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开玩笑道:“也许在不久的某一天里,可能会有一个和我看起来几乎没什么区别的假宁飞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他说笑的样子好像看起来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是特别在意,但龚正听入耳中,心中仔细寻思一下,不禁暗自心惊不已,宁飞说的这种可能也并不是不可能出现。

既然已经有了假的龚正,假的冷血夏侯,为什么就不能有假的快剑宁飞呢?

“但是想要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相信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否则的话,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宁飞笑着接道,“所以假的快剑宁飞出现在你面前的可能性,与真的快剑宁飞死在你面前的可能性想比,也许是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龚正连忙道:“宁兄有些言重了吧?”

宁飞道:“刚才那个小老头的突然出现,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只所以出来露面,也许就是要看看我这个人,想知道我这个人是复造一个简单些,还是就此杀掉更为简单。”

龚正道:“你认为他在那个庞大的组织中有能定你生死的这个权力?”

“以我推断,那小老头的身份毫无疑问应该在夏侯狂等人之上,只看这堵木制仿真墙壁与那管西域密宗的无音神杵便知其地位绝对不凡。”宁飞又用长剑挑起一片木壁,说道,“无音神杵乃西域密宗不传之秘,价值相当不菲,而这堵仿真墙壁的价值也绝不在那管无音神杵的价值之下。”

龚正道:“制作成这样的一堵墙壁,所花费的心血和人力必然不会少了,其价值应该相当之高。”

宁飞道:“所以我现在很是有些怀疑,他很可能就是那把魔刀的真正主人。”

龚正脱口道:“怎么看着不像啊?”

“你只所以认为他不像,难道就是因为他长成了我们看到的这个滑稽样子吗?”宁飞看向龚正问道。

龚正苦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宁飞说的话,他内心也的确有这个意思,那个小老头的确也不很像一个真正的老头儿。

宁飞接着说道:“我倒是觉得,他的外形以及行动作风,给我的感觉倒是与目前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很是搭配。”

听宁飞这么一说,龚正也恍然道:“你这一提醒,我也觉得那小老头的行事作风的确很怪异,很出人意表,与我们前面碰到那一系列事情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宁飞道:“无论如何,我们现在要设法先找到他的人,并生擒活拿,依据我的推测,抓到他之后,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即使不能全部解决,相信多少也会有那么一点儿头绪,总好过我们两个现在就像无头苍蝇般到处瞎碰乱撞,浪费时间不说,还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龚正面露苦色,有些担心地说道:“怕就怕等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他,他又像夏侯狂及那个假龚正他们那样子,早已经被杀死,或者已经被弄得面目全非。”

“放心就好,不会出现你说的那些结果的,”宁飞探手从长剑的剑尖取下了那片木壁轻轻一抖,折下了一小片,说道,“其实他无意中已经留下来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给我们。”

龚正道:“你说的线索难道指的是这块木制的仿真墙壁?”

“绝对可以肯定这种木制墙壁的绘制,绝不是一般水平的画工能够绘画得出,另外他们的消息那么灵通,所有的行动又是如此迅速利落,这些都说明他们可供调用的人手非常充足,而且训练有素,综合这所有的因素来推断,他们应该有一处巢穴,就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宁飞嘴上说着话,随手将那片木壁小心地放入衣袖之中。

龚正也随手从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木片中取了一片,说道:“在黄州县城这里我的朋友多得很,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宁飞笑了笑:“你按你的思路找你的,我按我的思路找我的,明天我再找时间到你家里去,我们两人相互对照一下,看看各自的收获究竟如何。”

龚正道:“这么说的话,看来宁兄内心已有了准备询问的对象,能告诉我那是谁吗?”

不等宁飞回答,龚正已经开口道:“难道你准备询问的人是赵千户?也是,赵千户在黄州县城这里经营多年,财雄势大,平生又最喜欢……搜集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如果黄州县城里果真有这样一个画功了得的画家,除非一直都躲在家中,从来不曾外出,也从不曾与外界往来,否则绝对瞒不过他的一双耳目。”

“你这番话之前,我已经准备先去登门拜访他。现在有你这番话,我更是非走一趟不可了。”话音未落,宁飞已经迈步快速前行而去。

龚正一边紧走几步跟上前去,一边说道:“如果我们要找的这名画工,是个连赵千户也不知道的人,那么在这黄州县城中,只怕再没有人会知道这名画工了。

宁飞接着问龚正道;“这条小巷黑暗中看起来似乎没有尽头一样,显然长得很,,你也是在黄州县城居住很多年了,可知这条小巷的尽头具体通到那里去吗?”

龚正摇摇头道:“我虽然在黄州县城居住很多年,对县城里的几条主要大街还算是熟悉,但是对这些不知名的小巷就一点也不清楚了。”

宁飞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忘了你龚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君子,平日里走的也都是阳光大道,怎么可能会走这些阴暗窄小的不知名巷子呢?”

面对宁飞的善意调侃,龚正只有报以一脸苦笑。

这条小巷子的确长得很,也曲折得很,没走太远先是往左一折,又走了没多远却是往右一弯,一路走来,竟然连续过了好几个折弯,在走完这条小巷里全部的折弯之后,看到眼前的场景,宁飞忽然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一缕凄冷柔弱的月光从东侧高墙上洒落下来,一户人家的红漆后门在月光清辉的照耀下,看起来仍犹如涂了一层鲜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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