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下可真是吓坏众人了,若说男人喜欢去怡红院,那还真是无可厚非,哪个男人天生不好色呀,只要有点小钱,自然想去舒服舒服。

但若说怡红院给女客提供男人,他们也只能说那些女客真是伤风败俗,不守妇道,竟然还妄想着在外面养野男人,但这种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就不会有什么道德谴责,心里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怡红院要赚钱,那些富家太太要花钱,虽说这种事情他们心里并不赞同,但还是能接受的。

什么给男人提供男人这种东西,离平民百姓的生活太遥远,尤其是这种老实巴交的底层人,就更加接触不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男人和男人还能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吗?

李悦竹在旁边听着倒是挺镇定,胭脂在听到那些恶心的话之后,条件反射的就要捂着李悦竹的耳朵,却被李悦竹一下躲过了。

什么给男人提供男人,那不就是GAY嘛,再翻译一下,就是耽美,通俗一点就是男男,再换个洋气点的名字,BOYLOVE。对于李悦竹来说,这种事情她倒没有什么反感的。

不是有句话说吗,同性恋才是真爱,异性恋只是为了繁育后代。

李悦竹挠了挠鼻子,感觉这个话题有趣极了,有凑的更近了些,方便听下文。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瞎掰,肯定是有迹可循的。”

紫袍男人似乎真的想一吐为快。

“你们不知道贵族圈子里有多乱,但大多数都是养禁脔,一般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就是因为张德竟然向怡红院提出要求只要强壮的男子,这么特殊的要求,我们怡红院也是一时无处可寻,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李悦竹听了之后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赞许,紫袍男人看见李悦竹这边点头,又凑到她身边说。

“你们也知道,有买卖才有市场,从很早以前,市场上就贩卖长得漂亮的十几岁的小男孩,怡红院买回来调教一年就能卖出去一个好价钱,但这一时,上哪去找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

“成年男人思想都已经成熟了,根本不像孩子那般好诱骗,外面根本找不见。”

紫袍男人说着很为难,似乎正陷入深深的困扰中。

“有哪个正常男人想睡个男人呀!虽然说是上边的那个,闭上眼睛就把这活儿干了,但那人是谁?那可是张德呀!”

“你们可是不知道,张德死人脾气,可是弄残了两个壮劳力了,本来这种事人家都不愿意来,张德又是这态度,根本就没人再敢过来了,让我这一时上哪儿找去!”

李悦竹也听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负责给张德找男人的,还真是倒霉呀!

“没想到张德竟然这么脏,说不定开国郡公整个地方都是脏的,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你想想能干净到哪儿去。”

一伙十几个人又叽里咕噜地讨论起来。

“要我说,张德生不出孩子,还真是老天的报应,张德他父亲张毅想当年何等威风,说加赋税就加赋税,说打人就打人,说杀人就杀人,看着皇帝对他们有依托,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哎!父子两人一个德性,张毅也不是什么好鸟,你们年纪小可能不知道,虽说张毅已经,50多岁了,但他仍旧在街上强抢良家妇女,好在张家还有一个张老夫人,张老夫人即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她还能管住张毅,再加上她好妒的性格,根本就不让张毅纳小。”

“还真是一户好人家,家里从上到下就没个干净人,留着这些臭虫在朝堂里干什么,还不如将他们杀死。”

“嘿嘿嘿,这哪里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你们不在朝堂不知道,那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地方,张毅在朝堂上混迹了那么多年,肯定也是爪牙无数了。”

李悦竹听得津津有味,胭脂却从旁边吓得冷汗涔涔。

刁民就是刁民,听听这些口无遮拦的话,若是真传出去,这可都是杀头的大罪呀!

“所以说张德既不孕不育,现在又开始好男色了?”

“我觉得这位兄台说的倒是句句有理,虽说咱也不知道那张德为什么突然间好男色,但对于这种恶心的人来说,即便他明天说喜欢上了一头牛,我想我应该也不会意外了吧。”

“噗嗤!”

李悦竹硬是没忍住,听了这人的言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现在围在一起的众人似乎才发现这人堆中竟然还有个孩子。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从一开始我就从这里听了,各位叔叔们说的好精彩呀!”

李悦竹眼睛里闪闪发光,看来任何女人体内都有一个八卦的心,听到这种八卦心里竟然还有意想不到的舒畅之感。

“去去去,这里哪有小孩子的事,去去去,别污了耳朵。”

那个紫袍男人似乎很不想让这种十来岁的孩子听到这种言论,即便眼前的这个是个漂亮的男孩,看着身着打扮也不像是一个有钱人,紫袍男人连忙将李悦竹撵走。

李悦竹捂着嘴偷笑着,她还是挺好奇的,根据刚刚听到紫衣男人说的这些话,不难猜出他确实是从怡红院工作的,或者是工作过。

刚刚还听他说,有人就喜欢十来岁的男孩子,李悦竹恰巧是一身男装,又是十来岁的年纪,小脸俏生生的相当可爱,完全符合那个人的标准。

还真没想到,他竟然将她撵离了他的视线范围,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呢。

胭脂看着李悦竹离开了那个奇怪的圈子,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姑娘可不能再任性了,这种圈子哪里是咱们清白女儿家可以听的,简直污秽不堪,不堪入耳!”

“行了胭脂,他们说的就像过堂风,吹一下就没了,我又不会在脑子里留下什么不好的东西,何必如此严肃呢!”

胭脂听了之后急了。

“那可不成,虽说小主子现在还是一身男装打扮,但您心里一定要有数,您确确实实是一个女孩子,这阵子我交给您的礼仪,年轻人全都忘了吗?”

李悦竹痛苦的捂了一下头,又来了。

“行行行,胭脂,你不用再念叨了,咱们这不都已经离开了吗,想听都听不到了。”

胭脂看着小主子这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姿态,心里也是跟着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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