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婉晴听见游戏的声音,并没有觉得想玩,只觉得烦躁。

蒋闫辉玩的津津有味,“婉晴,这个可有意思了,你要不要玩?”

“我在看书。”

“可以先玩会儿,劳逸结合。”

“你吵到我了。”

蒋闫辉的动作瞬间就停下了,他扭头满脸尴尬地看着晏婉晴,“婉晴,我……”

“你要是很想玩就把游戏机搬出去玩,我要休息了。”

蒋闫辉看着晏婉晴的冷脸,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好,我出去。”

他把游戏机关掉,把椅子放回原位。

“婉晴,我就在你隔壁房间,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叫我就行。”

蒋闫辉离开,晏婉晴下地把门反锁。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有蒋闫辉在的每一分钟,她都觉得自己呼吸不畅。

蒋闫辉知道晏婉晴喜欢写东西,还给她准备了笔和本子,晏婉晴坐在书桌前,开始写后续剧情。

“啊!”

晏婉晴写到情感最深处的时候,突然一道刺穿云霄的惨叫声响起。

晏婉晴瞳孔骤然紧缩,不寒而栗,她起身看向尖叫声的方向。

尖叫声是从对面车间传来的。

而且是女人的叫声。

江默曾说过,蒋闫辉歌舞厅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所以,那个车间是他的基地吗?

在黑夜中,那个大大的车间的上方似乎笼罩着乌云,就像是它堆积的罪恶一样。

晏婉晴忽然觉得有点冷,四面八方的寒冷侵袭着她,她不由得双手抱臂,试图取暖。

她单薄的娇躯颤抖着,此时此刻无比怀念江默的怀抱。

耳边有开门声,蒋闫辉披着外套急急忙忙出来,他见晏婉晴的房间还亮着灯光,敲了敲窗户。

“婉晴,你睡了吗?”

晏婉晴暗自镇定,装出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没有。”

“那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外面传来蒋闫辉试探的声音,晏婉晴突然屏住呼吸,她不能让蒋闫辉知道她怀疑上了他。

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刚才在写东西,突然一道尖叫声没把我吓个半死,蒋闫辉,你这里该不会有狼吧?”

晏婉晴跟蒋闫辉隔着一扇窗户,一面窗帘,她没有看见蒋闫辉眸子里的警惕降低了不少。

“这里偶尔的确有狼群出没,婉晴别怕,门口有保安把守,不会让狼进来的。”

晏婉晴嗤笑,蒋闫辉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哪有狼的叫声会跟女人的惨叫声一样呢?

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不能拆穿。

“不会就最好。”

“嗯,你安心睡吧,我就在门口守着你。”

晏婉晴把门反锁了,外面没有锁孔,她倒是不担心蒋闫辉会破门而入。

她关掉台灯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

蒋闫辉这里实在太危险,她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着。

晏婉晴觉得自己要是再继续待下去,迟早会神经衰弱。

……

而另外一边。

江默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望着上方的月亮出神。

他已经找人去办蒋闫辉的事情,可每一分钟的等待都很煎熬,尤其是晚上,思念成疾。

江连庆出来倒水,他看见院子里的江默走过去,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拧紧眉头。

他看着江默手心里的酒瓶,和他愁眉不展的峻眉,关心地问:“遇见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有。”

“那就是遇见难题了。”江连庆在江默身边坐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分享。”

“就算跟你分享了,你也帮不了我。”

江默苦笑一声。

他烦心愁苦的不是一般的事情,江连庆根本帮不上他。

江连庆这两年混的的确不错,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也不过是刚刚融入海市的普通人而已。

江连庆苦笑,他再也不是儿子眼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了。

他如今已经变得很强大,能够独当一面。

江连庆说:“我明天要出去送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顺便散散心?”

江默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送货?”

“挺远也挺偏的一个村子,听说要盖工厂,所以需要一些五金配件。”

江连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村子,对方只给了他一张路线图。

江默突然动了心思,“来回需要多久?”

“一个上午足够。”

“好。”

江默的答应让江连庆十分欣喜,他惊诧地问:“小默,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好,你早点休息,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好。”

江默摇摇晃晃地起身,手上突然一空,江连庆把他的酒瓶抽走了。

他醉醺醺地抬起头,江连庆给他一个微笑,“你喝得已经够多了,再喝身体受不了。”

江默没有反驳。

他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样才有精力和力气去找婉晴。

江连庆把儿子送回房间,他突然会心一笑。

就算很多事情帮不了儿子,父子俩多一些相处时光也可以。

江连庆回到房间,谢月琴还没休息,她坐在梳妆台摆弄照片。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谢月琴献宝似的拿起几张照片,兴冲冲地说:“我在给儿子选相亲对象,这几个女孩都不错,家庭条件也还行,你说儿子会喜欢吗?”

“你这几天不看店就是去办这些事情了?”

“对啊,儿子的终身大事比看店不重要吗?”

江连庆无奈地摇头,谢月琴这么热心,江默不见得领情。

相处这么长时间,江连庆也能摸清楚江默的脾气,他有自己的主意,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人。

而且,江默似乎有喜欢的人。

江默现在心情不好,江连庆不希望她拿这些事情烦他。

他不耐烦地摆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提倡自由恋爱,你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我就是给儿子介绍几个姑娘,谈不谈是他的自由,我不干预的。”

江连庆掀开被子,“我不相信你不干预。”

“我都是为了他好。”

谢月琴说:“这些姑娘都是城里的,还有一些是干部家庭,江默娶了她们,能少奋斗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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