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艰难地摇摇头,她抱着儿子的手臂,死死的抱着,宁愿生病的是她。

哈达急促的走过去,拿出方巾为儿子擦了擦嘴边的沫。

“圣女,麻烦您了。”

哈达样子很谦卑,李悦竹可以看得出,哈达是一个很有教养的少数民族,他的礼节规整,着装考究,只不过儿子的病情把他们这一对夫妻折磨的不成人样。

阿丽也是个聪明人,看到丈夫这个样子,也跟着跪了下来,双目中带着祈求。

要说之前还觉得这个少女年纪小,他们对于少女是轻视的,也没想到一个突兀的少女在凌霄宫干什么。

但今天的事,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安静了一下午,若不是因为神迹,那就是这个少女的功劳了。

“你给我说说他的具体情况。”

李悦竹因为之前这一对夫妻似乎并不信任她,所以就没有具体的问他到底是怎么生病的,既然这对夫妻现在找上了她,那就说明对她有了一定的信任。

“我的儿子大东平常是个乖巧的孩子,有一次骑马射猎,回来后就突然抽搐起来,我们找了很多医生,就连中原也都去了,却完全没有效果,以前的时候是每个月发作一次,而到了现在,每天要发作十几次,我那可怜的儿子呀!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的苦?”

阿丽他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哭泣着。

这与她的形象有些不符,李悦竹仔细的听了一下,又听了哈达的描述,他的儿子今天一下午都没有抽搐,看样子那个要是对他起作用的。

李悦竹从袖口里掏出了两板药,拿出两粒塞到少年的嘴中,少年吃下去当时没有太大的反应,过了一会儿去真的平静下来。

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药,身体内没有抗体,看样子效果极佳。

“神医您真是神医。”

阿丽已经泣不成声了,自从儿子生病她好久都没有这种有盼头的想法了。

“请您不要叫我神医,我也只是凌霄宫的一名普通人员,这两板药你们先拿着,看样子这药对这小子很有作用,每天两次按时吃,到明天我再来看看吧。”

时间毕竟已经很晚了,不凡还在旁边等候,不凡今天可真是长了见识,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还有这一手,难道中原人都那么厉害吗?

走在幽静的小路上,这大戈壁滩上空气很干燥,但很凉爽,看着满天繁星,李悦竹眉头聚在了一起。

“你很厉害。”

“?”

李悦竹显然没有听懂,她他的能力是有限的,虽然已经努力的学习了,但也不是所有话都能听懂的。

在北硕带她来的路上,李悦竹其实就已经懂了那么几句,只是没有系统学,来到了凌霄宫,既然有必要与人交流,那就有必要学习当地的语言。

李悦竹愿意学,凌霄宫愿意教,所以她进步神速。

“厉害!”

不凡是一个话少的人,但他却很谨慎,有当地东岳国人的彪悍,也有中原男人的细腻,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这是李悦竹给他打上的标签。

结合着他的动作,李悦竹也总算是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谦逊的摇摇头,做出羞涩状。

之前当男人当久了,李悦竹从来都是豪放的,这猛一被男人夸,她还略微有些羞涩。

“为什么?”

一凡知道她听不懂话,所以话语尽量的简洁。

“以前,见过。”

李悦竹回答的很生涩,却把意思传达出去了。

一凡了然的点点头,在这幽静的凌霄宫,一凡送李悦竹回到了院子,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早晨,李悦竹依旧是被哼哼哈嘿的声音吵醒。

这凌霄宫什么都好,就是没法睡懒觉,即便她是整个凌霄宫中起的最晚的一个人也很无奈好吗?

古人流行闻鸡起舞,天还不亮,他们就训练上了,怪不得一个个长得高大魁梧,原来也都是有缘由的。

无法在这激昂的声音中继续睡懒觉,李悦竹也养成了一个早起的习惯。

早晨起来,洗漱一番,东岳国的天气很干燥,她需要很长时间做护肤保养,而且这里的日头很足,日晒时间很长,人很容易晒成铁憨憨。

梳洗打扮完之后,就是例行公事的弄一些草,到院子里去喂一下野鹿。

这里的鹿并没有马活的滋润,毕竟马儿是代步工具,而鹿却只有被吃的份。

“小梅花鹿,你要乖乖长大呀!长大之后把你放出去,不过放你出去会不会被别人逮来吃呀?要不然就一直圈在这院中?你看怎么样?”

呆萌的小鹿当然不会说话,它只是用硕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似乎在感激。

“圣女,圣女,早课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呀?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好不容易有那么一点寂静时光,没想到也有这种不解风情的人来破坏气氛。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要催了,这就去。”

在她不情不愿之中,站起了身,磨磨蹭蹭的往外面走。

不是她不听话,实在是因为早课实在是太无聊了。

一堆人念完经,就会有德高望重的人讲解一番,佛度天下人,怎么就不可怜可怜她呢?

上完早课,就又被叫去祈福了,这一次来祈福的人比较多,不过大多数都是想要个儿子的,毕竟是个游牧民族,儿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似乎发掘出了圣女的潜力,有来治疑难杂症的一凡大师总会把人带到圣女面前。

“那就麻烦你了。”

作为天师唯一的徒弟,李悦竹唯一的师兄,一凡还是很称职的。

他帮只有十多岁的圣女安排了课程,除了每天早晨的早课和祈福之外,下午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了。

“为什么突然给我安排这种鬼东西。”

“难道圣女想当一个文盲吗?”

一凡大师在外人面前很庄重,看上去只有威信,但私底下,李悦竹似乎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好吧,这一个文盲可真把她给唬住了。

“那文学课我上也就上了,可是这兵法课为什么要给我安排?”

“难道圣女想当一个一根筋的痴呆吗?那这样,生活在我们东岳会很吃亏的。”

李悦竹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一凡大师。

“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这些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学呀?”

“这是一些乐器,圣女如果不想学也可以,如果你能忍受的了贵族的嘲弄,其他人的不屑,我们凌霄宫也不在意丢不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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