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听说了吗?”

“你是指什么?”

“就是开国郡公的张大公子,最近也不知发了什么疯,那个脾气可是相当的暴戾呀!”

“有这种事吗?但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公子都有这些臭脾气,开国郡公的公子尤甚。”

“这可和以前不一样!”

在京城的一家路边摊,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讨论着。

“怎么不一样?”

“你也知道,之前开国郡公的那个案子在咱们京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那么十几个人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摆在他家门口,这是谁不知道呀?开国郡公的脸这下可都丢尽了。”

“可不是嘛,我可是听说里面还有张老夫人的人头呢。”

“真的吗?”

另一个人显然有些不敢置信,他们两人在这里探头探脑,周围已然围上来了很多人。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可是听人说,因为他们张家这麽些年都没有子嗣,张老夫人带着他儿子去上香,结果,只有张德公子回来了,老夫人送回来的也就这么一个人头。”

“嘿,你说的这话还真邪乎。”

“可不是嘛,我也是听说了。”

周围又有人帮抢,说的就像真的一般。

“这张家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张德都已经30岁了,娶妻也有十几年了,却没有一儿半女,我可是听说张德一向流连花丛,小妾都有七个八个了。”

“诶呦嘿!那若真是膝下无子,这张德肯定是身上有病,不然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张家这是要绝后了。”

“就是说呀!我老早就听说他们家去大柳树村拜送子娘娘,我记得当时张德正房夫人许兰可是跟着一起去了,结果从那里回来就给这媳妇儿办丧事,还真是晦气。”

“诶呦!还有这种事吗?那加上这一次张老夫人的死,还真是老天爷都不让你家有孩子,连送子娘娘都不愿意让他们来拜。”

“这得是造了多大的孽呀?”

周围说闲话的人越来越多。

“我兄弟的二舅子的姑娘就在开国郡公做工,我可听她说了,张德张公子最近脾气可是爆的很,已经打残了不少仆人了。”

“哎呦,这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呀?怎么会这么重的惩罚。”

那个据说有亲戚在开国郡公的人一直啧啧个不停,脸上带着惋惜。

“哪里是犯事呀!他根本就是无理取闹,都打残了好几个了,据说有几个人的腿都打断了,他这脾气,张大老爷也不知管管。”

“哼,他们家就剩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了,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这儿子身上呢,那开国郡公若真是舍得打儿子,他也不至于长成这般。”

下面由很多人的附和声,李悦竹坐在茶棚子里竖起耳朵听他们说闲话。

因为依旧一身男子打扮,而且也穿得相当朴素,身边虽然跟着胭脂和几个伙计,胭脂打扮的也相当低调,两个人根本就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嚯,张公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呀?”

有几个人不明白,赶紧去问明白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那次去祭拜送子娘娘,路上遇到了很多劫匪,八成是被他们吓坏了吧!”

“就张德那怂样,再加上他老娘死在他面前,没吓死就是老天的恩赐了。”

“我呸!开国郡公那群不要脸的家伙,坏事都做尽了,看来府上也没什么功德,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就是说嘛,真是活该绝户。”

一个穿紫袍的男子,忽然神经兮兮的招过众人,好像有一个天大的机密,等他来说一般。

李悦竹看周围人那副好奇的模样,也想跟上去听听,却被胭脂拉住了衣袖。

“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悦竹低头看了一眼胭脂抓着的袖子,拿手轻轻一拍,将胭脂的手拍掉。

“你看这棚子里的这么多人全都围过去了,就咱们两个突兀的坐在这里岂不更惹人注意,还不如直接凑上去听个明白呢!”

李悦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挤了过去。

胭脂想了想,觉得她家小主子说的也有道理,连忙也跟了上去,他们现在才刚到京城,说什么也不能让小主子在这里受到什么危险。

“你们只听说张德最近脾气很怪,时不时的打伤人,你们应该没有听说过,张德可是偷偷去过馆子的。”

众人一听这个紫衣男人说的竟是这种事,全都一脸的不以为意。

“咳!我当你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呢,是个男人谁没去过那种馆子,像张德这种纨绔子弟,更是那怡红院的常客。”

“哼,一群孤陋寡闻的家伙。”

那紫袍男人显然看上去底气很足,对着众人又勾了勾手,旁边十几个闲着没事听八卦的,又凑了过去。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怡红院的一个打手,在怡红院里什么东西没见识过,你们只听说怡红院做皮肉生意,有没有听说富贵人家由一些人的特殊癖好?”

周围人显然大多数都是底层人家,整天只知道怎么赚钱就好了,偶尔听一下这种八卦,又哪里知道富贵人家的生活习性?

“啥特殊癖好?怡红院不就是拉皮条的吗?还能有什么特殊之处?”

“切,没见识。”

紫袍男人显然更加得意扬扬了,李悦竹从旁边听的热闹,虽说不说话,但站在人堆中,还是支楞着耳朵仔细听那个男人的下文。

“怡红院当然是给男人找乐子的地方,但有时候女人的乐子他们也是愿意提供的。”

紫袍男人知道这都是怡红院的机密,但他也是道听途说,现在也就是图嘴上爽快。

“女人的乐子?”

“对,女人的乐子。”

“我怎么越来越不懂了?”

“这么给你们说吧,有一些富家太太寂寞无聊了,会通过特殊渠道在怡红院寻找满意的男人,因为怡红院的保密措施很到位,所以那些富家太太倒是很乐意接受怡红院的男子。”

“但这和张德有什么关系?张德又不是女人。”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怡红院不光能提供女人,还能提供男人。”

见台下众人仍旧是迷茫的眼神,紫袍男人更加得意洋洋了。

“怡红院还有一种赚钱渠道,那就是给男人提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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