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阳叫他一下问住!

脑子里,那活色生香的场景顿时如画卷般徐徐展开!

那顺着解开的衣领一点点沾染而上的茶香,大和尚的手指沿着肌肤一点点凉意渗透下去。

她的**,她的难耐,她的颤栗。

全都,全都……

叫他瞧了个干净!

他还好意思问!

她猛地咬住下唇,轻哼一声,“我骗你什么了!”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的!

可又忍不住浑身火烧,心里发虚,悄悄地又朝对面的人瞄过去。

正好见他缓缓抬起长睫,露出一双深澜微起的眸。

朝她定定看来。

然后,似是无奈地轻叹,“殿下,是不想要对臣负责么?”

“……”

裴秋阳顿时瞠目结舌,“你胡说什么?我负责?明明是你瞧了本宫,还来问起本宫的罪了?”

说完,就见无机眼底笑意点点。

眉头一皱,恼羞成怒。

伸手指他,“你诓我!”

怎么一到这人跟前,她的脑子就成了浆糊?!

伸出的指尖却被握住。

她半条胳膊一麻,往后缩了缩,无机没松手,却顺着她的力气,往她跟前靠了靠。

吓得裴秋阳赶紧往后一靠,结果‘乓’一下撞在身后的壁橱上,吓得一闭眼,后脑勺就是一软。

抬眼一看,就见到了无机近在咫尺的脸。

——原来他给自己垫了一下。

倏然靠近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又想起先前她坐在桌上,被他用冷冷的手指顺着后脖颈点滑到后背的场景。

“……”

双手一伸,将他推得远了些,“国师你不要欺人太甚!”

明明应该是盛气凌人的,说出的语气却跟撒娇儿似的。

无机失笑,索性坐了下来,朝她看去,“臣如何敢欺负殿下?”

你还不敢?

裴秋阳恨他此时一副戏弄自己的闲适模样,索性转过脸去不瞧他。

无机含笑,看到晕黄灯光下,她绯红的耳侧。

伸手,轻轻地碰了下。

果然,裴秋阳立时浑身一颤,捂住耳朵跟被抓了尾巴的猫儿一样,龇牙咧嘴地转脸瞪过来,“做什么又动手动脚的!”

无机轻笑,往她跟前凑近了些,“既然殿下不想负责,那便给臣一个机会,让臣负责吧?”

裴秋阳眉头一皱。

又听无机道,“毕竟,臣也……瞧了您两回了。”

“两回?”

她的脑子一时又卡壳了,“哪里来的两回?”

无机笑了笑,挪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裴秋阳顿时眼睛一瞪,不可置信地朝他看去,“你那个时候居然就对我,对我……”

被他咬伤,让他上药的那次!

分明那时他还一副冷若冰霜六根清净的模样!谁知那时候他就记在心里了!

亏她当时还羞意难堪,只怪自己龌龊心思玷污了冰清玉洁的国师大人呢!

太可恶了!

裴秋阳翻身下床,“国师装的好模样!你说!是不是那时候就对本宫有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心思!”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谁叫这家伙刚刚居然那样戳穿她呢!

不料。

却听无机笑道,“是。”

裴秋阳一愣。

便见无机走了过来,将衣架上的外衫拿过来,罩在她身上,垂眸看她,“殿下说的不错,那时起,臣便对殿下,生了歪心。”

裴秋阳眼瞳微缩,拉起外衫,忽而又蹙了下眉,怀疑地看向他,“你不会那时候,就知晓……我的身份了吧?”

无机朝她看了眼,却没回答,转而到一旁,敲了敲屏风后的一盏铃铛。

又回头问裴秋阳,“殿下方才耗动精气,怕是饿了,不如喝些暖胃的小粥,如何?”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吃食,裴秋阳立时就察觉起饿意来。

点头,“嗯。”

然后朝窗户那边看了眼,“天都黑了,白芷她们呢?”

无机走到窗边,推开一指宽的缝隙叫她瞧,“快戌时了。殿下宫里的人在偏房里头,殿下先吃些东西再去见吧!”

竟然都快戌时了。

裴秋阳一琢磨,反正都这个时辰了,急着回宫也是无用,索性走到无机身边,朝外一看。

便见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在夜色灯光的虚影下,纷纷落落。

“又下雪了啊!”

她轻叹一声,“瞧这雪势,明日怕是要堆厚雪了。”

无机点头,“瑞雪兆丰年。”

裴秋阳笑了笑,在榻边坐下,又看那窗台上的梅花,有点儿新鲜,“这花倒是漂亮。”

无机将窗户掩起,看向裴秋阳,“殿下想问什么?”

心思再次被发现,裴秋阳笑了下,伸手拨弄了下那梅花的花枝,道,“父皇都知晓了么?”

除了刚起床时有点儿糊涂后,清醒的裴秋阳,敏锐的聪慧,叫无机屡屡意外。

他垂眸,看她润白指尖,颔首,“是。陛下雷霆之怒,已让臣后日传旨,赐死镇远公。”

裴秋阳眼眶微瞪,面上却无多大意外之色。

她抱起榻上的一块软枕,将下巴窝在里头,慢声道,“镇远公此举,根本就是拿全府上下的命在赌。”

顿了下,她看向无机,“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不顾一切的?”

无机眼底波澜微动,转过身,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裴秋阳面前的小几上。

裴秋阳松开软枕,端起热茶,慢慢饮下。

热水入腹,浑身的毛孔都疏散开来。

她舒服地轻叹了一口气,朝无机看去,“还有什么事儿么?”

无机看她苍白小脸上慢慢浮起的红色,目光微和。

“今日镇远公行事,殿下有何计较?”

没有回答,反来问她。

裴秋阳想了想,道,“皇祖母为何牵扯其中?”

无机眼睛微亮!

太聪明了!

前世他怎么就未发现,他的小公主,居然心思这样聪敏!

无声一笑,给自己也倒了一盏茶,道,“殿下可知,诚亲侯府一直没给文敬之举办丧事么?”

裴秋阳一愣,随后放下茶盏,眉头慢慢地紧锁起来。

她看向无机,“诚亲侯什么意思?该不会……还想用个死人跟我做文章吧?”

岂止聪敏!简直已到了一点就通的地步!

无机有些惊喜。

从前他自以为要对她如何保护,今日只不过不想瞒她。

却不想眼前的小女孩儿,却出色得叫他刮目相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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