嘛别人要偷偷进入她的店铺不偷东西也不抢东西,只是砸坏了一对花瓶,把沙子倒进来。

这真的很奇怪,安宁奇怪的皱起了眉头,可是下一秒,她便不是这样了,躺了那么久,四肢都要退化了,刚好有人冲到了最前头,她得好好的调查调查,谁会这么大胆,趁着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对他的店铺为所欲为。

虽然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安玉,可是后面她又有些犹豫,因为安玉可能不会怎么无聊,安玉一般会直接冲过来,而不是在背后搞这种事情,因为搞这种事情也会被发现,直接过去也会被发现,而且直接行动会让她感觉比较舒服。

安宁对安玉可是非常的了解,所以她第一个否决的是安玉,当然如果安玉喜欢从背后搞小动作,那也可能是长大了和前世变得有些相像了。

安宁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等我们将这店铺打扫完,将之前驱散的伙计全部找回来,重新开张,我们就挨家挨户的去问,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竹青狠狠的点了点头,她们两个就立刻忙开了一个,拿抹布这边擦那边擦,过了一会儿,所有的灰尘都被擦的干干净净。

就是地上全是沙子,让人不忍直视。

安宁借了两把大大的扫把,一直从里面找到了外面,虽然有些辛苦有些累,但是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这地一下子就光滑了起来。

就像一个从来都不化妆的人,突然涂脂抹粉了起来,脸白得跟白玉一样细腻。

安宁擦了擦汗,将那些垃圾全部堆在了门口,准备到时候拿去扔掉,而那些伙计也听闻安岳醒过来的消息,跑回了店里,一会儿本来死气沉沉全是灰尘几乎被活埋的店铺又恢复了生机。

安宁站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水,转头的余光却瞥向了对面已经开始陆续有很多人送来嫁妆的南王府。

她怎么会忘记了马上司空罂就要娶新娘子了,怪不得他从来都没有来看过自己,都有了刑部尚书家的千金,他还要她这么一个毛头小丫头干嘛?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么小,一点都比不上那个笑容极其温婉的千金。

她还记得在大殿上那么一瞥,便给了她心头一震的感觉,简直是一对璧人。

男子英俊帅气,女子温婉艳丽,两个人跪在一起站在一起走在一起,都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南王府到处都是生机勃勃,安宁只要站在外面看就知道了,她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这家小店,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张。

因为她当初将地址选在这里,完全是自己随便臆想的,并没有做深思熟虑的打算,可现在她不想不想这么近的看着司空罂,看他和他新婚的妻子一起琴瑟和鸣的场景。

她想她并不是一个圣人,她也不是一个无私的人,她会吃醋,她会狠狠的吃醋,所以她想离开,换一个地方。

安宁坐在二楼,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着最新的话本子。

这是她几个月前经常做的事情,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话本子,那是人生最得意的时候,而且这话本子的质量比之前高了不少。

里面的美男一个一个的都诱惑着她的神经,她口水流了一地,连茶水都忘了喝。

竹青从一楼走上去,将手中的一盘糕点放到了安宁的旁边,说着:“小姐你也别光顾磕瓜子了,这东西吃多了可干的很,你还是多吃点糕点吧。”

安宁瞥了一眼那糕点,撇了撇嘴说道:“这东西吃多了,可肥得很。”

竹青抿着嘴笑了笑,将糕点一块一块的摆在安宁的面前:“小姐别忘了,这东西可没有瓜子容易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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