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墨握着秦素烟的手很有力,这给了秦素烟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望着王府众人皆服从于她,喊着:“唯王妃马首是瞻!”她的心里第一次有了做当家主母的满足感。

凌寒墨放下了秦素烟的手,冲着她一笑:“还不快谢谢本王?”

秦素烟在众人面前稍稍行了一礼:“谢王爷。”

秦素烟站起了身,在凌寒墨耳边道:“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凌寒墨的笑容带了几分邪魅,他咬着秦素烟的耳朵道:“恭候。”

秦素烟轻轻推开了凌寒墨,这样的举措落在凌寒墨的眼里便是撒娇般的举动,心神也稍稍荡漾了一些,他的视线不自觉锁在了秦素烟的身上,眼神中尽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秦素烟往前走了一步,道:“绣儿本身我南丰王府的下人,但因为犯了过错,被赶出王府,按理说,我无权管辖。但是,今日绣儿以及她爹所做之事,危及了王府的利益,这我不能坐视不管。因此,我以南丰王妃的名义下令,绣儿一族逐出皇城,永远不得再踏入皇城半步。”

绣儿最是牙尖嘴利的,她抗议道:“王妃凭什么说赶人就赶人了!这事情,本就是侧王妃要挟我们做的,与我们何干!再说了我爹也只是帮着周转了银子罢了,哪里犯了罪!”

薛明鸢回头道:“哪里是我要挟你们做的,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要不然,我一个大家闺秀,怎么知道如何在账本上做手脚?”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秦素烟走在了两人中间,先对薛明鸢说道,“薛侧妃不必和这一个刁奴计较,这有失颜面。”

秦素烟说完回过头,看着绣儿道:“我千不该万不该,便是让薛侧妃带着你这么个心思不纯的刁奴进王府。你在王府时,便搅得我们整个王府鸡犬不宁,将你逐出去之后,你还要再想方设法在我们南丰王府捣乱。敢问,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

秦素烟一旦开始认认真真地与人对质之时,她就算不开口,那眼中的凌厉和强大的气场,都能摄住别人三分,绣儿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她不由倒退了几步,回避了秦素烟的眼神:“我……我只不过看不惯你这样欺负薛侧妃。你先是抢了她王爷的恩宠不说,连她身边能说上话的心腹也一一赶走。我们好歹也主仆一场,我心疼她,所以帮帮她怎么了?”

“第一,你这不是在帮她,还是在害我。第二,我从未欺负过她。王爷的恩宠,我从未奢求。而她身边的人都是因为犯下大错,这才一一除掉。我已经看在薛侧妃的面子上,只将你赶走,未再严惩。而你却还心怀恨意,要反过来搅我们南丰王府的安宁,你说,这到底是不是你的错?”

绣儿的声音越发微弱了:“我只不过是和薛侧妃提个法子罢了,这钱我可是一点没拿。”

“既然你是居心不良,便不用多说。带上你的老父亲滚出这个皇城,你要清楚,这已经是给你最好的结局,你莫要再心有不甘。以后若是再敢来犯,你这人头就不一定还能保得住了。”

绣儿还欲再辩,一旁绣儿她爹拉过了她,朝秦素烟跪道:“多谢王妃开恩,咱们这就走!”

说完,绣儿她爹拉着绣儿离开了南丰王府,头也不回一下。

处理完了绣儿,秦素烟回过了头:“薛侧妃,你可知罪?”

薛明鸢冷哼一声:“要怎么惩处随你的便!”

“你是王爷的妃子,我可不敢随便处罚。”秦素烟看向了凌寒墨,“王爷,你最宠爱的侧妃如今犯下这样的错事,我虽心中厌恶,但不敢逾越在王爷之上,随便处罚她。所以,王爷,薛侧妃该怎么处置,我但凭王爷的吩咐。”

凌寒墨清楚,秦素烟这是想让自己当着府中众人的面表态。按照他的性子,他从来不会被人随意撺掇去,表露自己的真实意愿,但是今天他就是愿意被秦素烟牵着走,承认她是自己心中唯一重要之人。

凌寒墨走到了薛明鸢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薛侧妃,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将这管事权交给你,你却做下如此错事,实在是不该。从今日起,你便不必再住飞鸢阁了,住在后院里的冷翠阁里,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这冷翠阁处于王府后院的北部,乃是整个王府最偏僻,阴冷的地方,并且此阁常年无人打扫,里头是否适合人居住也是个未知数,加之此阁外筑了高墙,与后院也基本隔开,若是薛明鸢被关押在了这里,很快就会被人所遗忘,一辈子都很难再被放出来了。

管家杨成觉得这样的惩罚太重了些,在王爷身边道:“王爷,这样不好吧,若是被薛将军知道了……”

“这是我的家事,薛将军管不着。况且,她依旧是我的侧妃,我并未休了她,我没有违背和薛将军的约定。”

薛明鸢眼中含泪,戚戚艾艾地说道:“王爷真的要赶妾身去那里吗?”

“你若不犯错事,我也不必如此。”凌寒墨并未再给薛明鸢多余的仁慈,他将秦素烟一把搂过,然后道:“我的王府,以后只会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我的王妃!”

此话一出,秦素烟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又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从前下人们敬畏她,只是因为服从秦素烟的身份和拜于她的手段。而今日,王爷的亲自宣告,等于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南丰王,此生只宠爱一个女人,那便是秦素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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